兩個人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一個可能了,沒想到這李太尉居然還喜歡人.妻,縣令現在什麽都顧不上,趕緊出去拍太尉的馬屁。
劉美琴留在原地着急的轉圈,要是真的得罪了太尉,那可不得了,她以後也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這都要怪那個劉秀琴!
沈慧被擡出去的時候,玄奇朝就在外面等着,看到慧娘滿身血污,他心痛的無以複加,抱着懷中的人兒都不知道該怎麽小心對待,他憤恨的瞪了縣令一眼。
李太尉心裏也發虛,連忙使喚人:“快,快讓大夫看看。”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李太尉還不敢上前去巴結玄奇朝,隻能在旁邊急的幹瞪眼,順帶罵一罵縣令,就算是這姑娘真的有事,那也是縣令的責任,和他沒有關系。
玄奇朝又問道:“沈之遙呢?”
“誰?誰是沈之遙?”李太尉連忙看了縣令一眼。
縣令又趕緊去讓人把沈之遙放出來,沈之遙一出來就抱着姐姐哭,李太尉看着這一幕頭都大了,轉頭沖着縣令罵道:“你這個蠢貨,得罪了大人物還不自知,别說烏紗帽了,你腦袋都要不保!”
縣令差點當場昏了過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顆心提了上來。
玄奇朝此時什麽也顧不上,瘋狂的抱着慧娘回了醫館,一路上很多人見慧娘受了這麽重的傷,都很是唏噓,畢竟慧娘不光醫術好,對待窮人也是多加照顧,于是許多人對縣令也是頗有微詞,再加上這個縣令平時對百姓也很冷漠,便更加不得人心了。
縣太爺回去之後,怎麽想都覺得害怕,要知道他一個沒有大腿可以抱的小縣令,李太尉想除掉他是輕而易舉的,他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劉美琴瑟瑟縮縮的走進來,她知道老爺很生氣,但是以往從來沒有給她發過這麽大的脾氣,畢竟自己又年輕又貌美,即便老爺在生氣,她隻要軟下身段哄一哄,老爺便再也不舍得說她一句了。
“老爺,美琴是不是做錯了事情啊?您之前居然打了妾身,妾身的臉到現在還疼着呢。”
縣太爺現在怎麽看這個女人,怎麽覺得礙眼,隻冷哼了一聲。
劉美琴嬌滴滴的抽泣了一聲,往縣太爺身上倒去:“老爺,那個沈慧肯定有問題的,不然太尉爲什麽會這麽緊張,說不定那個太尉也有問題……”
縣太爺見她竟然無法無天的說出這番話,頓時大怒,将人往地上狠狠一推:“你這個賤貨,我要是被你害死了,你也别想獨活。”
劉美琴完全不明白,還故意哭的梨花帶雨的,想讓縣太爺心疼:“老爺,您怎麽爲了那樣一個賤女人打妾身呢,您不會是看上她那張臉了吧?”
劉美琴對其它事情根本一竅不通,她隻以爲縣太爺打她是看上了沈慧,而沈慧卻又被太尉給搶走了,于是縣太爺便将怒氣發洩在她的身上,她現在更後悔當時慢了一步,沒有将沈慧的臉給毀了!
“你懂什麽,看來出身下賤的人,果然上不得台面!”縣太爺突然想到,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幫他想辦法,而這個劉美琴連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
“來人,把八姨娘關起來,給我看好了。”要是那個沈慧萬一真的有什麽事情,他也好把這個賤女人給推出來。
劉美琴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當即掙紮起來:“老爺,老爺您怎麽能這樣對妾身呢,妾身知道錯了……”
“隻是關起來?”趙夫人突然走進來,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掙紮的劉美琴,“這個女人也就隻有一張皮囊,裏面确實蠢得很,早晚會害的老爺您烏紗帽丢了,這樣的禍害您卻還想要留着,還嫌她禍害的不夠嗎?”
縣太爺雖然很讨厭被趙夫人這樣以教訓的口吻說話,但這個劉美琴确實将他害的很慘,于是他在旁邊也不說話。
劉美琴見縣太爺這次是真的不管她了,她才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連忙跪着上前抱住縣太爺的大腿:“老爺,老爺您不能不管妾身啊,妾身跟了您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把我們以往的恩愛都忘了嗎?”
趙夫人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還敢和老爺說恩愛。”見縣太爺似乎有些動搖,趙夫人便又添了一把火,“老爺,您不知道枕邊睡了這麽久的東西是個什麽玩意兒,這賤人竟然還把家裏的東西給倒賣了,好填補她那個窮酸的娘家,這幾年來,恐怕她拿回娘家的銀兩不少吧?”
“什麽?你竟然敢?”縣太爺十分震驚,“枉費老爺我素日裏這麽疼愛你,賤人!”
劉美琴又受了縣太爺一個窩心腳,踹的她起不來,“不是的,老爺您聽妾身解釋,妾身出身卑微,家裏确實寒酸,有時候母親來看我哭訴家裏不容易,我心中記挂母親養育之恩,便想着幫襯一二,但那些錢都是妾身自己的私房錢啊,是妾身的月錢,妾身絕沒有做過夫人口中的事情。”
趙夫人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把證據拿上來。”
便立時有人帶了一個中年男子,和一些古董和字畫,趙夫人道:“這個人便是城東當鋪的掌櫃,這些東西都是我從他那裏贖回來的,老爺可認得這些東西?”
縣太爺過去看了看,越看越生氣,這些都是他珍藏的寶貝,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丢了,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見縣太爺臉色不好,趙夫人又繼續添火:“不光隻是這些,老爺您多疼這個小賤人啊,居然把家裏的一些田地給這個賤人打理,可惜啊您沒有看出來,這就是一個白眼狼,她竟然把老爺給她管理的田地全都給倒賣了!”
“什麽?”縣太爺震驚無比,指着劉美琴問道,“夫人說的都是真的嗎?”
劉美琴早已經吓得魂都沒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做的事情,趙夫人居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妾身……妾身是着急用錢,隻是先抵押了,之後再拿錢給贖回來,妾身知道錯了,老爺您就饒了妾身這一回吧!”
縣太爺氣得身子都發抖了,“枉費我平時這麽寵愛你,你要什麽我沒有給你,你居然如此貪心不足,今天的事情要是太尉不肯放過,你就先去拿命賠罪去吧!”
趙夫人冷笑道:“老爺,這賤人可是留不得了啊,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咱們府裏全都讓她給賣了,老爺您都不知道呢。”
縣太爺雖然舍不得這嬌滴滴的美貌,但長相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這劉美琴身後的小翠不就是?隻要烏紗帽還在,他想娶什麽樣的美貌女子沒有?
“這件事情就交給夫人處理吧,老爺我就不管了。”
“好啊,來人,把這個賤人綁起來,回頭交給人牙子,就這破敗身子,雖然值不得幾個錢,但卻能讓她去到屬于她的地方。”
劉美琴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想她從小到大,雖然小時候苦些,但母親爲了她以後找個好人家,一直沒有怎麽舍得讓她幹重活,後來又嫁給了縣太爺,雖然是個妾,但也是養尊處優,百般寵愛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想到她有可能被賣到窯子裏,她就無法接受,跟縣太爺苦苦哀求。
縣太爺這次卻好像下定了決心不再管她,無論她怎麽苦苦哀求,縣太爺都是無動于衷,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擔心自己的前程,若是被這女人給牽連了,那才是大事,最後劉美琴被人絕望的給拖走了。
趙夫人這次可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些年被一個妾室壓着,她連大門都不敢出,現在可是舒了口氣。
慧娘晚上的時候才醒了過來,玄奇朝和沈之遙都在旁邊等着,怕沈風和小滑頭兩個小家夥擔心,便沒有告訴他們。
“慧娘,你終于醒!”玄奇朝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藥早就熬好了,我去親自給你端進來。”
玄奇朝的擔心和着急,慧娘全都看在了眼裏,她當時覺得很疼,但好在都是皮外傷,隻是當時看着吓人而已,也幸好他們來的及時,不然她真的毀容了,定是要讓劉美琴償命的,還有那個劉秀琴。
“現在是什麽情況?”
沈之遙當然知道慧娘問的是什麽,他答道:“劉秀琴被姐夫狠狠教訓了一次,扔到了糞池子裏,被很多人圍觀唾罵,現在應該是在家裏洗澡呢,至于那個劉美琴……聽說好像是被打發賣了,也不知道賣到了哪裏去,這些個壞人,真是便宜了他們!”
慧娘對昏迷之前的情況不太記得的了,“你們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
沈之遙找到了證據,“那個狗縣官當場就撕了,還把我抓了起來,不過姐姐别緊張,我沒有事情,後來李太尉突然出現,把姐姐救了出來,我當時隻顧着姐姐的安危了,還沒有問是怎麽驚動太尉的。對了,姐夫身邊有一個叫陳昭的男人,姐姐你可有印象?”
慧娘見過陳昭好幾次了,當然記得,“他怎麽了?”
“我看那個太尉好像很怕他的樣子,但是他對姐夫又很恭敬……姐,你知道姐夫到底是什麽來頭嗎?我怎麽覺得姐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