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上,蘇白上殿,群臣目光齊齊望去。
“臣,蘇白參見陛下!”
蘇白下跪,恭敬行禮。
強大無比的氣場,蘇白首現後天巅峰武者所應有的氣勢,隻是跪在那裏,便令人生出說不出的壓抑感。
這一刻,朝堂上下所有人方才發現,他們似乎還是小看了這位蘇先生。
除了文采驚世,這位蘇先生還是一位真正的武道天才。
十七歲的後天巅峰強者,即便不算是震古爍今,也絕對算得上驚才絕豔。
大殿之上,陳帝看着下方年輕人,開口道,“蘇卿請起。”
“多謝陛下。”
蘇白起身,目光看着龍椅上的陳帝,開口道,“臣,有本要奏!”
“蘇卿要奏何事?”陳帝凝聲道。
“京城重地,臣府中侍女卻是被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陛下,今日失蹤還隻是臣的一名侍女,明日或許就是臣,是齊大人,是言大人,是太子。”
蘇白開口,話語铿锵有力,道,“一年前,明珠郡主遇刺,半年前宗正司大牢被劫,年前,巫蠱之事沸沸揚揚,兩月前,京兆府尹重犯逃脫,一樁樁事,毫無進展,毫無頭緒,敢問這樣的治安,又怎能讓臣等安心爲我陳國效力。”
蘇白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刺入某些人心中,衆臣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精彩。
太子、七王目光露出詫異,蘇白,竟是要對付他。
李侯!
衆臣前,李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掌控京城禁軍,表面上,京兆府尹負責京城治安,但是,真正維護京城安危的人是他和他手中的禁軍。
“蘇先生,禦前不得胡言亂語。”
陳文恭趕忙出列,打圓場道,“小鯉魚之事,父皇已知曉,也已下令讓本王幫忙尋找,先生莫急。”
然而,這一次,蘇白卻沒有聽太子的話,目光注視着龍椅上的陳帝,等待一個回答。
龍椅上,陳帝眸子微眯,這些日子,李侯做事,的确讓他有些失望。
但,他還是相信李侯的忠誠的。
蘇白敢在朝堂上說出這些話,着實令他有些驚訝。
看來,這一次小鯉魚失蹤,讓這個年少得志的年輕人也有些失了分寸。
也好,若是這蘇白八面玲珑,誰都不得罪,倒不是什麽好事。
昨夜,一個蘇府小侍女的失蹤,竟驚動了半個洛陽城,當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李侯。”
思及至此,陳帝目光看向下方的李牧,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
李侯再次跪下,沉聲應道。
“罰俸半年,閉門思過三日。”
陳帝淡淡道,“好好想一想要怎麽當差。”
“是!”
李侯恭敬應道。
朝會很快結束,衆臣離開朝堂時,陳文恭刻意追上了蘇白,委婉道,“蘇先生,你不該會因爲一點小事去得罪李侯的,他畢竟是父皇的心腹。”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是微臣有些失态了。”蘇白輕聲道。
“也罷,本王知道蘇先生心中着急,小鯉魚姑娘,本王會繼續派人尋找,先生不必太過心急。”陳文恭奉勸道。
“多謝太子殿下。”蘇白應道。
不遠處,七王走過,看着太子身邊的蘇白,眸中露出一抹疑惑,今日朝堂,此子的表現着實有些沖動。
即便對李侯有些不滿,但是,因爲這點小事遷怒李侯,當真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他們那位陛下對于李侯還是比較信任的,不會因爲這些小事去真正怪罪。
“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
蘇白說了一句,旋即快步朝宮外走去。
陳文恭看着蘇白的背影,眉頭輕皺,這小鯉魚對蘇先生的影響就是如此之大,似乎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
蘇府,蘇白歸來後,一人已經在府中等待多時。
“蘇公子。”
青竹兒看着走來的年輕人,客氣道。
“青姑娘怎麽來了?”
蘇白有些疲憊道。
“聽說小鯉魚失蹤了,我來看一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青竹兒說道。
蘇白聞言,剛要說什麽,突然神色一怔。
差點忘記了,在找人的方面,巫族有獨特的方法。
“青姑娘,能否借助蠱術,尋找小鯉魚的行蹤?”蘇白着急問道。
“可以,隻要有小鯉魚用過的東西,便能嘗試,但是,如果相距太遠,蠱蟲也無法感知到。”青竹兒說道。
“憐兒,去将小鯉魚屋中的東西拿過來幾件。”蘇白說道。
“好。”
秦憐兒應了一聲,快步走向後院。
不多時,秦憐兒從後院走來,拿了幾件小鯉魚平日裏穿過的衣物。
青竹兒上前,伸出手來,一隻小小的蠱蟲飛出,在衣服上嗅過後,又飛了起來。
蠱蟲朝着西邊飛去,離開了蘇府。
“跟上。”
蘇白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青竹兒和蘇白一同離開蘇府,朝着蠱蟲飛出的方向趕去。
蠱蟲一直西行,然而,在快要到西城門時又停了下來,徘徊不前。
“怎麽了?”
蘇白凝聲問道。
“小鯉魚很可能已不在城中,氣味到這裏越來越淡了,已無法追蹤。”
青竹兒回答道。
“不在城中?”
蘇白聞言,神色徹底沉下。
就在蘇白爲小鯉魚之事分神時,壽心殿内,陳帝看着西邊傳來的戰況,淡淡道,“讓太子來一趟。”
“是!”
劉允領命,快步朝外面走去。
沒過多久,陳文恭匆匆走來,進殿後,恭敬行禮道,“拜見父皇。”
“看一看。”
陳帝将手中的密報遞了過去。
陳文恭接過密報,看過後,稍微猶豫了一下,道,“這白袍軍雖勝,卻也是慘勝,戰力大不如從前了。”
“如此,才好掌控。”
陳帝看着眼前的太子,道,“太子,如果朕将這白袍軍交給你,你是否能将白袍軍徹底收服。”
陳文恭聞言,神色一震,片刻後回過神,立刻叩首道,“兒臣定當不負父皇的信任。”
“起來吧。”
陳帝淡淡道。
“是。”
陳文恭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蘇白今日對李侯發難,可是你授意?”
陳帝随口問道。
“父皇明鑒,兒臣不曾這麽做。”
陳文恭應了一句,求情道。“父皇,蘇先生也是因爲小鯉魚之事着急,才會遷怒李侯,還望父皇莫要見怪。”
陳帝聞言,輕輕點頭道,“算了,畢竟是年輕人,雖然聰明,但還是欠缺一些火候,你先下去吧,待白袍軍回來,你與蘇白一同去軍營,記住,莫要失了皇家的威嚴。”
“是!”
陳文恭俯身恭敬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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