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城内有事發生,記得第一時間傳訊給我!”
匆匆交待完一切,她走出書房,瞬間粉色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
隻用一柱香時間,她便趕到了萬三留給她的坐标地點。
待她遠遠地停下身形,便見一堆篝火旁,停着三輛馬車。
幾個護衛打扮的人,正于火堆旁圍坐一團,低着頭看着什麽,偶爾發出幾聲爽朗的笑。
她向前跨了幾步,那幾人也算機敏,當即紛紛起身一臉戒備,手中也随之凝起法力。
“你是何人?”一人問向她,預向前幾步攔住她身形,卻驚異地發覺自己身體已被定在原處不能動彈。
她未曾理會,而是出聲喊道:“梅水!梅水!!!”
“嫂嫂,我在這兒呢!”
梅水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循着聲音找去,待看到梅水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方才那五人圍着的地方,不禁舒心地笑了。
還活着!還能說話!估計剛才她來之前,他正給五個人講笑話呢!
梅水仰天躺着,下一刻終于見到了久違的面容。
“嫂嫂,我便知曉你定會趕來救小叔我!嘿……”
她笑道:“你都這樣了,還沒忘記貧嘴,早知道我就不急着飛奔過來了。”
梅水再次嘿嘿兩聲笑,眼珠轉向身邊站着的那五人道:
“哥幾個,這便是我嫂嫂了!如今落花城城主寶珠大人……哎!哥幾個怎麽站着不動呢?”
萬三離開後,梅水又以其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五人,暫且将他松了綁。雖對他還存着戒心,但想到他渾身癱軟着,五人也不擔心會折騰出事來。
那黑鐵鏈綁得結實,五人手忙腳亂解了半天,才成功将他解脫出來。
此時聽梅水叫他們,五人隻能轉動着眼珠互相瞧上一眼,心中暗自叫苦:我等也想動呀,可誰特麽告訴我,爲何我此時既不能動,又不能說話?
寶珠看向梅水道:“你先别管别人,先管自己能動了再說。”
說完,摘下一護衛腰間水囊,搖搖還有一半剩水,迅速背對着那五人,将自己手指劃破,将藍色血液滴入水囊。
待手指傷口愈合,她才轉過身走到梅水身邊,低下身将梅水扶至半坐,将水囊湊近他嘴邊,連着給他灌入幾口。
梅水喝了水,砸吧着嘴道:“剛連吃了五隻饅頭,正渴着呢!這水倒似比剛剛喝的香甜了幾分……”
她看看不遠處那兩輛大些的馬車說道:“嗯,一會兒喝完水,我們早點把車趕去落花城。”
梅水喝了水,全身很快便恢複了知覺。從地上一躍而起,得意地走到那五人面前道:
“哥幾個,看看!我嫂嫂一來,萬事化解!”
五人一動不動,隻瞪着五雙滿是震驚的眼看着他。
梅水這時也察覺到五人的異樣,轉身問向正走向那兩輛馬車的寶珠問道:“嫂嫂,你将這哥幾個怎的了?”
寶珠頭也沒回,揮揮手解了對五人控制着的誘惑之光,回道:“沒什麽……”
她并不是想給五人下馬威,而是在剛剛到來不知局勢的情況下,不得不小心一些應對。
既然現在梅水恢複了自由與法力,她當然不介意解了對五人的束縛。至于與五人的溝通,就讓梅水去做好了。
這一揮手間,五人頓時感覺禁锢着自己的力量消失,紛紛失重往前幾步急走才停下。
一人道:“方才是何物絆住我?爲何我不能動彈,連話也無法說出?”
另一人道:“真是見鬼了……”
第三人道:“噓!小聲些!早聽聞寶城主有此異能……”
第四人道:“如此神奇嗎?是何法術?”
隻有被拿了水囊的那人關注點不同:“梅……兄弟,你能動彈了?”
方才寶珠拿了他的水囊,而他正巧是側身對着梅水,因此梅水喝他水囊中的水,随後便一躍而起,這一幕他皆看得清清楚楚。
此人一說,另四人才轉移重點,看着眼前活蹦亂跳的梅水。
梅水笑道:“哥幾個莫不是以爲我梅水說笑?我剛喝了我嫂嫂帶來的水,立即便解了毒!”
被拿水囊者指着梅水手中的水囊,弱弱地道:“那是我的水囊。”
梅水立即改口道:“隻要喝了我嫂嫂經手的水,必能解萬毒!”
說完,他将水囊遞給那人:“水囊中還有水,哥幾個一人一口,保準你們所中之毒全解!”
雖然衆人感覺梅水有王婆賣瓜的嫌疑,但架不住梅水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紛紛疑惑着一人喝了一口。
果然一口水喝下後,非但感覺神清氣爽,那纏繞自己多日的,蝕骨丹所帶來的骨頭酸痛感也消失不見。
“蝕骨丹之毒真解了?”一人不可置信地問。
梅水道:“你若不信,可待到一月發作日再看。”
另一人道:“我等一月發作之限隻剩八日,且随着發作期的臨近,渾身骨頭疼痛會益發明顯。若接下來幾日不再有疼痛感,那便能肯定毒解了。”
寶珠走到第一輛馬車前,打開車廂門。
暗夜中,她能清晰看到車内十個女子,個個面容憔悴。聽到她打開車廂門,女子們紛紛擠作一團瑟瑟發抖。
“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随即對着梅水喊道:“梅水,拿些饅頭和水給她們!”
梅水應聲,五個護衛也不吝啬,紛紛将自己的幹糧與水拿出走向馬車。
寶珠緊張地打開第二輛馬車廂門,待一眼掃過,看到琴兒與王姚兒正在其列時,終于松了口氣。
“琴兒……”
她帶着顫抖的聲音輕聲呼喚着,似怕驚吓了車内那些女子,更怕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沒有應答。
琴兒聽到呼喚,微微睜開虛弱的眼。
借着車外火堆的光亮,依稀看到車門外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寶姐姐?”琴兒喃喃着,隻覺得這或許是自己的夢境。
“琴兒,是我!是你的寶姐姐!我來救你了!”
寶珠一邊輕聲應着,一邊跨上馬車進入車廂,伸手便将那個虛弱的身子摟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