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得了指示,很快便滿心充滿希望地起身告辭了。
路雲初見他告辭,倒是極令寶珠意外地起身說要送他一程。
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關系變這麽好了?絕對有貓膩!
路雲初将梅山帶出雅間結界,直跟随着梅山走到樓梯口,見着左右無人,這才對梅山開口。
“珠兒如今公務繁忙,你我今日所談之事,閣下便無需告知她,以免使她煩心勞神。”
梅山聽着路雲初半分警告又半分商量的口吻,啞然片刻,卻是未曾應答,隻語重心長地道:
“若非那些變故,梅某與路公子也曾是相談甚歡的知交好友。”
說完,梅山便轉身飄然而去,隻留下路雲初怔立半晌。
我曾與他是知交好友?還相談甚歡?就他這般的悶葫蘆?
再次回到雅間,寶珠笑吟吟地問他:
“你跟梅山聊什麽了?還設了結界,可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隻是感謝他對小狸的救命之恩,并無其他。”
路雲初摸摸鼻子回答,随即岔開話題問:
“不是說晚間才能回如意軒,怎的此時便回來了?”
她對他翻翻眼:“什麽意思呀?嫌我回來早了,打擾你跟梅山聊天了?”
他正要解釋,卻見她猛地拍着自己的頭道:
“哎呀!都忘記問問梅山,千年前創立三大宗派的,除了流光另外兩個人是誰了!算了,下次見到他我再問吧……”
她這一句,直把他聽得心打了顫。
“要問這些作何?千年已過,那些人早已作古了。”
“這可不一定!流光不就還活着嗎?梅山和夢九不都是千歲了嗎?”
他隻覺得心慌萬分,走近一把将她摟入懷中。
“珠兒,你我好容易見面,莫再說這些掃興緻的話。”
“掃興緻?這怎麽能是掃興緻的話呢?這可是眼前我們要解決的大事,事關瑪法大陸……唔……”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路雲初帶着一絲懲罰性的堵住了唇。
半晌過後,他才松開她的唇,卻仍是将她緊摟于懷中,于她耳邊低語道:
“此時你我的确有大事亟待解決……”
看着他那幽深的目光,她立刻明白他所說的“亟待解決的大事”是什麽。
“不行不行!别……”
她連忙推他,卻哪裏推得開?
她急得隻好說道:“小初,别鬧了!有人在看着呢!”
他失笑道:“結界未撤,誰能看到?”
她用力将手抵向他胸口,哀怨道:“小初,我說真的,我……我有心理陰影了。”
“心理陰影?”
見她興緻缺缺又是一臉正色,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關切問道:
“珠兒,你怎的了?”
“花無心……或許還有一大堆單身狗們,正盯着屏幕看着呢!”
她這句話并不能使他明白全意,但也不影響他大緻的理解。
但聽到她将花無心與“狗”想提并論,他内心竟極其陰暗地感覺舒暢……
“花無心信中不是曾提及,他并不會看到嗎?”
“你信他呀?就算看不到畫面,他也能從那些代碼的變化中分析出我們在做什麽吧?”
她憤憤地說着,一想到自己做的這些隐私的事,都有可能被那群“程序猿”分析出來,她就覺羞愧難當。
“他當真會那般空閑無聊?”
臉漸漸黑沉下來,若真是如此,那他的姑娘以後豈不是都不讓自己碰了?
她借機掙開他,與他謹慎地保持開适當的距離,他的臉更黑了,不由分說再次一把拉她入懷。
“你我夫妻閨房之樂,何必受限于他人?”
眼見着好容易要成親了,若他的姑娘真因此不再讓他煮米飯,那他的性福人生還有何意義?
“不是還沒成親嗎?”
再次被他霸道地摟進懷中,她弱弱地發聲。
“快了,下月十一便是你我婚期。”他宣布着。
“下月……現在是十月,下月十一……十一月十一光棍節成親?”
她驚呼起來。
“光棍節?”他聽出她語氣中的複雜:“不妥嗎?要不我讓秦掌櫃再選半月内的吉日?”
“妥……妥!就雙十一吧!”
誰規定光棍節不能結婚了?原本就沒有光棍節這個節日,都是商家爲了促銷搞的噱頭。
更何況,這裏是瑪法大陸,不用理會現實社會那一套。
……
不管如何,最終寶珠還是沒能抵抗得了路雲初的強烈攻勢,在密閉的雅間内被又親又抱又……隻差再次被煮熟。
一個時辰後,待她紅着臉與路雲初出現在如意軒大廳時,秦掌櫃等人歡呼雀躍。
他們的老闆娘,新任城主大人,回如意軒省親了!
與如意軒一衆人等叙完舊,再回後院陪着小狸,指點他修習法術,陪他玩耍……
晚膳自是路雲初親自掌勺,直将她吃得肚皮撐得滾圓。
用完膳,她與路雲初慢慢步行至城主府,一路上她告訴他,因着城主府一向有“非請勿入”的禁制,所以才導緻他前幾日不能順利進入府内。
但隻要受過她的首肯或邀約的人,禁制便會自動解除。
因此在她在任期間,路雲初都可以順利進入城主府辦公區域及她的寝殿,除非她再次拒絕他的到來。
許管事早已守候在書房,見到二人後,先是對她躬身施禮。
想到正午時許管事對自己的态度,路雲初便冷着臉不與許管事招呼。
卻不料,許管事轉身又對着他躬身施禮,對午時對他的無禮表示抱歉。
态度真誠,言辭懇切。
他也并非矯情之人,心中也知許管事是因關切他的姑娘,才會與他生出嫌隙。
倒是如此正直不阿,敢作敢當的許管事,令他另眼相看。
待二人前嫌盡釋,許管事又回頭與寶珠彙報工作。
他的辦事效率确實是極高的,隻一下午便找到了寶珠想找到的人。
那人名劉志遠,既是許管事的至交好友,又曾是許管事的同窗,對着落花城的曆史有着一定的了解。
懷有一身抱負,卻因看不慣曆年來落花城城主作爲,立志不入官場。
二十多來劉志遠緻力于落花城的教育事業,已是落花城中首屈一指且德高望衆的私塾先生。
“好!”
聽完許管事的介紹,寶珠大爲贊賞。
“明天将人帶過來,我跟他詳細談談。沒問題的話,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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