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這一分你給我扣得太冤……”
她假裝繼續看日出,忽略他的申訴……
“我給你重新一次,爲我與你的戀愛打分的機會。”
她繼續看日出,卻因嗅到一絲威脅的意味,内心不太淡定。
果然,見她仍不爲所動,他施出殺手锏:“你若不給百分,我便……”
他故意拖長語調不再往下說,她卻感覺心頭一緊,連忙警覺地看向他問道:“你想做什麽?”
在她問話間,他已揮手在二人周圍設下結界。下一刻,她便已被他緊摟于懷中……
“我便在此煮米飯……”
“啊?”她驚慌求饒:“這裏不行……路雲初,我給你打滿分……一百分!”
“晚了……”
……
最終的結果,路雲初如願地在湖畔煮了米飯,順帶着将自己原本的戀愛九十九分,強勢篡改爲一百分。
再次被煮的“米飯”,體力消耗殆盡被他抱回。
看着床上那個微沉睡去的人兒,路雲初的雙眸中才漸漸浮上失意與矛盾。
珠兒,好想将你永遠留在瑪法大陸,好想與你永遠生活在這無憂的落霞村。
永遠,隻有你我……
……
寶珠是被飯菜的香味給勾醒的。
睜眼隔着廂房窗戶看向外面,陽光正好,顯然已經到了中午。
肚子也在此刻叫出聲來,想到今天本來是打算看完日出,兩人再回來吃早飯,沒想到非但早飯沒吃到,自己反倒成了他的點心……
聞着堂屋飄來的飯菜香,她知道定是路雲初已做好了午飯。
哎!這麽好的男人,真的是屬于她的嗎?她又能擁有他多久呢?
再次閉上眼,她深呼吸一口,随即睜眼:不去想将來!隻要他們彼此擁有一天,便好好珍惜一天!
即使将來注定會分開,她也要在這僅有的時光中,給他最美最真最深的愛。
正想着,路雲初已走進房内,見她睜着雙眼似躺着發呆,溫柔地道:“珠兒,可曾歇息好?”
“嗯。”她坐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
抱她回來的路上,她在他懷中便睡得像小豬一般,他哪忍心叫醒她沐浴?
她卻不回答他,定定地看着他傻笑。
“珠兒這般看我,我會害羞的……”他誇張地低下頭,做害羞狀。
“……”
她仍是傻傻看着他,卻是已起身下了床。
陡地一把抱住他,快速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随即在他耳邊道:“路雲初,遇到你,我何其有幸!”
待他還沒回過神來,她已經放開他跑向堂屋,邊跑邊笑道:
“你如果因這個害羞,那明天的太陽肯定要從北邊升起來……好餓,先開飯!”
先開飯,再洗澡,然後……他們就得離開落霞村。
路雲初看着她拐進堂屋不見了的身影,寵溺而無奈地搖搖頭,跟着出來廂房。
“哇!今天的魚好大一條!”
飯桌上,一條大魚兩種做法,魚身配了些鮮筍片紅燒,魚頭則與豆腐一起炖了湯。
“今日運氣好,網撒下才一柱香時辰,便打到了這條大魚。”
知道她偏愛吃魚,住在落霞村這幾日,他每日都會去落霞湖中打漁。
她猛扒了兩口飯,聽到他的話,囫囵着将飯咽下驚訝地問:“你上午還去打漁了?”
“嗯。”他夾出一塊魚肉,細心地将魚刺挑出,再将魚肉夾入她碗中。
“路雲初,你究竟什麽構造?”
她一口吞下魚肉,瞪大眼睛看着他問。
“嗯?”他一怔,很快便消化了她語中“構造”這個陌生詞彙。
“我是何構造,珠兒難道還不清楚嗎?”
“……”
好吧,再次被某人調侃了。
“我是想說,你夜裏和早上一直在……你都沒休息?你不累嗎?還有力氣去打漁?”
然後還能做出這一桌飯菜來……
“一直在?在做何事?珠兒,你說的何意,可否說清晰具體些?”
他一臉正經,且極其優雅地用着膳。
她瞪着他,不滿地将筷子在碗裏戳了戳,鼓着嘴決定不再理他,專心吃飯。
見她消停下來,他這才在她低頭瞬間露出滿意的笑,再次給她夾了塊魚肉剔骨,這才道:
“珠兒,爲你做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饴,怎麽會累呢?”
……
洗完澡,她乖乖地坐在廂房内那簡陋的梳妝台前,他則細心幫她梳着發髻。
“珠兒,你可知我這幾日爲你梳的發髻有何講究?”
“嗯?這個還有講究?”
她看向銅鏡裏,站于她身後的修長身影,不解地問。
他卻沒立即回答,而且停下手中動作,低下身将臉湊近她的臉,銅鏡中立時出現兩人并列這的臉。
男子俊美,女子靓麗。
“珠兒,我昨日照鏡子時無意發覺,我竟生出了皺紋……”
他看向鏡子裏那張靓麗的臉龐。
“不會吧?你……也照鏡子?”
她的反應明顯讓他很失望,她不該是首先關心他的皺紋嗎?
後知後覺的她,在接受到鏡子中某人不滿的眼神後,連忙轉過頭,努力在他緊緻白皙的臉上找到他所說的“皺紋”。
他配合地眯起眼,指指眼角道:“這裏這裏!”
“哈!這叫魚尾紋,你眼睛眯成這樣,當然會出現的。”
不過他眯眼的表情,好迷人呀!
“珠兒,我老了……”某男一臉哀傷狀。
“……小初,男人這樣才更有魅力!”她安慰着。
某男咬牙!他的姑娘怎的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珠兒,你今年十九了吧?我過了年便二十三了。”
“嗯,還年輕呢!”她不以爲然:“在我那個世界,像你這個年紀才大學畢業,還是毛頭小子呢!”
“可在瑪法大陸,十九歲的女子早該嫁人,像我這般年紀的男子,小娃都早已滿地跑了!”
“……”似乎沒有可比性呀……
“實話告訴你,這幾日我爲你梳的,是已婚婦人的發髻……”
某男氣急敗壞咬牙切齒。
某女目瞪口呆暗自腹诽。
“所以,你……什麽意思?”她結巴着問鏡子中那個黑了臉的男子。
“我要你做我娘子,我想成爲你的相公!我還想你爲我生……”
“不……别說!”
她倏地伸手捂住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