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中的柔軟,終于戰勝了對未知前途的憂慮,在小狸一聲聲奶糯的呼喊中,她展開笑容應着聲:“哎哎哎……”
随着她的應聲,路雲初終于暗自松了口氣,那張黑臉逐漸恢複常态。
小狸則是叫得更歡了,若不是路雲初暗地拽着他的衣袍,再投以他警告的眼神,他定會撲到阿娘的懷抱中,讓阿娘疼個夠。
一家三口圍着石桌吃着路雲初做的包子。
經過三日的邊學邊做,那包子雖無吳記包子鋪的手藝好,但總算擺脫了“難吃”的行列,隻待再練習幾日,定能做出松軟爽口的味道來。
三人其樂融融地用着早膳,寶珠看着身邊一大一小兩個帥哥,心中歎喟,既希望時光能永遠如此靜好,又擔心如此美好會讓他日的三人更加傷痛難忍。
早膳後沒多久,小五便來接小狸,見到寶珠自然是驚喜萬分,而聽到小狸喊她爲阿娘更是驚掉了下巴。
她隻對小五說,自己告假回家鄉,昨夜剛剛歸來。至于小狸爲何喊她阿娘,她卻沒對小五有任何解釋,隻投遞給他一個“你懂的”無奈而幸福的眼神。
小五也是機靈,雖心中好奇八卦着一切,卻仍是能迅速調整好自己驚愕的表情,并壓制住想脫口問出十萬個“爲什麽”的沖動,哄着說是要留下陪阿娘玩耍,卻最終不得不在路雲初語言加眼神的雙重威脅下,磨蹭着牽上他手的小狸走了。
見小屁娃終于出了後院,路雲初轉身一把便抱住了她。
面對他如此霸道又黏人的舉動,她很是無語。
自從她昨天半夜從樹上掉下來,路雲初便一直抱着她不肯放手。
抱着她于靜谧的夜,一起細數紛紛落下的櫻花。
天快亮時,二人才回到後院。
她當初所住的廂房,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雖簡單卻整潔。
他抱着她,二人一直相互傾訴着衷腸,即使偶爾不說話時,他也是那麽緊緊地看着她,似乎害怕她再次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
期間自是免不了幾番甜蜜親熱。
所幸,最終二人皆能在關鍵時刻,停住對彼此更近一步的探索。
來自于二十一世紀,雖從未真正意義與異性交往過,但她卻也并非那般保守。但也正因爲現實中二十四高齡還未曾遇到過心儀的人,從未談過一場戀愛,這便使得她更加憧憬與他戀愛的過程。
她希望能與他慢慢地享受美好與甜蜜。如果注定沒有結果,那便讓這過程更長更美一些吧!
對于路雲初來說,他心中是那般渴望得到她的全部,然如今的他對她仍抱着深深的愧歉之意。正是因爲他,她才遭受了如此的大難,如今她剛剛修複元氣幻爲人形,自己便一味索取,實非君子所爲!
隻待有朝一日,以已之力替她在瑪法大陸讨回公道後,将她明媒正娶,他才配擁有完整的她。
隻是,這并不代表在他将她娶回前,爲自己謀些……對,她曾說過那個詞,福利!
抱着她親着她感受着實實在在的她,這總會讓他生出安全感,從今往後,他再不能忍受她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至于她終是要回到“另一個世界”中……
想到此,他的眼眸暗沉。這是個無解的問題,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他即使翻遍所有,也定要尋到她,追随她!
……
被路雲初抱着,又是一番耳鬓厮磨,她羞紅了臉說:“路雲初,有事說事,一會兒我還得去辦重要的事呢!”
照他如此黏人的勁,她什麽時候才能去排查遊戲任務線索呢?這真是令人堪憂呀……
“你要去辦何事?”他問着,但看到她那左頰上的酒窩,又忍不住湊過臉去想要親吻。
“我得去找下酒婆婆。”她見他再次湊上來,連忙羞着偏過頭避開。
在聽到她說要去找酒婆婆的時候,他怔了一怔,倒是讓她輕松便避開了他的親吻,隻是這次他沒再追擊他的酒窩或是她的唇。
之前她還寄居于樹上時,便跟他說起過對酒婆婆身份的猜測,所以,她說要去找酒婆婆,是爲了盡快完成遊戲任務嗎?
這個認知讓他瞬間感覺失落。
該走的終是會走……
趁着他發怔的功夫,她從他懷裏溜出來,畢竟這後院除了他們,小五與秦掌櫃也可随意進出。算着也快是如意軒的夥計們上工的時間點了,萬一被秦掌櫃走進來看到,她肯定會羞得再無臉見人。
懷中一空,讓他心中更覺得失落。
他順勢坐下,努力調整着自己微微低落的情緒,片刻後指指身邊的凳子對她道:“珠兒,來!”
她依言坐下,看着這個她已愛上的男子。
她知道他心中失落,可是……可是他們的結果,能被改變嗎?
想到這些,她的心自然也随着低落,卻又不想讓他知曉。
她依言坐到他身邊,伸手輕輕握住他的,使自己保持着輕松愉快的微笑面對着他。
他立刻将自己的五指與她手指交叉,仿佛擔心她随時從自己身邊逃開一般,認真地道:“珠兒,你我且好好将方才你所說的戀愛談一談。”
本還微微忐忑的她,一下被他這認真嚴肅“将戀愛談一談”的态度逗樂了,“撲哧”一聲笑出來:“路雲初,你太嚴肅了……”
路雲初迷茫地看着笑着的她,道:“此事不該嚴肅嗎?你方才說,得用這個戀愛與我談一兩年,才願意嫁給我……”
當然,一兩年他感覺似乎有點長了。所以他才想着,是否有盡快解決這“戀愛”的方法,盡量縮短進程,以便将他的姑娘早日娶進門。
結果他這一句,終于成功将她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路雲初見自己被笑,嚴肅的俊臉上終于出現了裂縫,伸出雙臂再次将她摟入懷中威脅道:“你若再不說戀愛爲何物,我便要給你發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