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群中發出的驚呼聲,本是圍着甄石七嘴八舌議論着的衆人,紛紛擡着看向黑夜中劃過的那道耀眼金光。
莫不是霹靂尊者爲壽辰布置的驚喜節目?
霹靂尊者看着那道金光,也是一臉懵逼:何人告訴我,爲何我的五十壽辰,驚吓多過了驚喜?
“那是一把法器!”
有修爲深厚些的修煉者,已感知到疾速飛向山莊内的影魅身上所散發出的法力。
“那是何法器?爲何從未見過?”
“那法器威力好生強大,莫非是莊主所有?”
……
衆人又開始了七嘴八舌的問題讨論,并統一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霹靂尊者。
面對衆人的各種好奇,霹靂尊者心中叫苦不疊,他對此也是一無所知呀,衆人想了解的,也正是他急于想尋得答案的。
遠遠看那半空的法器,竟帶着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力,那似乎是把頂級以上的法器。
可瑪法大陸從未聽說過有這麽一把法器的存在呀……
也隻在衆人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那半空的光影已墜落到銀杏山莊的某一角落。
那似乎是聽雨苑所在位置,霹靂尊者眉頭蹙起。
“這法器,莫不是适才甄石所無法測試出法力的高人所有吧?”
人群中突然有人說出這麽一句。
随着這一聲,衆人于一瞬間突然靜默了,氣氛變得詭異異常。
霹靂尊者看着那法器降落的方向,心中莫名生出五分貪婪、三分好奇和兩分害怕。
隻是在環顧到四周數十位修煉者時,他心中那兩分害怕頓時消失。
“諸位,可願随我同往尋那法器下落?”
衆人聽他這麽一問,有二十來人興奮地表示願意一同前去,而剩下的人要麽是修爲較低的,要麽便是害怕占據心理上風的,表示留在原地靜候前去查探之人的佳音。
當下那二十來人有直接瞬間移動前往那法器降落地點的,有往那方向奔跑着的……
遠離衆人的路雲初,早在影魅降落的下一刻,便已施展瞬間移動去往了那個方向。
自碧海宮分别後,珠兒便杳無音信。想到即将再次見到他的姑娘,他沉寂的心頭此刻早是萬分欣喜。
這一次,說什麽也不會讓他的姑娘從自己身邊溜走!
根據影魅降落的方向,他瞬移到了聽雨苑外,卻發現降落後影魅仍散發着陣陣金光,而此時的金光閃耀卻是在聽雨苑内。
影魅怎會在師姐院内?而且他似乎并沒有感受到珠兒在附近。
雖心有所疑,他卻沒有太多思索,直接移形換位進了聽雨苑。
院内,影魅正纏着尹若雨,上下左右飛舞轉動着,不亦樂乎。
它與主人心意相通,此時的它隻需纏着尹若雨,待主人來解決一切便好。
尹若雨從山洞施展瞬間移動的一刹那,便發現一把憑空出現的法器纏上了自己,并随自己一同瞬移回到了聽雨苑。
這讓她既震驚又緊張。
震驚的是,瑪法大陸竟還有一把如此有靈性的法器,且從它那散發出的法力來看,竟是強勢無比。
緊張的是,這法器一路緊随于她,金光大盛。
如此金光在黑夜中難免會驚擾前廳那群人。最爲重要的是,法器的主人,那如意軒的小二,很快便能追蹤前來。
想到那小二的高深莫測,适才能從她手中逃脫實屬僥幸,若是被她追蹤而來,隻怕自己性命今日便要交代在此處了。
因此,瞬移至聽雨苑剛穩住身形,她便對影魅發出強勢攻擊。
那金光正是法器法力産生時所緻,隻需用自己的法力将那法器擊落,那金光自然會消失。
本以爲,作爲一把無主人在周圍操控的法器,很快便會被自己擊中。
但很快,尹若雨便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
那法器并不攻擊她,隻如一條泥鳅般靈活地躲避着她功法的攻擊,一時之間她輸入法力無數,卻是無法擊中它。
正當她氣急敗壞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影魅?”
尹若雨聽到聲音大喜,于耀眼的金光包圍圈中看向來人道:“雲初,你來得正好,快幫我制住此妖器!”
玩得不亦樂乎的影魅聽到有人叫它,于上下左右不停穿梭中金光明暗閃動兩下,似乎是調皮地與他打招呼。
“雲初!快幫我呀!”尹若雨見路雲初站着未動,不禁急得再次呼救。
“師姐,影魅并無殺意。”路雲初皺着眉看着師姐半邊腫得如豬頭的臉道。
從他落進院中便看出,影魅隻是調皮地圍着師姐轉動,非但沒有殺意,便連那法力的波動都收斂了許多。
倒是師姐,對影魅施出的都是狠辣的殺招,卻無法觸及影魅分毫。
“影魅,珠兒在何處?”路雲初不再理會尹若雨,再次問向影魅。
尹若雨聽言心頭既驚又氣,路雲初竟是知道這把法器的主人是誰?而他見自己被這法器纏得如此狼狽,竟無意出手相助,隻一心找到如意軒的小二!
影魅于百忙中将金光彙集至刃尖,指向一處。指引完,又歡快地忙着去調戲尹若雨……
路雲初随着它的指向看去,正是方才他看到影魅乍現時的那個山頭。
本還想問問師姐爲何與影魅纏鬥在一起,卻突然感受到大批法力波動向聽雨苑靠近,心知定是師父與那些賓客看到影魅的光芒,也尋找至此了。
想到壽宴之上師父對自己求娶珠兒的反對,路雲初眼眸暗了暗。
看向影魅所指的方向,決定還是先将珠兒找到,一同帶回給師父請安吧!
想到此,他施展瞬間移動直達方才影魅所出現的地點附近。
果然,進入這座山後,他立刻便感受到了他的姑娘的存在。
憑着感應,他很快便發現了山洞。
帶着激動的心情在山洞中七拐八繞,終于在山洞最深處見到了那道魂牽夢萦的粉色身影。
隻是當他看到洞中的情形時,他卻是無比震驚!
一個被腳鐐铐住的老者,滿臉透紅虛弱的躺于地上,而他的姑娘正用手掌化爲的利刃,狠狠地刺入了那毫無還手之力的老者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