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
現在她修煉了帝滅天所創的功法,那她是不是也走火入魔了?她會不會也成爲了一個入魔者?
她怔怔地看着石壁,越想越是心驚肉跳。
光束見她半晌沒有動靜,轉到她身上閃了兩閃,提示她抓緊時間修煉功法。
“帝滅天在哪裏?”她嚴肅地問着。
光束在她身上閃着她理解不了的光。
“帝滅天所謂的選定天命之人,就是選人來繼承他的功法?繼承他入魔者老祖宗的身份?”
光束一聽她問出這些,在她身上瘋狂般地閃爍起來。
“你别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眼花!”她本就是流着冷汗努力鎮定,見光束閃得比她内心還狂躁,便大聲吼起來。
她這一聲吼,那光束果然安靜不動了。
“這樣吧,我問你問題,如果答案是‘是’,你就晃一下,如果‘不是’,你就晃兩下。”這樣溝通起來應該方便些吧,省得老是猜來猜去。
光束不動。
“塔裏所有功法都是帝滅天所創?”
光束很快閃動一下。
“他選我是來繼承他的功法?”
光束沒動,似乎在猶豫該閃幾下。
“是不是?”寶珠又有怒吼的迹象。
光束這才閃動……明确閃動一下後又帶着微弱地閃了一下。
“你特麽這麽閃,究竟是表示‘是’還是‘不是’?”她沒看明白,這一強一弱兩下,究竟是什麽意思?
光束不動,裝傻中。
“帝滅天還在不在瑪法大陸?”這個問題她關心很久了,既然光束看起來像是替帝滅天守護封魔塔的,或許它會知道?
光束又是一強一弱兩種閃爍。
“……”果然這束光靠不住,這究竟是什麽答案嘛?
“好吧……”她撫額,也真是快跟它沒脾氣了:“是不是我不修煉完這裏的功法,就不可能走出去?”
問這個問題她純屬垂死掙紮,心裏其實早就有答案。
果然,光束不負她所望隻閃了一下……
哎!果真如此呀……既然這樣,那下個問題就來了:“我修煉這些功法,會不會走火入魔成爲入魔者?”
光束很是堅定果斷地閃爍兩下。
好吧,她松了口氣。雖然相信一束光的“話”看起來很荒唐,可她竟覺得它不會騙她。
也是在這一問一答之間,她心裏早已将自己會不會走火入魔這個問題想了個透徹。
第一層功法,都是瑪法大陸記錄在冊的功法,包括第三層中的風系面狀攻擊魔法“龍卷風”也是有記錄的。
如果分析得沒錯,帝滅天或許是瑪法大陸魔法師的始祖,瑪法大陸現存的功法典籍隻是他所有功法的不完全記錄。
這些功法她之前早就熟練掌握,事實證明這些功法并沒有讓人走火入魔。
而第二層中記載的“地獄之火”、“風震天”及“魄冰刺”,這次沙漠之行她都見梅水施展過。梅水像是入魔者嗎?雖然他看起來有些痞氣,但這兩天的相處,她早已看出他是一個善良仗義的人。
她不相信入魔者是梅水這樣的,入魔者應該都是像黑袍人那樣十惡不赦的!
花無心曾跟她說過,黑袍人正是因爲法力不夠,強行修煉“天火之怒”所以才會走火入魔。所以,真正有問題的并不是功法本身,而是在于人。
自己的法力有多深厚,她非常清楚,當初在清溪村修煉時,她早已能做到将靈力貫通于法力中。若單純論法力深厚,她不認爲瑪法大陸可以有人超過她。
而作爲同一層次的面狀攻擊魔法,她在修煉冰、風、雷系功法時并沒有感受到法力不及的情況,所以會不會走火入魔,其實在修煉時自己是能感受得到的。
既然隻有修煉完功法才是唯一走出封魔塔的方法,那她便安心将這些功法修完。
想完這些,她這才走向石壁邊“天火之怒”功法前,參悟其秘籍。
……
當用面狀攻擊魔法突破第三層白霧時,她猶豫了。這白霧就在她的頭頂,她所施放出的面狀攻擊魔法會不會穿透白霧掉到自己身上來?
“那個……我站下面會有危險嗎?”她忐忑地問,這裏隻有幾個平米,如果真砸下來,她想躲都沒處躲。
光束很快地閃爍了兩下。
“不會?要不……要不我先放個小的試試?”
事關自己的小命,她可不希望以後瑪法大陸有這樣的傳說:那誰誰誰是被自己施放的魔法掉下來砸死的……
選了自己本就熟練掌握的龍卷風以一級的水準襲向白霧,隻見那龍卷風與白霧在上空相遇,随即便将白霧打出一片3*3的缺口。随着缺口處白霧的消散,那襲出的龍卷風在釋放出攻擊後也消散在空中。
如此她又将冰、雷兩系的“冰咆哮”、“怒神霹靂”兩個功法以一級水準做了試探,結果也是一樣。當所施面狀魔法在攻擊到白霧達到攻擊效果後,便消散不見。
最後她才小心地對着頭頂的白霧施放出一級天火,然後迅速地挨着牆角觀察頭頂的變化。
果然,那天火也如前三系面狀魔法般,在與白霧相遇後消散,同時白霧被打出缺口。
“等等……我想想……”總覺得有疑問沒有被解決。
皺着眉想了片刻她問道:“如果說天火遇到其它物質阻擋就會化解,那爲什麽當初引入碧海的那片天火會一直燒到了碧海宮?”
光束照着她,顯然不知道該閃幾下才能解釋她的問題,再轉向白霧:兄弟,這道題比較難,求助!
寶珠見光束在她和白霧間遊離不定,也猜不透它想表達什麽:“哎!這帝滅天也真是,他就不能在功法秘籍裏多寫幾句說明嗎……”
話音還沒落,卻突然發現頭頂白霧一陣電閃雷鳴還夾雜着風的咆哮,這一變故把她吓了一跳,趕緊跳到石壁邊上擡頭看去,卻見白霧中除了風、雷外,還閃着火與冰。
見寶珠擡頭看到它了,白霧這才停下恢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