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哪管得了這麽多,隻要兒子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幾天天天拜佛求神還是有效果的,兒子好在也沒有什麽事情是有驚無險。
“你以後行事萬萬不可以這麽魯莽了,這一次好像是佛祖保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如果你沒了我也索性随你一并去了算了。
在這個世上除了你和你父皇是我最爲重要的人之外,其他的我一律不在乎,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自己,竟然知道了很多人想要對你不利。
你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别再出這樣的事情了,母後年事已高,可禁不住第二次驚吓”
秦影拍了拍皇貴妃的後背安慰母親,他生怕母親在因爲自己吓到!
其實這一次也把他吓得夠嗆吧,從小到大雖然經曆的事情也有那麽多,但是真正的生離死别還是隻有這一次,他怎麽可能會不擔心呢?
皇貴妃還有疑惑的事情突然想了起來,便問秦影。
“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也沒看見呐,六王府怎麽着組?最近天天在佛堂裏面誦經拜佛,祈求平安菩薩保佑你好好的回來報也沒那六王府的消息。
你都生死未蔔了,我也不見六王府有多麽的擔心啊,反而是大門緊閉不開,這是爲何你趕緊回去看看情況吧。”
秦影嘴角露出笑意,當然沒讓皇貴妃看見。
“好了母後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你現在看見我也安全了,這段時間讓麽好擔心了,實在不該!
母後一定要好好的調養身體,這段時間回來了,兒子一定會經常來看母後的,母後也要關心關心自己,可别總是一天到晚爲我擔心了,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自己的,我都這麽大個人了,母後還不放心嗎?”
“等會兒和父皇彙報一下具體狀況,我也該回不去了,這麽多天沒有回去了,也該回去看看了,要不然府中肯定亂做一團了,我也要回去看看,看我那王妃到底有沒有聽話?”
皇貴妃點了點頭,确實也應該回去了,不過說來确實奇怪,怎麽那個六王府這麽冷靜呢?而且一直大門緊閉,說來也想不通。
殿内隻有皇上和曹将軍,秦君莫三人……
皇上說話了。
“此次戰役你們仔細說與我聽着到底什麽情況,雖然我們大局得勝,但是還有一些流寇還在外面,說不定他們可以卷土重來,所以這個不能不重視,古話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們非說是一些小兵小将,但是我們也還是要放在心上。
即使還有将士在逮捕那些流寇,但是我們也要先安撫百姓,這段時間征戰百姓颠沛流離,雖然我們已經盡量做到最小的傷害了,但是還是有部分城池的居民受到了影響,我們現在得趕緊想出辦法重建戰争所殃及到的城池,讓老百姓盡快有自己的家。”
這一點也是秦影所想的,秦影認爲自己父皇還是個好皇帝的,雖然做事情有些懦弱了些,但是很多事情還是爲老百姓着想。
曹雄附和道。
“現在是重建他們的家園确實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更爲重要的是皇上有沒有想過這一次的叛軍膽子這麽大,而且李汝怎麽說也是朝中老臣了。以前跟着成老将軍征戰沙場,如此多年,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情,爲什麽突然會這樣子?
而且将軍身邊的副将也突然叛變,現在被拘留在天牢,還望皇上發落,爲什麽他們膽子如此大,如果背後沒有人撐腰這件事情想的也是解釋不通。”
曹雄的話非常明顯了,皇上怎麽可能會不懷疑,這朝廷之中肯定有人已經蠢蠢欲動。
“哦?那曹将軍所說的話是何意?”
曹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自古隔牆有耳,他也不知道皇上身邊的人到底哪些可以信,哪些不可以信,就連身邊的小丫鬟,平日裏伺候的宦官都要注意一二。
皇上看出了曹雄的猶豫,于是屏退了左右。
“你們都先退下吧,我跟吾兒許久未見了,也是叙叙舊而已。身邊不需要人伺候。”
等所有服侍的人全部退下之後,曹雄才将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我是個粗人,說錯了話還希望皇上别往心裏去,皇上自己有沒有想過這一次的戰役屬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首先糧草被劫的事情,我相信将軍已經從書信中告知與皇上的糧草莫名被劫,有誰膽子這麽大糧草劫走了,必定是想讓我軍潰敗不已。”
“另外我們當初還抓到了一名糧草督運,那糧草督運先前正是京城中的一名官員,後來才變成了糧草督運的。
我們之前抓到他的時候他還狂妄無比,這樣子明顯是已經有了後台了,還如何解釋?”
秦影回想起來确實也是的。
“我們當時抓到他的時候,他口裏面還口口聲聲的說身後有一位大人,如果我們不講他放回去還用那位大人要挾我,我已是皇子的身份,他居然還能用那個人來要求,就說明那個人或許在朝廷之中跟我的權利不相上下。
可想而知他在朝野之中的勢力有多麽的大,鳳凰你不得不防啊,這朝廷之中人心叵測,誰知道誰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呢?如果不細想不防禦的話。
萬一哪一天他們在一起這種反叛之心的話,我們該如何是好?”
當皇帝的都很忌諱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自己的孩子跟身邊相信你的将領都這麽說了,那麽這件事情一定不是空穴來風,其實他自己也能感受到。
最近朝臣湧動朝廷之中風雲變幻,他身爲堂堂的皇帝,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呢?隻是選擇視而不見罷了,或許那些人還念在他是皇上沒有那麽張揚。
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這戰争畢竟已經打響,雖然這一次有驚無險,但不知道下一次那些人又會從什麽時候卷土重來。
“朕知道,這麽多次以來,我确實是心有懷疑的,可是我們又沒有證據,你們心裏面可有想法。”
曹雄原本就已經有了自己懷疑的人,既然皇上都已經這麽問了,他也不用顧及那麽多,雖然這是皇家的事情,但是也是整個朝廷整個國家的事情,如果戰争再一次發起的話,百姓即将會生靈塗炭!
“恕膽稱臣疑是皇後的娘家人國舅大人……原本這是皇家之事,我們身爲臣子的不應該妄加揣測,國舅本身爲皇親國戚位高權重,但是不應太過于涉足朝政之事,但是最近幾年來不就在朝廷中的位置越來越重了。
皇上可發現這件事情很多事情的線索也指向國舅,可是我們調查下去發現都沒有什麽證據,這也是一件極其奇怪的地方。”
“因爲國舅是皇後的娘家人,我們也不敢過多幹涉她的事情。這些事情我們不想皇上肯定也有所耳聞的吧。”
皇上自己想了一想當年封那個女人爲皇後也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沒想到這皇後之位她一坐就是十幾年。她的娘家人現在在朝廷之中的地位也舉足輕重了,這雖然不是皇上想看到的,但是也阻止不了。
皇後的哥哥國舅現在是朝廷中的地位,相當于一朝丞相了,有時候江仲平說的話那不就也能插上一兩句。
江仲平一個丞相居然說不過一個皇後的娘家人,再想想也是極其可笑了。
“行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定論,但是也不能不調查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私底下去查,切記不用太張揚。我怕這件事情牽扯到太子。
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喜歡這些事情,過多的牽扯到他。”
秦影是知道太子的脾性的,隻是自己的父皇還沒有意識到太子表面上不問朝政,連東宮都不是經常出入,其實内心野心勃勃。
現在沒有證據,他也不知道跟父皇說什麽,隻能表面上應承,還隻能背地裏調查,等到時候有了證據之後再跟他細說這件事情。
“兒臣遵旨!”
“臣遵旨!”
兩人雙雙領命之後便退下了。
走出殿外,曹雄歎了一口氣。
秦影不知道他歎氣是爲何,直到問起來曹雄,才将自己心中的憂愁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總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不是很好調查,而且越往下面查牽扯到的越多,這些事情不是我等臣子能去牽涉的。
雖然将軍成爲皇子,但是也不得不小心啊,畢竟經過這場戰事我已經預料到他們心狠手辣,如果知道我們在調查這件事情,想必一定會對您下手的,将軍光明磊落。肯定對他們這些陰招防不勝防。”
“現在皇上已經下達了命令,這件事情我們要是不調查出一個結果怎麽向皇上交代呢?所以我們就成了中間的人。也是最爲難的人。”
相比于曹雄,秦影倒沒有那麽擔心,如果他們真的多行不義的話,那秦影必定要把這些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
他原本可以不管不顧,到最後随随便便和皇上彙報一個結果就行了但是秦影不能。
“好了,最近戰争頻發,曹将軍也累了,趕快回家看看妻兒吧,看看家裏的情況如何,她們特别思念曹将軍。
将軍也心系家人,我們現在也該回去了,這件事情等于家人團聚之後我再找機會與曹大人相商。”
江楚歌跟秦影兵分兩路,回來的秦影派人護送江楚歌到達了六王府之後變回去向秦影複命了,秦影知道那丫頭安全到家了心裏才能放心下來才回到皇宮向皇上彙報這一次的戰況。
江楚歌從六王府後門悄悄進了别院,此時正在湖面上發呆的喬兒,還在想着王爺都已經傳消息回京了。
小姐怎麽還沒有音訊了,不知道他們家小姐現在怎麽樣了,不知道是否安全,到底有王爺見上面沒有這麽多天了,也不派人傳個信回家。
江楚歌悄悄地摸到了喬兒的背後。
“嘿!”
被自家小姐吓了一跳的喬兒,突然轉過身來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這時的心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憤怒,還是欣喜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