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大人趕緊派人将糧草督員的家人暗地裏解救出來,他的條件就是如果他的家人沒有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他是不會跟我們合作的,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的家人性命還握在别人的手裏,他也不可能放心的跟我們和盤托出,這一點極爲重要。
所以我們能拍出的人就盡量拍出經營軍營裏面營千總大人的人并不多,還希望挑選些有能力的将士武功高強一些的去辦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辦砸。
要不然他一定不會跟我們說出任何有利信息。”
營千總怎麽說也是個軍中老将!
“我這就去辦。”
那這個時候他不得不相信江楚歌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的命都是小事,如果這批糧草找不回來的話,那千萬軍将士的性命都被他劉崗前一個人禍害了。
要不是因爲他先前的收獲沒有看到問題的實質,也不會發生這等荒唐之事,堂堂一個千萬軍的糧草,就這麽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劫了,而且還毫無頭緒。
因爲這份愧疚,劉崗前很快就将那糧草督員的家人接了出來,雖說過程并不順利,但是也好在沒什麽大的傷亡,家人的性命到也是安全!
夜晚江楚歌安排糧草都運的妻子到營帳裏面跟他見了面。
妻子一見到丈夫便哭了出來。
江楚歌站在一旁,想必也是心疼,把這女子一定是極爲害怕。
婦人家的膽子都是特别小的,哪裏經得住這幾天的恐吓,這幾天被官兵重重包圍,然後又莫名其妙看見人打起來了,死了那麽多人,又被營千總的人解救出來,現在的心思肯定還沒有安定下來。
糧草督運見妻子哭得那麽難過,心裏面有懊悔不已,要不是因爲自己貪心的話怎麽會讓家人遭遇如此地步,而且父母親都已經那麽大的年紀了,還到處奔波躲來躲去的。
“你别哭,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顧老父老母。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走錯了路,你們申請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麽,現如今也不是特别了解,就讓這份疑惑就這麽過去吧,我也不便跟你們解釋,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反而我更有性命之憂。
現在這些人可以保住你們的性命,你們就跟着他們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将你們好生安頓下來,這樣我才能放心。”
妻子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她并不想這樣子。
“你别說這些話,我們是夫妻,你當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才不會離你而去,還有孩子你也不要孩子了嗎?我一個婦道人家怎能将孩子帶大?雖然我們還有一些家當,但是沒有你在的話我怎能做主啊?
這輩子我既嫁給了你,我必定要跟你同生共死,不管你做錯了什麽,你依舊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會。與你有任何的偏見。”
“你也别想讓我離開,現在孩子還沒長大,雖然老父老母年紀已大,但是我們家裏還有些閑錢,我可以托人照顧好我們的兒子和父母,但是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無論怎麽說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面對妻子,糧草督運更是羞愧難當,要不是當初自己做錯了事情,又怎會落得今天這樣的地步,即使那時候過得清貧,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倒也和和睦睦!
都怪自己當初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又禁不住别人的唆使。
才做的今日這樣一個尴尬的地步。
以至家人于不仁不義的地步。
短暫的相聚之後,江楚歌覺得是時候要談正事了,因爲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等到妻子走了以後,糧草督運才像是了卻了心事,心才慢慢靜了起來。
“既然你沒有食言,但凡我還是個人,那我也不能食言跑,我隻知道罪孽深重,做了很多錯事,現在能彌補便彌補一點吧。”
江楚歌松了一口氣,他終于願意開口了,看着他對家人的上回,想必他也應該不會再說謊了。
“那你說說吧,我先想知道這批糧草是誰劫的,劫往何處能找回來的幾率還大不大?”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掀起的門簾,似乎是在看着門外,可又沒有任何聚焦的點。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派我去做這件事情的?我隻知道一年前他跟我聯系的時候便是有一個中間線人。
這個人也是朝廷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想必不是爲了暴露身份才找了這麽一個中間人吧,我隻知道他背後的人身份,權桂是我無法想象的,也不是我這種小官能夠觸碰得到的,每一次都是那人給我帶信。
叫我去做什麽事情便由一封書信給我,那人也不跟我多說什麽,隻是允諾我大戰之後一定會給我加官進爵,保證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我的家人也能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過上這樣的窮苦日子。”
“劫持糧草的計劃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在謀劃了,我原本想着,一開始的時候糧草就可以安排失蹤了。
根本就不用運往這邊白白浪費了那麽多物力,财力和時間,可是那位大人卻偏偏要我這樣子做,他說要等到營千總大人的人交接了之後在動手。”
“我起初不明白他們這樣的安排是什麽意思,後來我想了想,也許他們是爲了我好把真心拿我當自己人才想辦法把這件事情轉移給營千總,嫁禍給别人的話,我就不用扛這份責任了。
原本我以爲這樣安排是爲了我好,是爲了我侍候好脫身,其實我還是很感動的?”
“再後來這幾天我才慢慢的想清楚,他們隻不過想留着我一條賤命,繼續爲他們做事,繼續用那利欲熏心的計劃利用我。”
糧草督運講到這裏,江楚歌也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既然你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位高權重。那你還知道他們是何人嗎?這有沒有更詳細更具體一點的信息?”江楚歌猜想這一部分有極大的可能會威脅得到秦影,如今秦君莫在外征戰,朝野裏面更是動蕩不安。
因爲他手握重兵,更多人看秦君莫不順眼了,這些人很可能會成爲秦影的隐患!
全是和金錢這兩個字真是害了很多很多的人,那原本人心淳樸的地方有了這利益之争和階級分别也會讓人變了!
說到這裏糧草督運搖了搖頭。
“關于那些人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他們實在太隐蔽了些許是因爲要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一切都做得這麽謹慎,沒有讓我找到絲毫的把柄,我曾經也想抓住他們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我做不到,因爲他們實在是太謹慎了,我想要抓住他們的把柄是因爲我怕到時候翻船了之後,我能有一個能保住家人和自己的籌碼!”
“結果可想而知,我落得今天這副局面,我什麽也沒找到,什麽也不知道。而且白白讓家人的姓名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我雖然萬般悔恨,但是也回不到過去了,我現在能做的隻有将我自己知道的告訴你。
如果我能将功贖罪,我不求自己能留住這條賤命,我隻求讓我家人好好的過日子。”
江楚歌還是想知道糧草的下落,現在大戰即将在眼前。
“既然你說你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是什麽,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處在朝廷中具體的位置是什麽,我也不便強求你,而且我願意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一個人在這種關頭如果還說謊的話。
那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麽可怕,但我堅信你不是那樣的人,現在你可以談一談糧草的問題了嗎?糧草究竟在哪裏?”
“如果糧草是運往别的地方,我現在去追還來得及,這才過去沒幾天,但是那麽大一批糧草也運不了多遠,但是如果你遲遲未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或者是糧草的去向的話,再想去追可就來不及了。”
糧草督運仔細回憶了那那些天自己布置的計劃,按道理來說,他負責的部分隻有将糧草接下來至于糧草具體運往哪裏他也不知道。
“我接到的口信便說讓我自己部署這糧草的計劃,一定要将糧草節奏不能讓糧草真正欲望軍營裏面我也做到了,但是下一步部署我也不知道怎麽樣。
我的任務就是将糧草截下來之後任務哇,一個秘密的客棧将東西交接以後就不關我的事情了,我的任務也隻有到這裏,剩下的事情我也不能管,不能多問他們的規矩就是這樣。
讓每個人負責一個環節,互相之間不能交接,不能交談,更不能互相洩露自己的任務是什麽?也許就是這樣嚴謹,所以才很難讓人察覺到事情的過程和計劃。”
“如果事情持續發酵下去的話呢,明日估計糧草就要徹底從這個地方轉移了,到那個時候你們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隻知道那個客棧的位置,但是我不知道跟我接應的人是誰。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了,興許他們就是怕某一個環節之中的人被抓到了,所以才不讓我們互相之間認識對方吧,以免洩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機密。”
雖然,糧草督運已經招了,但是這些信息往往還不夠,但是知道了那個客棧的具體位置也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好,現在他們就要從這個客棧入手,着重調查一些經常出入這個客棧的人,特别是一些常客,甚至一些身份神秘的人,都極有可能極其危險。
江楚歌叫來了營千總,将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跟他說了一遍,也将糧草督員告訴知自己的消息都跟營千總說了一遍,根據營千總的分析,經常出入這家客棧的人員還真不少,這些刻在裏面的人魚龍混雜,調查起來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就這樣兵分兩路,江楚歌跟營千總兵分兩路,江楚歌帶着一部分人往小路去追了,而營千總則留在客棧負責接應。
雖然留在客棧的人爲少數,跟着江楚歌的人爲多數,但還是不得不爲他自信而擔心,畢竟他們都不知道糧草那邊的匪寇有多少人。
江楚歌非常聰明,尋找着那些車輪的痕迹便往前追去了,他們的速度很快。
還好前些天下過雨,那些道路都是濕的,泥巴也非常的松弛,隻要有重的東西從上面壓過,雖然有人在後面進行人爲的處理,但是還是不難看出這個地方的泥土剛剛被人翻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