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想!我絕不會背叛歌兒。”
“那可就不是你說了算了,吃了這堕魔丹的人必定會聽從我們教主的吩咐,慢慢的還會失去自我,變成一個不會思考的廢物。”
“你們,可别欺人太甚!”
秦影覺得自己快要聽不下去了,這些人簡直就沒有人性。
“你這是打算拒絕了嗎?那可就更有趣了!”
那位“老大面帶危險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
“老二,那江楚歌可是個絕色美人,你不是一直惦記着麽,現在,可以去了。”
那“老二”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樂的直搓手,隻見他毫不客氣的把江楚歌抱了起來,慢慢的脫去了她的外衫。
像是刻意在表演給誰看一樣,那人動作很慢,粗大的手掌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把江楚歌的衣服往下剝,不一會江楚歌的香肩就露了出來,肌膚勝雪,柔滑細膩,衆人看的無一不驚歎這真是個尤物。隻是此刻她仍然在昏迷中,絲毫不知道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影看到這裏雙眼赤紅,再也忍不住的喊到,
“放開她,我吃!”
“哼!早這樣不就好了。老二,收手吧。”
那人一聽,把江楚歌扔在了地上,伸出手,将那枚毒丸交給了秦影。
秦影看着地上的江楚歌,心又開始鈍鈍的疼,他恨自己無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恨眼前的人爲何要欺侮他的小妻子,更恨司徒彬不顧情義非要斬盡殺絕,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妥協。
這難道就是最後的時刻了嗎?明明還沒有好好的在一起過。現在他才發現,複國統一什麽的,真的沒有那麽重要,如果可以,他甯願能夠多陪她兩年。
可惜,沒有如果。
秦影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兩根手指捏住了那顆丹丸,正欲把那毒藥吞進去,突然,腦海裏仿佛出現了一片不屬于自己的空間。
這空間并不大,卻十分的明亮清晰,如同另外一個世界,這裏面,有不少武器,還有大大小小的火铳,秦影用手去抓,竟然有抓到了實體的感覺,不由得驚駭萬分。
他突然想到了江楚歌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拿出各種武器來,卻又說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本來他以爲隻是江楚歌準備比較充分,都是随身帶在身上。直到此刻他才終于明了,原來,竟是這麽一回事。
秦影一掌将拓拔漫打了出去,再次閉上眼睛,從那小小的空間裏拿出了一件半人高的火铳,沖着人群猛的開了火。
衆人見他淩空取物都吓了一跳,在連續不斷的砰砰聲中極速的向後退去。
秦影一邊上前一邊把江楚歌抱了起來,随即向遠處遁走。
幾個守衛見他逃離此處急忙想去追趕,卻被老大一把拉住,
“别追了。”
“老大,他帶着那女人跑了,怎麽辦?”
“放心吧,隻要中了堕魔之毒,沒有人救得了他,等到教主一來,他自然乖乖聽話。”
“那毒真有那麽厲害嗎?”
“三年之内,武功盡失,氣血枯竭而死倒是不見得一定會實現,不過那毒丹裏有咱們教主的血,所以他肯定會聽教主的話。”
“既然是這麽好的東西,爲什麽不給跟咱們作對的人都吃了?”
“蠢啊你!一顆堕魔比你的命都值錢,你以爲誰都能随随便便的吃嗎?秦影是之前統一天下的秦國王族遺孤,又是戰神,武功天下第一,此次若是沒有江楚歌我們十幾個人聯手也不見得一定能取勝。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他最後拿出來的那個東西,似乎比咱們手裏這個還要厲害。”
“還是等教主來了一一禀告吧。”
“嗯,教主什麽時候到颍川?”
“好像是已經到了,不過教主傳信說先不要找他,時候到了他自然會來找我們。”
“一切聽教主命令行事。”
“是,老大。那這個女人怎麽辦?”
一旁的人指着拓拔漫問道。
“那個拓跋宏也是個難啃的硬骨頭,這公主留着有用,别讓她死了。”
一旁的拓拔漫聽到他們這麽說裝作不經意的開口說道,
“你們不就是想讓秦影娶我然後奪取西涼的天下麽,放我回去,我去跟我父皇說,他一定會聽我的?”
“你?”老大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武龍雲一介莽夫,他要娶我父皇自然不會同意,不過如果是秦影的話,父皇一定會願意的,他之前在北漠搭救秦影,存的就是這個心思。”
那老大眯着眼,淡淡的說道,
“我爲何要相信你?”
“你們若是不放我回去,父皇必定以爲我受到逼迫,到時候說不定會跟你們鬧個魚死網破也說不定,我雖說是他的女兒,卻不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他可不會像秦影護着江楚歌那樣護着我。”
“呵呵,看來,你還真的沒有表面上那麽笨啊。難怪深得拓跋宏的寵愛。隻不過嘛,如今武龍雲已死,要是放你回去,拓跋宏興兵讨伐這裏,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呢?”
“這話說的,武龍雲雖然死了,但是大部分兵權不是早就到你們手裏了麽?”
“嗬,你竟連這都知道,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所以說,我們不見得一定是敵人,你們背後的勢力,你們所求的,說不定我們西涼也能給與。”
拓拔漫一改從前蠢笨的模樣,眼神裏散發出狡猾精明的神色。
那老大也是眉毛一挑。
“好,那就先放你回去,反正,到時候再想抓你,也是易如反掌。”
“多謝了!”
拓拔漫神色一喜,徑直出了門。
“老大,她說的話是真的麽?”
“真真假假,有真有假。今日她幫了咱們拿下了秦影,隻怕是另有目的,且先放她回去,看她和拓跋宏能搞出什麽名堂來。”
“對了老大,今天武龍雲意外死了咱們逼宮的計劃不就擱淺了麽?”
那老大又翻了個白眼,一臉痛心的說道,
“我說老二啊,你跟了教主和我這麽多年,怎麽還是一直這麽笨,還逼什麽宮啊,最重要的秦影都到手了。”
“老大,你們一直說我笨,可我是真的不明白啊。”
“哎呀行了,你快去給教主寫一封書信,把這邊的情況好好的報告一下吧。”
“是,老大。”
望着老二的背影,老大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現在的局勢真是越來越複雜了,不過,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拓拔漫往皇宮的方向跑去,不多時就碰到了出宮來尋找她的禁衛軍,她趕緊亮出身份讓禁衛軍送她回去。
不一會進了宮,她馬上跑到了拓跋宏的寝宮,拓跋宏一見到她終于松了心,
“漫兒,你終于回來了,讓父皇擔心死了。”
拓拔漫一噘嘴,
“算了吧,擔心我還讓禁衛軍去的那麽晚,要不是我機靈,隻怕就回不來了。”
“好了漫兒,既然安全回來了,就告訴父皇,現在什麽情況?”
拓拔漫點點頭,一副正經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父皇,你猜的果然沒錯,那武龍雲背後的人,就是魔教。而且,應該是教主座下的十二護法,其中的老大就是當年有賽諸葛之稱的蔣乘風。”
“蔣乘風?竟然是他?這麽說的話,那魔教教主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父皇,魔教教主禦天不是早在幾年前就死了嗎?那現在的魔教教主會是誰?”
“總之不會是什麽等閑之輩。”
“那是自然,不過父皇,你真的确定,江楚歌就是那顆主天下大變的異星嗎?”
“三年前的那道天雷朕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當時欽天監說會有異星主動來到西涼,還給了一句谶語。當朕見到江楚歌的第一眼,就确定,她一定是那顆異星。”
“哼,難怪秦影那麽在意他。可惜,他已經中了毒,隻有三年的活路了。”拓拔漫說起這話,心裏竟然真的有些悲怆,她其實不願意讓秦影死去。
“哦?怎麽回事?”
“是我讓秦影中了毒,聽蔣乘風說那毒無藥可解,會慢慢的武功盡失,隻有三年壽命,而且,好像還會聽從他們教主的命令。”
“你爲何如此做?”
“我,我也不知道當時爲什麽,但是隻要一看到他看着江楚歌的眼神心裏就很不舒服,甚至想讓他死了。”
“父皇放心,兒臣會永遠謹記自己是西涼公主這個身份。咱們的兵馬大部分都被蔣乘風接收了,留給我們的隻有一些老弱殘兵。父皇,你說魔教背後會不會也有什麽人?”
“哼,當然有,不過不可能是北漠,一定是南楚或者東冥搞的鬼,竟然跟魔教勾結,真是與虎謀皮。還想吞并我西涼的國土,真是想得美。”
“父皇,你得想想辦法呀,這樣下去不用等人來攻打,咱們西涼先從内部就瓦解了。”
“是得想個辦法。”拓跋宏思忖片刻,自言自語道。
“異星到了眼前,不可不用啊。”
此時的秦影帶着江楚歌回到了西涼的王宮,兩個人都受傷嚴重,尤其江楚歌,她還在昏迷當中,秦影急匆匆的找了太醫來看。
診斷了半天,太醫說隻是一些皮外傷,并沒有傷到内髒,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秦影終于放下心來。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自己的小妻子說,還想告訴她自己好像有了某些能力的這件事,隻是他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思維也跟着慢慢變得有些錯亂了。
他想起最後吃下的那顆藥丸,試着探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瞬間,終于悲從中來,他的氣血在慢慢的流失掉,雖然不多,但确确實實的在慢慢的減少。
隻剩下三年的壽命了。
最後三年,自己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是陪着她讓她看着自己死,還是另外找一個人照顧她呢?
無論哪一種,都非常的殘忍。
他在房間裏來回的踱着步,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心情一點點的沉下去。
過了半晌,江楚歌醒了過來,她看到了眼前的秦影,一口氣終于放松了下來,微笑着對他說道,
“阿影,還好你沒事,吓死我了。”
秦影渾身一震,自己這小夫人不是應該會解毒才對麽,何不試一下?萬一能解的話可就皆大歡喜了。可是萬一不能解,自己恐怕就再也見不到這樣明媚的笑臉了。不管怎麽樣,先試探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