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琰看着江楚歌這個樣子,收回手裏的折扇,邪魅一笑随後低聲說道:“你以前,見過我?”
“沒有!”江楚歌下意識的搖頭,随後發現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又尴尬的笑了笑:“咳咳,公子這真是擡舉小女子了,我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頭片子罷了,怎麽能見過五公子您這樣的貴人呢?”
江楚歌說話的時候,眼睛瞪的大大的,裏面滿滿的都是真誠。
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麽,皇甫琰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好似在哪裏見過,尤其是這張臉,怎麽看都覺得有些眼熟。
“沒見過世面?”皇甫琰挑了挑眉毛:“你真以爲本公子是傻的?丫頭,我看上你了。”
看你個大頭鬼啊!
江楚歌在心裏罵娘,這個皇甫琰一天到晚别的本事沒有,玩小姑娘倒是第一名,被他看上,那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絕望的看了看四周,江楚歌悲催的發現,現在能夠依靠的也就隻有自己了。
好在上一世的時候,也跟這人有過幾面之緣,大概知道他是個什麽脾氣。
眼珠子轉了轉,随後臉上的恐懼驚慌全都變成了妖娆:“公子當真願意帶我回去?那,可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啊。”
“怎麽?你願意?”皇甫琰覺得有趣,收起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楚歌。
死給,這男人的眼神還真是可怕。
江楚歌心裏暗罵,臉上卻是笑得更加燦爛,直接湊到了皇甫琰的身邊,手不安分的在皇甫琰的身上上下遊走:“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若是跟了公子,自然是不愁吃穿小女子哪裏有不願意的呢?隻是不知道公子什麽時候上門提親啊?”
一邊說着,江楚歌還踮起腳尖在皇甫琰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這樣的暧昧舉動,讓皇甫琰徹底變了臉色,狠狠地推開了江楚歌,滿臉都是嫌棄:“下賤。”
江楚歌好像是被抛棄的小媳婦兒似的,跌倒在地,卻還是锲而不舍的扯着皇甫琰的褲腳:“公子,求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能沒有公子的。”
皇甫琰的臉色越發難看,狠狠一腳踢開了江楚歌,拂袖離去。
這一腳踢的不輕,江楚歌狼狽的趴在地上,看着嫌棄離開的皇甫琰,勾了勾嘴角。
可能是因爲在皇家呆的壓抑,所以皇甫琰這孩子有點*,他就是喜歡勾搭那些高冷的小姐姐,若是遇見倒貼的,那絕對是避之不及。
就剛才江楚歌的舉動,對于皇甫琰來說簡直就是穿腸毒藥,惡心的要死。
“娘的,下手真重。”江楚歌揉了揉被踢疼的心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來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下去了。”
“小歌!”柏樹來的時候,沒看見皇甫琰,隻看見江楚歌狼狽的坐在地上,滿臉痛色。
江楚歌看見柏樹進來,也是楞了一下:“柏樹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柏樹沒有回答江楚歌的問題,大步上前,把江楚歌扶了起來:“小歌你沒事吧?五……剛才那個公子,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踹了我一腳,走了。”江楚歌敏銳的捕捉到了柏樹嘴裏的那個‘五’字,不過卻面不改色的回答,随後艱難的站起身來,隻覺得心口的地方,疼痛難忍。
該不會是被那個貨把骨頭踢壞了吧?
江楚歌在心裏嘀咕,委屈巴巴的揉了揉心口的位置:“柏樹哥,你怎麽會來甯州的?”
“沒什麽,你跟小影都在這裏,我有些不放心,小歌,我們回去吧?”柏樹說的雲淡風輕的。
小影?
“對了,柏樹哥,你有沒有看見小影啊?他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怎麽這會兒不見人了?”江楚歌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可是跟秦影一起進來的。
這個臭小子,之前不是說不會丢下自己一個人了,怎麽這會兒跑的這麽快?
“我先帶小影回去了,小歌,這裏危險,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柏樹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皇甫琰殺一個回馬槍,拉着江楚歌的手,轉身就走。
江楚歌被柏樹這麽拉着,也沒有思考的餘地,兩個人一路走出去好遠,江楚歌這才回過神來。
剛才柏樹哥爲什麽要說那裏危險?
難不成,柏樹哥認識皇甫琰?
可是,柏樹哥現在不是應該不認識他的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楚歌隻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對勁,立馬停了下來,直直的看着柏樹:“柏樹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小歌,你怎麽這麽問?”柏樹不會說謊,眼裏劃過一絲慌亂。
看着柏樹這個樣子,江楚歌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到底是怎麽回事?柏樹哥,你到底瞞着我什麽?小影呢?爲什麽一看見那個公子,小影就不見了?”
面對江楚歌的質問柏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是閉口不提。
“柏樹哥,你說話啊?”江楚歌有些急了,皇甫琰不是一般的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小歌,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裏了,好不好?”柏樹拉着江楚歌的手,很認真的叮囑。
爲什麽?
江楚歌皺眉:“柏樹哥,你認識那個人是不是?秦影身份特殊,不能見那個人,是不是?”
柏樹知道江楚歌聰明,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通透,不過很快,柏樹就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楚歌:“你知道那個公子是誰?”
“不知道。”江楚歌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後,跟着柏樹,一起朝着柏草閣走去。
一路上,兩根都沉默不語,各懷心事。
江楚歌努力回想,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上一世到底什麽時候見過秦影,那個時候,天下大亂,也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啊。
所以,他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爲什麽不能跟皇家的人見面呢?
柏樹則是在想,這件事要怎麽搪塞過去才好。
兩個人剛到柏草閣的門口,就看見秦影發了瘋似的沖了出來身後還跟着白羽:“小影,你不要亂跑,柏樹說了,你不能出門!”
秦影現在滿腦子都是江楚歌,哪裏還能顧得上那些事情?
迎面撞上了剛回來的江楚歌,巨大的撞擊力,讓兩個人都跌坐在地。
“嗷嗷!秦影,我特麽上輩子欠了你什麽!”江楚歌隻覺得頭昏眼花,沒忍住,直接罵娘。
顧不上疼痛,秦影聽到江楚歌的聲音,瞬間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麽希望一般,也不起來,連滾帶爬的沖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同樣跌坐在地的江楚歌:“你回來了,還好你沒事,幸虧你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啊?”江楚歌被秦影這個樣子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臉疑惑的看着激動不已的秦影。
“就是啊,小影,我都說了,小歌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個喝酒的公子罷了,你快點起來,地上涼。”柏樹怕秦影說出什麽不該說的,急忙搶過秦影的話頭,上前扶起了地上的兩個人。
站起身來以後,江楚歌意外的發現,自己不單單是胸口疼,現在就連屁股,也是疼得不得了。
“秦影,你吃錯藥了是不是?”江楚歌這裏也疼,那裏也疼,滿心都是不爽。
秦影看着江楚歌活蹦亂跳的在自己面前這才松了口氣,再一次用力地把人揉進了自己的懷裏:“小歌,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是不是吓壞了?對不起,我說過不會丢下你的,對不起。”
秦影這樣的反應,江楚歌更加堅信,他一定是知道皇甫琰的真實身份的,并且還對皇甫琰的性格了如指掌。
不然,怎麽會怕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爲什麽,江楚歌看着秦影這個害怕的樣子,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暖洋洋的,這孩子,雖然傲嬌了一些,但是到底不是個沒良心的。
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秦影的後背,笑着說道:“你就放心吧,姐是誰啊?不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嗎?姐連你都能搞定,何況是他呢?好了,别擔心了。”
秦影聽着江楚歌一口一個姐的說,心裏有些别扭,放開江楚歌,一本正經的看着江楚歌:“我比你大。”
“知道了。”江楚歌白了秦影一眼,這孩子,爲什麽總是在意這些細節呢?
柏樹看着二人這個樣子,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
沒由來的有些臉紅,别過臉去,随後低聲說道:“咳咳,小歌,你沒有受傷吧?剛才摔的那一下,有沒有摔壞哪裏?”
江楚歌這才回過神來,這世界還有别人呢。
想着自己剛才跟秦影抱了又抱的,江楚歌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悄悄地看了看柏樹,有些心虛。
完了完了,自己當着柏樹哥的面抱了别的男人,柏樹哥該不會生氣吧?
“柏樹哥,我哪兒哪兒都疼,你看這裏,還有這裏。”江楚歌急忙蹭到柏樹身邊,拉着柏樹的手,放在自己覺得疼的地方。
江楚歌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太多,隻是想要借病撒個嬌,卻悲催的忘記了,自己受傷的地方在哪裏。
柏樹的手,好像是觸電一般,快速抽了回來:“咳咳,那,我去給你找個大夫過來?”
江楚歌也是滿臉通紅,更加尴尬,用力搖頭:“不不不,不用了,我好了,我哪裏都不疼了。”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沒臉見人了,老臉都丢沒了。
轉身,快速朝着樓上跑去。
秦影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江楚歌急切的背影,微微蹙眉,藏在身後的手,悄悄握緊。
柏樹看着秦影這個樣子,有些心虛:“小影,我剛才也是被逼無奈,不是有意打暈你的。”
聽到這話,秦影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微微蹙眉随後低聲說道:“下不爲例。”
“若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在我的眼裏,沒有人比你更重要!”柏樹上前一步,很是堅決。
聽到這話,秦影也是一本正經的看着柏樹:“在我眼裏,也沒有人比她更重要。”
“小影!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使命!”柏樹急了,生怕秦影以後會不珍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