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江楚歌心中警鈴大作,就知道,這兩口子,沒憋好屁。
“這事我說了不算,得聽小歌的。”江張氏抽回自己的手,沒有答應江大強。
江大強聽到這話,眼神立馬放在了江楚歌的身上:“小歌,回家吧,爹好想你啊。”
我呸!
江楚歌看着江大強貪婪火熱的眼神,一陣的惡心,真好意思說好想她了,是想她的身子了吧?
“我今天回來,不是因爲你是我爹,而是因爲你是奶奶的兒子,我們已經斷絕關系了,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回來的。”江楚歌别過臉去,不再看江大強那個惡心的嘴臉。
江大強臉色一沉:“娘,你看這孩子,難道還要我這個當爹的給她下跪認錯不成嗎?”
說着,江大強竟然真的掙紮着要起來,這天下斷斷沒有爹跪女兒的道理的。
所以江張氏急忙抓住了江大強:“夠了,不要鬧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住一夜,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江大強聽說他們今晚上會住在這裏,眼裏閃爍着光芒,上下打量了江楚歌一番。
别說一夜了,這樣的地方,面對這些人,江楚歌就是多待一刻鍾都覺得惡心,可是卻又不想違背奶奶的心意,隻能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那我去收拾一下房間。”
江張氏看着江楚歌陰沉的小臉,皺了皺眉毛,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小歌,你可是生奶奶的氣了?”
“奶奶我隻是覺得沒必要住下來,這裏到處漏風,您這身子剛好,我怕你又嚴重了。”江楚歌歎了口氣,有些擔心的看着江張氏。
“小歌,奶奶知道你委屈,可是他終究是你爹啊。”江張氏歎了口氣,摸了摸江楚歌的腦袋,柔聲說道:“女人,終究還是要有娘家才行啊。”
江楚歌看着江張氏苦口婆心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雖然江楚歌知道江張氏說的這些都是爲了自己好,但是在江楚歌的眼裏,江大強夫婦根本就是豺狼虎豹,不把自己吞下去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成爲自己的依靠?
“奶奶,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間。”江楚歌不想跟江張氏犟嘴,所以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江張氏看着江楚歌的背影,瞬間就明白了江楚歌的心思,皺了皺眉毛,随後轉身進了江大強的屋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江大強:“你看看你,把自己的女兒都逼成什麽樣子了?這麽好的孩子,你沒良心啊。”
面對老母親的指責,江大強說不出來的不耐煩,可是想着江楚歌的身子,還是耐着性子點了點頭。
低聲說道:“娘,我也知道我對不住小歌,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對待小歌,不管怎麽說那也是我的女兒,這也是你們的家啊,你們還是搬回來住吧,住在别人家裏,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搬回來這件事,江張氏覺得自己是沒有資格做主的,白了江大強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你是小歌的爹,這些話,本該是你來跟小歌說的,怎麽非要勞煩我這個老婆子給你傳話?”
“娘,小歌現在心裏恨我,自然是不聽我的話,你幫幫我,勸勸小歌回家吧。”江大強言辭懇切,帶着一絲絲的急切。
江張氏心裏盤算着,自己這副身子骨,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麽時候,若是真有一天就那麽走了,江楚歌又能依靠誰呢?
現在搬回來住,好歹是有個家啊。
“算了算了,那我就幫你試試吧。”江張氏無奈的搖了搖頭,算是答應下來。
江楚歌本來想把江張氏之前住的那間房間打掃出來,兩個人晚上就在這裏将就一夜,卻沒有想到,推開門屋子裏已經是滿滿登登的柴火。
呵,原來這裏已經被改成柴房了?這個孫桂香,還真的是做得出來啊。
江楚歌心裏一陣的氣悶,但是很快又覺得釋懷了,也是,兩家本來就沒什麽關系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人家又憑什麽給他們留着房間呢?
隻是,江楚歌實在是不明白,這兩口子做戲叫自己回來,到底是爲了什麽?
“怎麽?以爲在外面住了幾天,你就是千金大小姐了?還不快點做飯去!下賤坯子。”孫桂香看着江楚歌站在院子裏,就一肚子的火氣,這個丫頭片子,天生的冤家。
果然是她啊,這一開口,就是這惡毒刻薄的話。
“我不是回來做飯的,我就是回來看看我爹,既然我爹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江楚歌根本不把孫桂香的話放在心上,甚至也不把這個人放在眼裏,冷冷的橫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孫桂香看着江楚歌的背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我倒是要看看,到了那裏,你還能怎麽猖狂。”
江楚歌徑直回到了江大強的房間,看着江張氏拉着江大強的手抹眼淚,微微蹙眉,看來奶奶還是心軟啊。
這個江大強,根本就是在打感情牌,說什麽病了,說什麽要不行了,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好的很。
“奶奶,天都快黑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江楚歌走到江張氏身邊,輕輕地拉着江張氏的手臂。
江張氏擦了擦眼淚随後低聲說道:“小歌,不是說好了,今晚上在這裏住下的嗎?”
“奶奶,隻怕是我們想要留下,這個家也容不下我們吧,您還不知道呢吧?您的房間現在已經是柴房了。”江楚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大強,這個男人真是惡心。
江大強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低着頭小聲說道:“娘,您不要多想,我隻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江張氏聽了江楚歌的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隻覺得自己之前跟江大強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站起身來,拉着江楚歌的手,就朝外面走去。
“既然來了,就别想這麽輕易就走。”孫桂香掐着腰,站在門口,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小。
江楚歌小小的身子擋在江張氏的前面,冷冰冰的看着孫桂香:“你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你很快就知道我要幹什麽了!”孫桂香冷笑一聲,随後大聲說道:“江大強,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把這個老貨弄走!”
“别碰我奶奶!”江楚歌急了,狠狠地拍開了江大強的手。
江張氏也是楞了一下,随後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大強,我是你娘啊,你要幹什麽?”
“娘,我也都是爲了你好,你就别管了。”江大強上前,用力的拉扯這江張氏的胳膊,想要把兩個人分開。
江楚歌見狀,急了,上前抓住江大強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嗷嗷!你個死丫頭,放開放開,疼死我了!”江大強吃痛,鬼哭狼嚎。
“奶奶快走,讓柏樹哥來救我!”江楚歌推了江張氏一把,希望她能快點跑出去。
孫桂香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江楚歌竟然還這麽嚣張,抄起邊上的木棍,狠狠一下子,敲在了江張氏的身上:“老東西,你往哪跑。”
江張氏上了年紀,又大病初愈,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畜生,你這個畜生。”
“奶奶!”江楚歌驚叫一聲,随後咬牙切齒的看着孫桂香:“你敢打我奶奶,我要你的命!”
說着,江楚歌放開了江大強,朝着孫桂香撲了過去。
這一下子,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帶着寶寶的那一份,江楚歌要一起讨回來。
小小的身子沖到孫桂香的身前,抓着她的頭發,用力的朝着邊上的門框撞去。
“啊!要死了,江大強,你還在等什麽?你婆娘要被人打死了。”孫桂香用力掙紮,奈何頭發在人家手裏,掙紮的效果不大,開始鬼吼鬼叫。
江大強巴不得孫桂香就這樣被江楚歌打死才好呢,到時候他就再也不用面對這個臭婆娘了。
所以,江大強就好像是聽不見孫桂香的尖叫聲一般,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孫桂香到底是個成年人的身量,用力地推開了小豆丁似的江楚歌,把她推翻在地,掄起手裏的大棒子,就朝着江楚歌的腦袋敲下去。
“你瘋了!”江大強見狀,急忙上前,從後面死死地抱住了孫桂香的腰:“你這個婆娘你瘋了,這一下子下去,這丫頭就死了,到時候就不值錢了。”
“狗屁!”孫桂香氣的不輕,用力掙紮:“你以爲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不就是惦記着這個丫頭的身子嗎?我呸!今天老娘不要錢了,老娘要她的命!”
在孫桂香的眼裏,江楚歌一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本來從一開始的時候,孫桂香就想掐死那個襁褓之中的江楚歌,可是後來惦記着長大了能賣點錢,這才作罷。
卻沒有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就生的一臉狐媚相,勾的她家男人魂都沒了。
眼看着孩子越長越大,若是哪天被慕家的人看見了,那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所以想來想去,不管是爲了自己的地位還是爲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個人都必須必死!
“放手!”孫桂香堅定了信念,更是要打死江楚歌。
江楚歌可不是傻子,看這個情況,就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急忙去抓趴在地上的江張氏:“奶奶,你快起來,快點。”
江張氏被打得不輕,根本爬不起來,用力的推了江楚歌一把:“别管我了,走,你快跑!”
“跑?你想得美,老東西,你們今天一個都逃不掉!”孫桂香冷笑一聲。
話音剛落,院子裏就走進來了幾個黑衣大漢,又粗又壯,身後還跟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花枝招展,一身的脂粉味,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喲,這怎麽鬧成這個樣子啊?”女人扭動着腰肢,走了進來,看着這一院子的狼藉,也是楞了一下,随後笑了:“小丫頭,挺能折騰啊。”
“你還抓着我做什麽?放手。”孫桂香白了江大強一眼,放下了手裏的大棒子。
江大強的臉色有些難看,看着院子裏這些人,粗聲粗氣的說道:“不是讓你們晚一點過來?怎麽這麽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