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禍國殃民啊!江楚歌在心裏默默的感慨一句。
秦影本就生的好看,這一番裝扮下來,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啧啧啧,你要是個女人,一定是亡國禍水啊。”
“魔怔了吧你。”秦影被江楚歌這個赤裸裸的眼神弄得有些坐立不安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江楚歌急了,一把抓住了秦影的手,拿了鏡子過來:“你自己看,是不是傾國傾城?”
秦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咬牙切齒的看着江楚歌:“江楚歌!”
“哎哎哎,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解釋,秦影,你不要這麽沖動嘛!”江楚歌眼看着秦影是真的生氣了,急忙丢下鏡子,撒丫子就跑。
好女不吃眼前虧。真動起手來,她可不是這個臭小子的對手呢。
“江楚歌,你給我站住,我今天跟你沒完!”秦影氣的不輕,配着臉上的粉紅腮紅,更是可人兒的緊,讓人心生憐愛。
“秦影,你冷靜一點,我發誓,你這樣真的很好看,真的真的!你得相信我的審美啊。”江楚歌一邊跑一邊笑,還真是很少見秦影這個上蹿下跳的樣子,當真是好笑的緊。
“江楚歌,你給我站住,你給我過來!”秦影氣的不輕,加快腳步,上前用力的抓住了江楚歌:“你敢戲弄我?”
“我發誓,我是真的的,你真的很好看。”江楚歌瞪着眼睛,伸出三根手指,一本正經的發誓,隻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出賣了她的心情。
“我信你才怪。”秦影拿出帕子,在臉上狠狠地抹了一把,卻意外的發現,除了嘴巴上的紅色有一點點的脫落以外,剩下的根本就是紋絲未動。
“這到底是什麽?”秦影的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的看着江楚歌。
江楚歌仔仔細細的看着秦影的臉頰,心中暗喜,看來,這散粉的定妝能力,是真的很不錯啊,這麽折騰,都沒有脫妝。
“哎呀,真的是對不起啊,我忘了告訴你了,這個是擦不掉的。”江楚歌終于是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江楚歌!”秦影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看着江楚歌,好像是待爆發的火山一樣,危險的緊。
這還是江楚歌第一次看見秦影這個又氣又急的樣子,也是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笑了笑,低聲說道:“好嘛好嘛,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過來,我給你弄掉。”
秦影剛剛被江楚歌捉弄,怎麽會再一次相信她?
“你還要怎麽樣?”秦影别過臉去,滿臉火氣,天知道他是怎麽控制住自己沒有沖過去,掐死這個死丫頭。
“這一次是真的,你個沒心肝兒的,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啊。”江楚歌拉着秦影的手,好聲好氣的哄着。
怎麽也要先把他騙回屋子裏再說啊,在這院子裏大喊大叫的,萬一要是被柏樹哥聽見了,多不好?
所以,江楚歌換上了一副很真誠的笑容,拉着秦影,半推半就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你這樣,真的挺好看的。”江楚歌有些不舍得給秦影卸妝,心中感慨,作爲女子,自己這姿色,照人家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江!草!”秦影的忍耐已經是到達了頂點。
“好嘛好嘛,别生氣嘛,我現在就給你卸掉。”江楚歌拿過自己特制的卸妝水,倒出來一些在棉花上,手法很是輕柔的在秦影的臉上打轉。
秦影本來是怒氣騰騰的,但是感受到江楚歌的溫柔,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怒氣一下子就滅了下去,平靜下來。
江楚歌細細的擦拭着秦影的臉頰,确定全部卸幹淨以後,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擠了一點洗面奶:“用這個洗臉。”
“這是什麽?”秦影不解的看着手裏的白色膏體,有着淡淡的花香味。
“這個叫做洗面奶,洗臉用的,你用了以後就知道了。”江楚歌殷勤的打了一盆水過來。
看着江楚歌這個殷勤的樣子,秦影别過臉去,拿過手帕,把手心的洗面奶擦得幹幹淨淨。
“你這是幹什麽?暴殄天物啊。”江楚歌看着秦影的動作,微微蹙眉,顯然是有些不悅。
“剛才你也是這麽殷勤。”秦影可不是傻子,怎麽會一次又一次的上當,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死孩子,怎麽還記仇呢?
江楚歌白了秦影一眼,随後又耐着性子給他擠了一點:“這一次不騙你,這個真的是好東西,你化了妝,不用這個,洗不幹淨的。”
“小歌?小影,吃飯了!”柏樹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
“知道了,馬上就來。”江楚歌急忙答應了一聲,随後朝着秦影呲牙:“你也不想讓别人看見你那千嬌百媚的樣子吧?”
當然不行。
秦影也來不及懷疑别的了,順着江楚歌的意思,把洗面奶蠻橫的塗滿了自己的一張臉,随後用清水沖幹淨。
“這是什麽東西?好疼。”秦影皺眉,哼了一聲,飛速拿過毛巾,擦幹了臉上的水。
江楚歌的嘴角狠狠一抽,十分無語,她想說,這個不是那麽用的,不能睜着眼睛。
看着秦影的眼睛紅的好像是兔子一樣,江楚歌到了嘴邊的話,都變成了:“哈哈哈,小影,你真的好可愛啊。”
秦影皺眉,急忙去拿鏡子,以爲自己又被耍了,看着鏡子裏自己的臉幹幹淨淨的,這才松了口氣。
回頭,看着江楚歌抱着肚子,在陽光下開懷大笑,忽然就愣住了,這樣幹淨燦爛的笑容,怕是他一輩子也不能擁有的吧?
真希望這笑容能一直如此的幹淨燦爛。
秦影忽然就有了想法,他想要守護這笑容,守一輩子。
江楚歌看着秦影傻呆呆的樣子,微微蹙眉,翻了一個白眼:“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吃飯了。”
秦影這才收回自己的理智,幹咳了兩聲,掩蓋自己的尴尬,跟着江楚歌,一起走了出去。
“小影,你這眼睛是怎麽了?”柏樹看着秦影紅通通的眼睛,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沙子不小心進眼睛了。”江楚歌搶在秦影的前面回答了柏樹的問題,随後橫了秦影一眼,以示威脅。
秦影自然不會在柏樹面前告狀,白了江楚歌一眼,負手離去。
見秦影如此,江楚歌這才松了口氣,屁颠屁颠的跟着柏樹一起去了屋裏。
“柏樹哥,我之前跟人家約好了在甯州見面,你今天不要上山了,陪我去甯州吧?”江楚歌端着飯碗,蹭到柏樹跟前。
約好了?
秦影聽到這話,眉毛死死的皺在一起,什麽約好了!
“咳咳。”秦影似乎是無意的咳嗽了兩聲,随後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楚歌。
江楚歌這才回過神來,之前約紫衣見面的時候,這個臭小子也在,要是他說出去的話,那柏樹哥哥該怎麽看自己呢?
“對了,柏樹哥,你今天要去山上看看陷阱裏面有沒有獵物的是吧,那你忙你的,我跟小影去也是一樣的。”江楚歌很懂事的改了口風,卻狠狠地剜了秦影一眼。
什麽情況?柏樹隻覺得莫名其妙,這兩個人當着自己的面,打什麽啞謎呢?
“那行,你們路上小心些。”柏樹吃光了手裏的饅頭,笑了一聲,拿着工具,轉身走出了院子。
柏樹剛走,江楚歌就把手裏的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看着秦影:“臭小子,你敢威脅我?”
“我可什麽都沒說。”秦影心中偷笑,可是卻面不改色,甚至還有些委屈。
腹黑的家夥,江楚歌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随後開始收拾桌子,也不管秦影有沒有吃完,最好是沒吃完,餓死拉倒。
隻可惜,秦影已經是吃完了,而且還很優雅的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裏,看着江楚歌幹活。
“真是驕矜。”江楚歌白了秦影一眼,默默吐槽。
雖然是一百個不情願,但是江楚歌迫于無奈,也隻能是帶着秦影,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甯州。
一路上,江楚歌都在擔心,若是紫衣沒有遵守諾言,自己豈不是要上門去找?
可是……
想到這裏的時候,江楚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邊上的秦影,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咳咳,那個小影,我能跟你商量點事情嗎?”
秦影聽着江楚歌的話,立馬就變得警惕起來,戒備的看着江楚歌:“不能。”
“喂!”江楚歌也沒有想到秦影竟然聽都沒聽一下,就直接拒絕了:“男孩子是不可以拒絕女孩子的,你怎麽能這樣呢?”
“不行。”秦影冷冰冰的丢下這句話,别過臉去不再看江楚歌,隻是在江楚歌沒看見的地方,悄悄的勾了勾嘴角。
倒黴孩子,江楚歌狠狠地剜了秦影一眼,随後直接開口說道:“那我就不跟你商量了,我告訴你若是那個姑娘沒來,我還是要去怡春院的,到時候,你可以随便找個地方待着。”
秦影皺了皺眉毛,轉過頭來看着江楚歌:“你一定要去那樣的地方做生意嗎?”
“那地方怎麽腌臜了?”江楚歌白了秦影一眼:“要不是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個,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樣的地方,也沒見你們嫌棄,當真是又當又立。”
秦影看着江楚歌如此的義憤填膺,隻覺得好笑:“反正,你不許去那種地方。”
“你以爲你是誰啊?要你管!”江楚歌氣不過,這段時間這個臭小子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怎麽什麽事情都要管?
秦影自然不會在嘴巴上跟江楚歌計較,不過心裏倒是打定了主意,怎麽都不能讓江楚歌再去那種地方了。
看着江楚歌氣鼓鼓的樣子,秦影就忍不住想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蜜餞:“給你。”
“不吃。”江楚歌看都沒看,直接拒絕,真以爲自己是十歲的小孩子不成?一塊蜜餞就能哄好?
秦影的眸子暗了暗,掀開簾子,直接把蜜餞丢了出去。
“喂!你這樣很浪費你知道嗎?”江楚歌沒有想到秦影現在這麽任性,皺眉輕歎。
這下,沉默的人變成了秦影,看都沒看江楚歌一眼,直接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