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拿出手帕,幫他把漢珠擦了下去。
“手帕能給我麽?”
就在江楚歌想要收起來的時候,那個白衣男子開口說到。
“好,一個手帕而已。”江楚歌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把手帕放在了白衣男子袖子裏面的暗兜,這個時候,江楚歌是萬萬沒有想到,日後,因爲這個小小的手帕,引起的那些事情,如此可怕。
白衣男子的臉上,一直都挂着笑容,因爲他戴着面具,江楚歌也并沒有發現。
過了一會兒,從秦影傷口裏面,不斷流出來的那些黑色的血液,也在慢慢的變成紅色,慢慢的恢複正常,傷口也在逐漸愈合。
剛剛秦影那種蒼白的臉色,也有所改善了。
這時候,白衣男子把秦影的右手上,也劃出來了一道傷口,那條剛剛放進去的蟲子,也緩緩的從秦影的右手中,慢慢的遊了出來。
江楚歌的手,一直在緊緊的攥着秦影的手,焦急的等待着,秦影到底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白衣男子,在江楚歌的身後,不知不覺的離開了,沒有留下來一點痕迹,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江楚歌雖然很疑惑,但是,也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究竟是爲了什麽。
江楚歌把秦影緩緩的挪動到了一個隐蔽的地方,在那裏等着秦影醒過來。
而,那個白衣男子,已經回到了山洞之中,對着他面前的那副畫,輕輕的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去,露出來了那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還有嘴角的那放肆的微笑:“孤月,還真的是你來了啊!如今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在山洞裏面,挂着的那副畫,畫得正好是江楚歌是江楚歌還在将軍府時候的畫面。
“參見少主,不知少主叫妙芙來有何事?”這個聲音正好是來自那個妙齡少女,這時候的她,已經把白紗從臉上摘了下去,竟然和畫中的人,有那麽幾分的相似。
聲音更是無比的酥軟,同時,還戴着一抹嬌羞的樣子。
可是,這時候,男子竟然直接一掌打在了妙芙的膝蓋之上。
“啊!”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疼的妙芙大叫了一聲,随後,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立即就低下了頭:“不知道妙芙哪裏做錯了,少主爲何要如此對待妙芙?”
少女跪在地上,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男子的臉上,隻有憤怒,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男子背對着妙芙,說到:“我們巫族什麽時候定下來的規矩,不管什麽人進巫族都殺無赦!本少主怎麽從來都不知道巫族什麽時候立了一條這樣的規矩!”男子從語氣中,就能夠聽出來,他現在已經震怒了。
妙芙聽到少主的話,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她知道少主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隻是,當她的目光,掃到了少主身後的那個紅衣女子的時候,妙芙的眼神裏面都是冷意。
“說,針對他們幾個人的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男子問到。
“這……”妙芙遲疑了一會兒。
“如果你不說的話,就立即離開巫族,你已經犯了巫族的規定,隻要本少主一聲令下,你就再也進不來了!”男子輕輕的說到。
這句話說完之後,妙芙更加的害怕了,渾身都在顫抖着,“少主,少主,求求你,不要把妙芙趕走,巫族就是妙芙的家,妙芙離開這裏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啊!”妙芙趕緊跪下來,給男子一股氣的磕了好多個響頭。
“好,知道錯了就好,現在,隻要你告訴我,是誰在針對他們就好。”
“是大長老,是大長老說的,不管是誰,闖進幽族,一緻都要殺無赦,然後就對那個男人下了殺手。”妙芙趕緊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男子。
“大長老……”男子輕聲低估着,手上也一直在畫着圈圈,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什麽事情都有大長老,看來這個大長老,确實是要越界了。”
這句話,聲音太小了,妙芙也根本就沒有聽見少主到底在說着什麽。
“你回去告訴大長老一聲,就說,巫族還是由我這個少主做主的,做事情之前,最好先和我彙報一下,否則後果自負。”男子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動作,看着那副畫的嘴角,也輕輕的勾了起來,期待下次相見。
可是,因爲他在背對着那個女子,根本就看不見女子臉上的表情,女子看向畫面中的人,就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撕碎一樣。
都怪那個女子!因爲這個女子,少主的目光,就從來都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過。
“好了,還在這裏跪着幹什麽!下去吧,把我交代給你的話,不要忘記轉達。”
“是。”妙芙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膝蓋,剛剛被少主打的已經不敢動彈了,但是,還要離開這裏,隻能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下去。
“孤月,我就在這裏等着你。”男子又重新的戴上了面具,嘴角的笑容也被面具給擋上了。
這邊的江楚歌雖然說已經變得疲憊不堪,昏昏欲睡,但是,還是在那裏,堅持着,等待着秦影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咳咳!”熟悉的咳嗽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躺在地上的秦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江楚歌。
感覺到了身旁的動靜,江楚歌已經喜極而泣了,剛剛真的是吓到她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啊?”
“還行。”秦影現在也許是剛剛醒過來的原因,失血過多,渾身無力:“咳咳!”又咳了兩聲,不過,他吐出來的黑色的血液。
可給江楚歌緊張壞了。
“我是怎麽醒過來的?”秦影問到,因爲,他知道,那個老者是一心想要殺了他的,更别說放了他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楚歌把剛剛的所有的事情,都和秦影說了一遍。
“少主?”秦影疑惑的問到。
“對啊,救了你的人,就是那個少主。”
秦影的心,都在跟着揪痛着,緊緊的抱着江楚歌。
“醉花,無問,你們沒事吧?”秦影問到。
“沒事。”
“好,那我們繼續前進。”秦影說完,就抱着江楚歌大步朝着前方的山洞那裏走了過去。
江楚歌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而他,雖然說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但是,也不能在休息浪費時間了,咬着牙,堅持着,就算是自己的腳已經被這凹凸不平的地,磨出來一個又一個水泡,也一定要找到那個少主。
秦影他們幾個人,整整是走了一個下午,天也越來越黑了,雖然說那個山洞看起來很近,實則,很遠,再加上,山洞周圍數裏,竟然都是比人還要高的雜草,各種毒蟲在雜草周圍隐藏着,讓他們不得不放慢速度,加倍小心。
終于來到了這個山洞前面,秦影抱着江楚歌率先走了進去,這時候,江楚歌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漆黑。
雙手不停的在摸着秦影的前方,可是,什麽也看不到:“秦影,黑天了麽?”
秦影的心跟着一緊:“嗯,已經黑天了,放心好了,再睡一覺,睡醒了你也許就好過來了。”秦影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看到江楚歌這個樣子,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也許,她這次是真的看不見了。
“好,那我再睡一覺。”江楚歌點了點頭,繼續的依偎在了秦影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山洞的另一面,那個白衣男子,手裏面拿着一個蠱蟲,蠱蟲在白衣男子的手上,來回轉着小圈圈,又在吱吱喳喳的叫着,好像在說着什麽。
隻見那個白衣男子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孤月,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你總會是我的,用手輕輕的撫摸着畫裏面的那個人,眼底的愛意和寵溺,全部都流露了出來,好想把你抱在懷裏,而不是那個人的懷裏,輕聲喃喃到,随後,就用手,拿起來放在一旁的面具,戴在了臉上,擋住了他臉上的那種邪魅的微笑。
在這邊,秦影他們一行人,繼續的往山洞的深處走了過去,可是,越走越窄,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秦影也隻是在憑借着直覺來走路。
走了不知道多久,終于能夠在遠方,看見有一絲的光亮,秦影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走了過去。
走出去之後的場景,和山洞外面,簡直是差别太大了,山洞的外面,可以說成是人間煉獄,而在山洞的這一邊,就可以說成是美麗的花海,人間仙境,隻不過,這個人間仙境裏面,同樣有着各種各樣的山洞,每一個山洞的上面,都刻着自己對應的區域。
就在秦影在想他應該選擇應該走哪個山洞的時候,在他前面,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人,白衣男子,出現了。
“邪帝,本少主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白衣男子手裏拿着一把扇子,輕輕的搖晃着。
秦影手裏抱着江楚歌眯了眯眼:“你知道我們來這裏了?”
“當然。”白衣男子手裏面拿着一個小蠱蟲,“巫族裏面的消息,怎麽能夠瞞的過我呢?”用手輕輕的撫摸着那個小蠱蟲。
小蠱蟲翹起了小尾巴,好像在應和着。
“邪帝,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何要事?”少主看着秦影。
“自然是有事情的。”秦影也同樣的看着那個少主。
這時候,那個老者再次出現了:“你竟然如此命大,蠱蟲竟然沒有殺死你,少主,你還記得我們巫族的規定麽?”
“大長老,據我所知,我才是這個巫族的少主,巫族的規定自然有我來定,這件事情,好像與大長老你無關,還請大長老不要插手。”少主眼神微眯,眼底威脅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少主,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觑,不得不警惕啊!”
“邪帝的爲人,本少主還是清楚的,所以,還請大長老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
“你會後悔的。”說完之後,那個大長老,氣憤的敲了敲自己的拐杖,然後消失在原地。
旁邊的那個妙齡少女,看向江楚歌的眼神,也同樣是滿眼的警惕,但是,看到大長老已經離開了這裏,她也不得不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