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就是個沒有腦子的草包,讓他魏公莊去效力?怎麽可能!
秦影在心裏巴拉巴拉幾個皇子,三皇子沒有存在感,五皇子和六皇子是雙生子,他沒什麽印象,剩下的幾個皇子,似乎年歲有些小。
秦影猜不出來,畢竟山高皇帝遠,能讓這位皇子出手的,如此的大膽?着實不多。
“魏大人不如告訴下官,也好讓下官更明白,如何?”
秦影悄悄試了試自己的力量,奈何軟綿綿的身體,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現在他已經是個階下囚了。
“秦大人這麽聰明都沒猜到,既然猜不到就不用猜了,反正猜中了,秦大人也不能倒戈,是不是?”
那位江尚書可是個正直的人,應該不會幫着他們謀朝篡位。
“對了,本官記着秦大人的夫人是江尚書的女兒吧?正好,本官與秦夫人有些事情商讨,秦大人就跟着吧!”
秦影心裏一緊,他竟然忘了小妻子今天也是來了的!
真是要命!秦影心裏有些焦急,想要往外面送信,可是整個江府藏起來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入了狼窩了,還有一個擅長打仗的孫都統鎮守。
江大人家裏的嫡出姑娘成親,整個江州府的官員都算是淪陷了,富饒的江州府也可以說是給魏公莊提供了一個巨大的寶庫。
秦影很是郁悶,自己竟然這麽不警醒。
何止是秦影郁悶窩火,就是長大之後從未受過這等罪的江楚歌氣的都要炸了。
雖然她身上沒什麽力量,但是丫頭最起碼不是哭哭唧唧的,還能護着她兩分。
此時的江夫人身上哪裏還有那種垂死掙紮的樣子?被婆子攙扶着,雖然一雙眼睛下陷的厲害,但人很是精神。
這種精神,讓江夫人整個人都看起來很是陰沉。
“怎麽,秦夫人還指望這兩個丫頭護着你?本夫人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畢竟,你掙紮的過這兩個婆子,也掙紮不過我府裏頭這麽多的士兵,是不是?”
江夫人心裏恨,恨江楚歌竟然對她的冷漠,如果不是秦夫人不肯幫忙,她的小女兒怎麽會受這麽多委屈?
江夫人的恨來的莫名其妙,江楚歌聽着,扯着嘴角,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稍稍一想,江楚歌就明白了今天這是唱的哪出戲,頓時有些無語。
“江夫人人多勢衆,本夫人自然不能逃出去,隻是本夫人不明白,江夫人是和江大人在唱雙簧?不然,江夫人的身體,怎的如此的康健?”
裝病也不是隻在臉上塗抹塗抹東西就行的,看看江夫人瘦弱的樣子,眼眶都凹陷了下去。
江夫人聽着江楚歌到現在還嘴硬,噌的站了起來,就要往江楚歌的臉上扇巴掌。
秋水怎麽可能會讓江夫人侮辱自家小姐?抓住江夫人的手臂,卡着江夫人的脖子,準備将江夫人當成人質。
“你們都滾開!”
秋水和冬至兩個雖然不會武,但是從小在江楚歌身邊跟着,也的确是學到了一兩分,卻也隻能在江夫人這種虛弱的人面前裝裝樣子。
江夫人被掐住了,一群丫鬟婆子直接圍了上來,也不管江夫人是不是難受的翻白眼,直接從秋水手底下搶人。
秋水到底是沒有真正殺過人的,被掰扯着手指,又看到江夫人真的要不行了,直接松手了!
“秋水,你……”功敗垂成,有沒有?
秋水很是自責,江夫人身邊已經沒了她靠近的機會。
“算了,你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錯了。”江楚歌安慰着秋水,看着江夫人作嘔的樣子,嘲諷的笑了。
“江夫人,看來你在江家的地位并沒有因爲你配合江大人做事,就上升啊?相反,本夫人怎麽看着,這群奴仆,似乎并不怎麽把你放在眼裏?”
不然何至于不顧江夫人難受的樣子,直接從秋水手底下搶人?這分明就是野蠻的行徑。
江夫人咳嗽的驚天動地,看守的士兵竟像是沒有看見一般,隻有伺候江夫人的丫鬟婆子慌忙給江夫人順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江夫人自然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地位。
隻是,她不想聽到江楚歌多說半個字,甚至不承認江楚歌說的事實!
等江夫人緩過來,她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江楚歌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還以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秦夫人?
“江楚歌你别得意,你對我本夫人得了落井下石,本夫人可是記的清清楚秦的,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
“你們幾個,是不是也被江浩瀚吩咐過了?好啊,好啊,不愧是我們江家的奴才!”
江夫人氣的要死,偏偏身邊一個得力忠心的都沒有,她自己動手,還要防着江楚歌身邊的兩個丫頭。
“既然你們的人說護着秦夫人,應該沒說讓你們護着秦家的丫頭吧?去吧這個丫頭給本夫人拖出去打死!”
氣的有些顫抖的江夫人指着秋水,這會兒倒是沒人反駁了。
江楚歌身上沒有力氣,卻也不會讓江家的奴才欺負到自己的頭上,拉着秋水,扯着腰間的鞭子。
“我看你們誰敢?本夫人可是堂堂知府夫人,你們幾個奴才,難道就不怕死嗎?”
後院都是這個樣子,難不成前院會比現在好的多?
怎麽可能?江楚歌雖然察覺出了江州府要亂,但是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
秋水自然沒有被江夫人拉出去,前院的人來的快,秦影也沒比她現在的遭遇好到哪裏去。
真是,一家子都沒什麽警覺性!
江楚歌有些喪氣,再看看與她一般無二的其他夫人,就更加郁悶了。
秦影看到江楚歌安然無恙,心裏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敢想象小妻子若是受傷了自己該怎麽辦。
“蕊兒放心,爲夫在這裏。”
這種騙人的話,江楚歌拒絕聽,将秦影推到了一邊,眯着眼睛,看着走進的中年男人,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魏大人,許久沒見,本夫人竟是不知道一心爲聖上辦事兒的魏大人,竟然也有反駁聖上指令的時候,真是稀奇。”
魏公莊,原本就是聖上手裏的一條走狗,沒想到這條好狗,竟然也有吃别人家東西的時候。
魏公莊一點兒都不意外江楚歌能認出來自己,而且沒有覺得什麽不自然的。
“江姑娘這話就說錯了,本官何時都是爲聖上辦事的,隻不過一個是現在的聖上,一個是未來的聖上,并沒有什麽區别。”
魏公莊走到江楚歌的面前,看着依舊靓麗的姑娘,笑的很是猥瑣。
“江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自己要做的抉擇,是不是?”
“什麽抉擇?魏大人這是不如說說,你相讓本夫人做什麽抉擇,如何?”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麽可藏着掖着的?
“魏大人是爲誰辦事兒的?那位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老子給弄死?”
江南富饒,盯上中州府,其實也不是那麽難以理解,最起碼這裏的銀子多,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銀子,什麽事兒辦不成?
對江楚歌魏大人就那麽藏着掖着了,更何況,這裏的人,一個都走不出去。
“江姑娘可還記得三皇子?本官記着,三皇子的母妃在江姑娘年幼的時候,就曾經和秦夫人提過親事,隻不過這婚事有聖上的阻撓沒有成,不過三皇子可是一直惦記着這樁未完成的婚事呢。”
三皇子的母妃雖然不受寵,但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人。
當年秦夫人性子耿直,對後宮的任何嫔妃,乃至皇後娘娘都不假辭色,沒少得罪人。
但卻意外的和三皇子的母妃性情相投,倒是讓三皇子的母妃起了心思,可惜,三皇子和江姑娘的婚事,才被提起,就被聖上鎮壓了。
聖上擔心什麽,大家都清楚。
因着有這一份香火請,魏大人倒是對江楚歌很是和顔悅色。
“三皇子?”江楚歌扒拉扒拉腦子裏的記憶,倒是想起來這位人物了,隻因爲這位,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三皇子隐藏了這麽多年,竟是私底下培養了這麽多屬于自己的勢力?魏大人,你可莫要騙本夫人。”
三皇子就算是要藏拙,野心滿滿,也不可能絲毫不顯山露水的收了這位魏大人。
“您跟在聖上身邊這麽多年,都活成了人精,怎麽可能會青睐于三皇子?難不成三皇子還是個驚天的人才不成?”
這倒是奇了。
“三皇子有多少才能,本官自然要比江姑娘知道的清楚,畢竟,男人的事情,從來都不拘泥于後院,拘泥一個小的天地。”
能屈能伸,才是男人應該做的。
“江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家主子需要江大人的支持,不知江姑娘可否幫着我家主子給江大人寫上兩封推薦信?”
江尚書有兩個弱點,一個是秦夫人,這是他們惹不起,還有一個,就是眼前的江姑娘。
“你就不怕我和我爹高密?讓我爹在京城先告發了三皇子?”
她可以寫信,但是憑什麽?
三皇子既然已經走了這步棋,自然不會擔心别的,後顧之憂,有質子還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
魏公莊原本并不贊成三皇子說的在,還是沒奈何,誰讓三皇子是他的主子呢?
“江姑娘放心,本官既然敢讓你寫推薦信,就不怕你做什麽小手段,誰讓江姑娘是江尚書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呢?”
不管是求救信還是高發信,隻要江楚歌寫,他們就能讓江尚書倒戈到他們這邊。
就算是江尚書不倒戈也成,隻要江尚書還記着他有一個女兒在他們手上,其餘的,什麽都不用擔心。
若是三皇子是個能人志士,說不準她都要權她爹倒戈了,可惜,以三皇子現在的行徑來說,貌似還不是個能人志士。
隻能說是有謀略,這個謀略,還是建立在傷害百姓的利益之上。
世人都喜歡錢,但是錢财取之有道。“我倒是不介意給我爹寫信,至于我爹看了是什麽反應,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了,魏大人,您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