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讓人自愈了?江楚歌皺着眉頭,小子倒是沒什麽事兒,就是這丫頭?
“不行,不吃不喝,大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誰是孩子了,你給想個法子,就算是不能一下子見效,好歹讓這兩個好的快點兒。”
劉大夫心裏很是沉默,也很是無奈,好不容易秦家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了,哪知道他還不頂用,太傷人自尊了有沒有?
“小姐,小孩子雖然不能吃東西,但是喝東西還是可以的,您讓人用杏仁、蜜餞煮了牛奶或者是羊奶,給兩個孩子灌下去,倒是能讓兩個孩子好的快一些。”
小孩兒身體承受不住别的,隻能用這種法子。
秦家沒有羊,也沒有牛,想要這兩個東西,也得等白天去找。
想了想,江楚歌還是讓人煮了水蛋,水放的足足的,強迫着這兩個小的吃了,也不管這兩是不是拒絕。
好不容易喂完了,才将兩個小的一起丢在了床上,江楚歌親自守着。
一直等到淩晨,秦影都沒回來,江楚歌看着床上的兩個,也沒敢出去,索性脫了外衣,和兩個小的一起睡了。
秦影早上回來的,太陽都升的老高,還從外面帶回來一大桶的牛奶。
秋水想着小孩兒可憐,一早就讓人出去找了,自然是用的自家夫人的名頭,這也是秦影拎着牛奶回來的原因。
秦影揉着腦仁,吃着炖水蛋,還覺得是小妻子體貼他疲憊不堪,專門讓人給他做得。
秋水去拎木桶,秦影洗漱完穿着松垮的衣衫,被秦影捉了個正着。“對了,你家小姐昨天晚上睡得怎麽樣?秦原不是說帶了兩個孩子回來嗎?孩子呢?”
秦影還擔憂蕊兒誤會,即便是忙的腳不沾地了,還害怕蕊兒會誤會。
他可從來都沒有再外面亂來過,孩子什麽的,絕對不是他的!
秋水指了指内院,這才小聲回禀,“大人,夫人昨晚上睡得晚,等您等到淩晨,這才陪着兩個小的睡得,過會兒該是醒了,您先等等。”
門外頭等着臭的秋水,直接推門闖了進來,直接把自己小姐給護在了身後。
“小姐,什麽事兒?是不是姑爺對你做了不軌的事情?”要不然她家小姐怎麽尖叫的如此厲害?這可不是她家小姐的組佛鞥。
被像盯着色狼一樣防備的眼神盯着,秦影很是郁悶。
“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麽!你家小姐是本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是本官要做什麽,輪得到你一個小丫頭管?”
“去去去,一邊去!”秦影嫌棄秋水厭煩,将人給轟了出去。
“蕊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别怕别怕,青天白日的,爲夫在這兒呢!”
秦影将江楚歌拉在了懷裏,隻手感有些不太對,蕊兒的衣衫怎麽是濕的?“蕊兒,你的衣服?”
粉紅色的裏衣,散發着濃農的怪味兒。
江楚歌覺得厭惡的很,想要趕緊換衣衫洗漱,可看着秦影還在這兒呢,嫌棄的将人給推到了一邊。
“你去看看床上的那兩個,小姑娘讓秋水幫着收拾,男孩你幫着看着,我先去沐浴。”
真是,一大早上的,早知道孩子這麽麻煩,她就不帶着這兩個小的一起睡了。
秦影還有些不明所以,等看到床上的地圖,瞬間明白了蕊兒驚叫的原因,這兩個小的竟然尿床了?
可,這麽大的小孩子,不是早就過了尿床的年紀了嗎?而且小孩子尿床之後,不應該都會清醒的嗎?
秦影繞過小姑娘,直接将床裏面的小子給拎了出來。
“你去讓秦原那個大盆子來,水桶也行,讓秦原給這小子清洗清洗,實在是不太雅觀。”孩子就是個麻煩。
秋水也知道自己誤會了姑爺,趕忙将小姑娘也給從床上抱了起來,讓秦原一并幫着去廚房要熱水。
好在秦原什麽都沒有,就大鍋多,燒起熱水來也快。
江楚歌在秦影的房間沐浴,這兩個小的這時候都昏迷着,也就不那麽講究了,不過還是用屏風給遮擋住了。
秋水收拾小姑娘,隻換了兩次水,這才将小姑娘給收拾幹淨了。
秦原經過昨天晚上的兵荒馬亂,已經開始上手了,現在小子又是昏睡的狀态,擺弄清洗起來,更是迅速。
别看秦原動作快,但是清洗的也是分外的幹淨,小孩子的皮膚嫩,現在已經變得紅彤彤的了。
“大人莫要生氣,這兩個小的中了苗疆的藥了,苗疆的藥劑讓這兩個孩子排洩的功能紊亂,劉大夫說隻能慢慢養着,不能用藥。”
若不是昨晚上夫人非要給這兩個孩子灌雞蛋羹,說不準這兩個小的依舊不會排洩。
秋水憐惜兩個孩子,瞧着兩個孩子嘴唇有些幹裂,直接讓廚娘将牛奶給送了過來。
這屋子暫時不能住了,秋水将兩個小的抱到了秦影的房間,連着自家小姐的早膳,一并在秦影的房間用了。
冬至伺候完江楚歌沐浴,回頭就開始收拾江楚歌的床鋪雖然拿了一床新的,舊的也丢了出去,江楚歌還是讓秋水将所有的窗子都給開開了,通風換氣。
兩個小的被強着灌下去一大碗的熱牛奶,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都是迷瞪的。
秦影離小男孩兒最近,瞧着小子睜開了眼睛,這雙眼睛卻是讓他有些驚訝。
“蕊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孩子長得眼熟?”
他迫不及待的拉着江楚歌的手,指着那個略顯緊張的小子。
小子拉着小姑娘的手,嘶啞的嗓子已經好了很多,隻是聲音還不太好聽,并且說話的聲音很弱。
“我不認識你。”
小孩兒急切的否定着秦影的言論,隻越是這般,越是讓秦影懷疑。
江楚歌對小男孩兒從來不溫柔,就是自家的小胖子,她也沒溫柔過。
“瞧着眼熟?我瞧瞧?”江楚歌硬掰着小子的腦袋,将人拽了個仰倒,看了半天,也沒有覺得有哪裏眼熟。
“你是不是小孩子看多了看誰都眼熟?就這麽大點兒的眼睛,你竟然看的眼熟?眯眯眼一個,誰知道像誰?”
秦影又不是過目不忘的人,看見個人就覺得眼熟!
“趕緊吃飯吧你,折騰一晚上,你現在不困啊?”往秦影碗裏粗魯的丢了一個小菜包子,江楚歌端着熱牛奶,喝了一大半。
“你們兩個現在餓不餓?餓得話就喝粥,不餓的話就喝牛奶!”
受了這麽大的罪,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好,又不能吃東西,隻能讓這兩個小的拿牛奶當水喝了。
“我不餓。”小子将眼前的飯碗給推到了一邊,拉着妹妹的手,輕輕的問着:“妹妹,你能說話了嗎?你叫聲哥哥。”
小姑娘很聽小子的話,張了張嘴,嘶啞的聲音,讓小姑娘頹喪的閉緊了嘴巴,很是委屈。
瞧這樣子,小姑娘這是難過了?江楚歌将小姑娘給抱了過來,安撫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上的小辮子。
“過兩天你的嗓子就好了,這兩天多喝牛奶,好的快!”
小姑娘的眼睛很大,黑眼球又特别的多,看着人的時候,越發顯得小姑娘專注,讓人忍不住心都跟着酥了。
“至于你?你既然能說話了,你叫什麽?知道不?我們總不能一直小子,小子的叫你吧?”
至于唐家的小兒子,因爲不在朝堂上,秦影倒是沒有多少印象。
“你小子說的可是真的?”
秦影眯着眼睛,越看越覺得這小子眼熟,可若是和他記憶中的人比對,還真的沒有一個對的上号的。
難不成真的是他無意中見過的人?
唐冠霖見秦影盯着自己看,雖然很是緊張,但是這種緊張的情緒很快就被他的碩大的打嗝聲給掩蓋住了。
唐冠霖覺得,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喝過這麽多的牛奶,都險些吐出來。
因爲鬧了一個大笑話,唐冠霖很是要面子,整個人都不自在的很,甚至有些局促不安,拽着自己妹妹的手。
江楚歌卻瞧不上秦影這麽逼迫一個小孩子,将兩個放在地上,拉着手出去了。
“我們出去溜圈,你先好好休息,人販子的事兒應該不是那麽簡單的,最近你也小心一點兒。”
連帶着熬夜,精神可不會好,她可不想秦影沒精神最後讓自己受傷。
對于小妻子的關心,秦影還是非常享受的,美滋滋的脫了外衣,躺進了溫暖的被窩裏面,眨眼間就睡着了。
因爲外面的形勢不定,這兩個小的又是關鍵人物,她還是沒把人帶出去。
有了上次孫家的經曆,江楚歌覺得,人還是放在她眼前比較安全,最起碼她還能帶着這兩個孩子。
羁押人販子的事兒,江大人和苟同知的想法一樣,特别是諸葛家的小孫子也被牽扯在其中,江大人以權謀私,自然更不會放過人販子了。
因爲鹽場鬧出來的事情,江大人欠了諸葛家的人情。
諸葛家的老爺子拄着拐杖,竟然一夜間老了不少,拉着最小的孫子,老淚縱橫。
“江大人,您也知道我們諸葛家孫子輩兒就這顆獨苗苗,若是軒昂這小子出了什麽事兒,老頭子我就是諸葛家的罪人啊!”
一個精神矍铄的老頭,忽然間變得這麽退費,江大人心裏說不出的惆怅。
小兒子大孫子,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就是諸葛家老爺子也不例外,兩個兒子都沒有這個小孫子重要。
當然,老爺子表達的謝禮更是讓江大人覺得熨帖。
“抓捕人販子本就是本官的分内之事,軒昂這小子是受了無妄之災,這才被人販子捉住,本官能救下軒昂,也是大幸。”
可不就是大幸?不僅可以明目張膽的收下諸葛家的孝敬,還能讓諸葛家的老爺子對自己心懷感激,将以前的人情都抹消掉,多好的買賣?
若不是因爲發生在自己治下的拐賣人口的事兒,江大人都想多發生幾次這種撿便宜的事兒。
事情雖然是秦影發現的,他和苟同知兩個跑了一宿,功勞可不是秦影一個人能侵吞的。
能找回寶貝小孫子,老爺子哪裏還會管江大人是什麽心思?送出去的孝敬,自然也是真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