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忽而想起來了,之前看着這個男人覺得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因爲在年君博身邊看到過他。
所以他應該就是年君博手底下問他工作的人吧,不然爲什麽三句話不離開“君爺?”
不過年君博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可以告訴我嗎?”許昕葳急急地問。
此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巨大的謊言給蒙蔽了一般。
到底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君爺在國外因爲收到了來自秦景天的郵件所以回國,目的就是爲了從陳虎那裏拿到可以救你命都東西!結果這就是秦景天設下的一個圈套,秦景天就是爲了置君爺于死地所以編造出了這樣一個謊言,事情果然按照秦景天的計劃發展下去了,我們一行人跟着君爺一起受了埋伏,去的二十多人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五人,而君爺也因此缺了一條腿!”
“你說什麽?”許昕葳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你剛才說……年君博缺了一條腿?”
那麽這不是就證實了那天她在郊區醫院看到的那個人确實是年君博嗎?
“可不是嘛!自從發什麽這樣的事情以後君爺一蹶不振,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種氣勢,這樣的君爺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别?”
“爲什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許昕葳滿臉不可思議。
年君博爲什會突然回國?爲什麽是爲了她?又爲什麽會和陳虎扯上關系,陳虎又是誰?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你去問秦景天啊!秦景天不擇手段,借着你生病這件事說服君爺回國去給你拿解藥,最後借着陳虎的手給君爺重創!”男人一字一句道,“爲什麽我說呃呃女人就是紅顔禍水,這就是原因!”
從跟着年君博在一起,他就認定了年君博是可以做大事的人。
但是做大事的人怎麽能拘泥于兒女情長這種小事情?
所以因爲一個女人,年君博放松了該有的警惕選擇毫無疑問地相信秦景天,卻不知道秦景天其實也是一頭狼!
秦景天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君爺的敵意,隻是因爲年君博一直在許昕葳身邊他無從下手。
隻怕秦景天每天腦子裏面想的都是該怎麽除掉君爺吧。
這樣的人,實在是恐怖!
許昕葳眼底随即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然而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
她現在更加擔心的問題是年君博到底怎麽樣了。
“年君博怎麽了?他的狀況還好嗎?”她急急地問。
“你這是在擔心君爺嗎?不過你這是問的什麽話?任何人成了瘸子都不算是太好的狀況吧,所以你以爲現在君爺每天都很好過是嗎?”
“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許昕葳一臉認真地看向那人道。
“帶你去見他?這可不是今天我找你的主要目的。”男人冷笑着說道。
開什麽玩笑?
他今天找到這裏來就是希望幫君爺報仇!
這個事情君爺既然自己無法動手,甚至還在同情這個不斷給他帶來黴運的女人,那麽就隻好讓他來處理好了。
有的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種錯誤。
想到這裏,男人冰冷的目光直視許昕葳:“在前面停下!”
因爲冰冷的刀子還架在脖子上面的緣故,許昕葳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按照男人的吩咐将車子平穩地路邊停了下來。
歹徒随即掏出繩子來将她捆綁在了駕駛座上讓她動彈不得,眼看着他準備将莊雅瀾也一起捆綁的時候,許昕葳質問道:“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嗎?既然這樣,我希望你可以放了我身邊的人,畢竟她是無辜的。”
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頭看了莊雅瀾一眼,似乎是在猶豫。
“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得出來你确實是很恨我,既然這樣,那麽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的朋友無關,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了她!”許昕葳又說道。
不管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她一點都不希望連累到莊雅瀾。
“行。”男人将莊雅瀾的雙腿捆綁住以後塞下了車,而他則坐上了駕駛座。
車輛再一次緩慢地往前行駛,而此刻的許昕葳被放在後座上無法動彈。
“你到底要幹什麽?”許昕葳不解地問。
既然是年君博手下的人,爲什麽要對她出手。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十多分鍾以後,車子再度停了下來,地點是在一座橋上。
許昕葳費力地透過車窗觀察着四周,恍然看見左側橋邊有一處缺口。
男人回頭,陰森森地看向她:“我想你也看見了橋邊護欄的缺口,你知道那個東西是怎麽形成的嗎?”
許昕葳沒有說話,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前一個星期有人醉駕,連人帶車直接沖進了江裏,死了。”男人解釋道。
聽到這樣一番話,許昕葳感覺身上汗毛倒豎。
神經病吧,一點都不同情這個不幸的人,居然還笑得出來。
年君博手底下還有這麽變态的人哦。
“所以你知道我要做什麽了嗎?”男人繼續冷笑着問。
許昕葳呆愣地盯着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想到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男人開口即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
“如果将這件事情僞造成女司機醉駕不小心墜江的話,那麽君爺也無法将這件事情怪到我的頭上來了不是嗎?”
許昕葳還沒有緩過神來車子就被開到了正對着橋邊缺口的位置。
随即她被捆住了手腳強迫坐在駕駛位上。
“你要幹什麽?”她皺眉問,臉上寫滿了抗拒。
雖然明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麽,但是還是因爲驚恐的原因冒出來這麽一句廢話。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在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以後低頭看着她,臉上盡是冷漠:“如果不是因爲你,君爺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要說起來,罪魁禍首應該是你!”
說完,他饒了過來來到駕駛位旁邊,準備直接啓動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