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莊雅瀾的視線落在他緊緊抓着她的那隻手上。
趙希武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緊緊的皺起,好像是陷入了沉思。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趙希武擡頭,一臉堅定地看向莊雅瀾:“不!我不會放手的!”
任何事情,隻要願意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有結果!
對于莊雅瀾,他一定會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他一定會讓她看到她的真心。
“趙希武,沒用的。”莊雅瀾低低道,“以後你還是不要再來找我吧。”
與其這樣耽誤着他,還不如她自覺斷了聯系。
否則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傷害到他的。
“怎麽會沒有用?”趙希武眼神堅定地看向她,“莊雅瀾,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證明該給你看的。”
如果連機會都不肯給他,那他怎麽可會成功?
“趙希武,我不想耽誤你。”莊雅瀾神色嚴肅了幾分。
“……”趙希武眼底閃過一絲怔然,連帶着動作都僵硬了幾分,“雅瀾,你說什麽呢?”
“我說我不想耽誤你!”莊雅瀾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她以爲自己這麽說的話趙希武很快就可以理解。
然而并沒有……
趙希武反而笑了笑,那笑容無邪得讓莊雅瀾片刻愣了神。
“所以你這是在爲我着想嗎?你是在擔心我嗎?”
不知怎麽的,他居然有點開心。
如果莊雅瀾真的是在爲他着想的話……
莊雅瀾頓時無語地就看向他:“趙希武!我不是這個意思!”
爲什麽他就是不能理解到重點呢?她感到有些傷腦筋。
“那你是在想什麽?如果不是擔心我的話,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趙希武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有什麽交集。”莊雅瀾努力擺正自己的神色讓自己看上去嚴肅一些。
不然趙希武似乎壓根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還以爲她是在開玩笑的嗎?
“不要有交集?”趙希武皺着眉頭反問,“你就這麽不想看見我嗎?”
“不是的!”莊雅瀾急急搖頭,“不是因爲讨厭你所以才希望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而是我覺得趙希武你應該有自己的追求!”
至少他不應該像年君博那樣陷在一個女人身邊最後一無所獲。
她不希望看到趙希武最後是這樣的結局。
“你既然也不是讨厭我,那麽爲什麽不想看見我?”趙希武又追問。
“……”莊雅瀾不知道是自己表達能力的問題還是趙希武理解能力的問題,總之,她感覺很難溝通。
“走,我送你回家。”他直直地看着她,語氣溫柔,“在路邊這樣拉拉扯扯算什麽?”
聽到“拉拉扯扯”這個詞語,莊雅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趙希武拉着她的手。
“既然不想拉拉扯扯,那你趕緊把我放開,你自己開車走就好了。”她嘟囔道。
難道是她想在這裏拉拉扯扯的嗎?
趙希武聽到這番話,眼底随即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不,我很樂意這樣拉拉扯扯,但是被别人看到了可能影響不太好。”
她擡頭,看見他嘴角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頓時感到懊惱,便快速将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裏面抽了出來。
“系好安全帶。”趙希武柔聲道。
莊雅瀾懊惱地坐了下來,将安全帶系上,幹脆扭頭看向窗外,一副負氣的模樣。
“雅瀾,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趙希武忽而道,眼神真切誠懇,“但是我不是那麽輕易就會放棄的人,你自然也不用擔心你會辜負我是之類的,這種事情本就是一個人一廂情願的,不存在辜負或者愧疚。”
從決定開始這場長途跋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傾盡全力。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通過努力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任何事情,隻要付出努力,就一定會有成效,一定會有結果的。
然而,現在的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終究是年少輕狂。
感情這種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有結果的。
一開始就不對的人,哪怕曆經時間的沉澱,哪怕對她掏心掏肺,最後都不會是對的人。
而莊雅瀾如果知道這個錯誤會釀造那樣悲慘的結局,她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和趙希武将一切坦白,讓他早些死心。
車子在路上緩慢而平穩地行駛。
趙希武已經将車速放到了最低,隻因爲這樣就可以拉長和莊雅瀾呆在一起的時間。
這樣的機會對于他而言實在是彌足珍貴的。
直到車子停在莊雅瀾的公寓附近,莊雅瀾迫不及待地要下車。
趙希武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由得緊緊皺:“莊雅瀾,你不要想着躲開我,就像以前那樣好了,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依舊可以來找我,我會給你力所能及的幫助。”
莊雅瀾隻是看了他一眼,倉皇離開……
鑫皇大飯店。
張闖推門進了一個包間,看了一眼正在喝茶聊天的趙希武和秦景天兩人,随即将一沓資料遞給了秦景天。
秦景天接過資料以後看了一眼,随即看向趙希武,緊緊皺起了眉頭:“你讓我查的這個趙大常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你找他做什麽?”
說着秦景天将手上的資料都遞給了趙希武。
“你當我是什麽?嗯?這個人有什麽查的必要?”秦景天有些懊惱地繼續道。
“有必要!”趙希武也不多說,從秦景天手上将資料拿過來以後便認真地翻看了起來。
秦景天無奈地做了下來,端起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再次看向趙希武的時候隻見他還拿着資料翻看,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
這讓秦景天更是不解。
“我說……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要讓他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讓他感到絕望!讓他心灰意冷!”趙希武一邊回憶着那天的事情一邊一字一句道。
對于他而言莊雅瀾尚且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然而他做了什麽?公然之下欺負莊雅瀾?
那可是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的人,卻被他辱罵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