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看見這一幕,随即大喊:“救命啊,幫幫我!”
其中那女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往這邊看了過來,同時對身邊的男人說道:“怎麽回事?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許昕葳看着兩人越走越近,加大了音量喊道:“救命啊,幫幫我。”
那男人頓時有些慌張地看了一眼那一男一女走來的方向:“你最好給我閉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那一對情侶越走越近,直到接近許昕葳身邊,其中那個女人低聲問道:“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将許昕葳拽住的男人呵呵笑了兩聲:“這是我媳婦,剛從醫院裏面跑出來,這不是連病号服都沒有來得及脫下嗎?”
聽到這歹徒給出這樣無理的解釋,許昕葳心裏驚了一下。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她對着那對年輕的情侶急急地說道。
“你們别聽她胡說,我就是她老公,你們也知道她這個表現,我告訴你們啊,她腦袋這裏有點問題,今天下午一個人從醫院裏面跑了出來,我找了大半天才把人給找到,現在又不肯跟我回去,哎!”
那一對情侶之中的男青年聽到這樣的話便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去管好了,走吧。”
那女人好似也完全相信了這人販子的話,用同情的無奈的目光看了許昕葳一眼便離開了。
“喂,你們别走啊!”許昕葳絕望地看着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已經沒有了解釋的機會。
“走吧,乖乖跟我回家吧。”那人販子笑眯眯地說道,“姑娘家的一個人跑出來,遇見我算你倒黴。”
話音落地,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閃了過來。
許昕葳聽見男人嘴裏發出來悲慘的一聲叫,随即邊松開了控制住她的手,一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在看清楚眼前人的臉時,許昕葳眼底閃過一絲驚詫。
“秦景天,你不是在醫院嗎?”
他的手術剛剛結束,他怎麽可以就這樣跑出來了。
“許昕葳,你不一個獨自一個人就這麽跑出來的。”秦景天一邊氣喘籲籲一邊緊張地盯着她,“這樣很危險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得下?”
“對不起。”許昕葳深深地地下了頭,“我隻是……算了,我以後一定不這麽做了。
她已經知道錯了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一刻都不敢休息。”秦景天沉聲道
今天他醒了過來以後問到莊雅瀾得知許昕葳不見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所以他這才一個人獨自偷偷跑出了醫院來找她。
不過好在來得及。
“你的傷口不要緊嗎?”許昕葳話音剛落地便看見他身後的那人又緩緩爬了起來。
“秦景天,小心!”她睜大了眼睛一臉惶然地喊道。
秦景天在聽到了她的提示以後快速扭頭,随即就和那人扭打在了一塊。
眼看着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而且秦景天顯然是占據了下風的趨勢,許昕葳的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
她知道秦景天腹部的傷口還沒有好,現在肯定是不适合進行劇烈運動的,萬一再受了什麽傷怎麽辦。
想到這裏,許昕葳拿起路邊的一塊磚頭就跑了過去,肆無忌憚地砸向那歹徒,歹徒悶哼了一聲,低身捂了捂被磚塊打中的膝蓋骨,身形有些不穩。
忽而,秦景天佝下了身子,神色隐忍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額頭上冒出層層的虛汗。
“景天,你沒事吧?”許昕葳來到秦景天身邊,扶住他緊張的詢問。
“沒事。”秦景天低低道。
“你是不是扯到傷口了?”說着,許昕葳将秦景天的手拿開。
看見他手心上沾染的鮮血,許昕葳心裏震了震。
“走,我送你回醫院。”她急急道。
他本就是因爲她才受傷的,這個時候如果再有什麽不好的狀況發生,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她已經足夠愧疚了。
她不希望他再出事。
秦景天緊緊皺着眉頭,神色極度隐忍。
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她将秦景天送上了車以後便坐在了他身邊。
“秦景天,沒事的,你再忍一忍,馬上就到醫院了。”她緊緊拉着他的手,心裏慌到了極點。
秦景天扭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來一抹無奈的笑。
“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他低聲道,“不要緊張。”
許昕葳一臉愧疚地看向他。
不緊張?她怎麽能做到不緊張呢?
他的傷口本就已經很嚴重了,現在肯定又加重了。
“你沒事吧?”秦景天咬了咬牙,看向她,艱難地開口問。
今天如果不是他找了過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現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感到無比慶幸,慶幸自己的一念之想法所以出來找她了。
“你還有精力擔心我?你看你傷口都裂開了。”她看着都疼。
“怒好端端幹嘛要一個人出去,都這麽晚了,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他盯着她,用略帶責備的語氣問道。
“對不起。”許昕葳低了低頭。
她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的,可是沒想到會遇到徐敏,聽到徐敏說的那些話便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誰都不想見,隻想要逃離那個地方。
“你到底在想什麽,你覺得我會責備你嗎?”秦景天直視着她,臉上挂着嚴肅認真的神情。
他有這麽可怕嗎?
許昕葳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許昕葳,你不要緊張,我不會怪你的,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是想這樣做的。”秦景天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從來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要你是安全的就好,我隻要你保證自己的安全。”
隻要她好好的,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你自己都傷成這樣了。”許昕葳無奈地說道。
自己都成了這個樣子,爲什麽還考慮着她的問題?
是不是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他自己的事情就是無關緊要的?
“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麽。”他故作輕松地說道,“肉體上的痛苦才是最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