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段時間莊雅瀾沒有少幫過忙。
“說什麽呢,你以前怎麽對我的我能忘嗎?當初我有困難的時候你不也是一直在幫我嗎?跟你做的這些比起來我做的還真不算什麽。”
說完,莊雅瀾看了一眼四周:“對了,年君博去哪兒了?他剛才給我發消息的時候還催我快點去,怎麽現在就看不到人了?”
“哦,我讓他回去給我拿書了。”許昕葳解釋道。
“你在醫院昏迷了一天一夜,這段時間年君博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我勸他休息一段時間,換我來,卻是怎麽都勸不動。”莊雅瀾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年君博這個人雖然有的時候賤賤的,但是對你還真是無話可說。”
許昕葳聽到這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也知道年君博對她的心意。
可是這樣的心意她注定無以爲報。
“對了,秦景天……”話說到一半,她又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了,便讓莊雅瀾這句話就這麽沒頭沒尾地結束了。
“你想知道什麽?想知道秦景天這段時間在幹什麽嗎?還是想知道他爲什麽現在不在你身邊?”莊雅瀾仿佛一眼看穿了許昕葳心裏的想法。
果然女人還是比較了解女人,一個眼神就能直達心底。
“……”許昕葳沒有說話。
“秦景天這段時間在忙着找證據,就是尋找殺害秦淮的真正殺人兇手。”莊雅瀾解釋道,“所以可能沒有時間在這裏守着你。”
“嗯,我知道了。”許昕葳淡淡道。
随着莊雅瀾将保溫盒打開,許昕葳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味。
“是什麽呀,這麽香?”許昕葳好奇地問。
“烏雞湯。”莊雅瀾笑道,“給你補補身子。”
……
另一方面。
秦氏。
辦公大樓。
在連續幾天毫無線索的情況下,秦景天頭一次有了無比焦躁的情緒。
幽幽地看了張闖一眼,秦景天甚至已經懶得再說什麽了。
“秦總。”張闖自然知道作爲一個合格的特助,最重要的是爲自家上級排憂解難,“其實,我知道有個人也别厲害,是出了名的私家偵探,我想,或許他有辦法找到線索。”
“誰?”秦景天冷冷地看向他,眼底閃過一道光,“這件事情你爲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
“秦總,我當然不是故意不告訴你,隻是那個私家偵探他……”
“他怎麽了?”秦景天緊緊皺眉。
“其實秦總你應該和他是有一點淵源的。”張特助低低道。
“嗯?”秦景天再度皺眉,“這句話怎麽說?”
“您還記得一個叫章陽的人嗎?”張闖低低地問。
“不記得。”秦景天搖頭。
“以前我們公司的,當時也是公司的高層管理者,隻是後來被公司解雇了而已。”
“哦,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倒是還有一點印象。”秦景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當時因爲被人揭發竊取公司機密被您從公司趕了出去,同時你将他送進了黑名單,章陽便再也沒有了翻身的餘地,在那以後,他自己成立了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因爲辦事效率十分高的緣故而名氣大漲,自然也就蓋過了以往的那些經曆。”張闖耐心地解釋道。
“我想,這個案子對于他而言或許不算什麽大事。”張闖繼續道。
秦景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樣,你現在去聯系一下他,讓他幫我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無論開出什麽條件都滿足他。”
“好的。”張闖點了點頭,随即退了下去。
在原位坐了許久,他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來自莊雅瀾的,聽了電話裏面莊雅瀾的講述以後,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快速離開了辦公室。
……
許昕葳靜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桦樹微微出神。
午後的時光總是格外地安靜,莊雅瀾離開之前讓她好好午休一下,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陣,她始終睡不着。
正好年君博已經書送了過來,所以幹脆翻一會兒書好了。
正看着醫學書上面的一個醫學案例出神的時候,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在周圍響起。
她猛然擡頭,看見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不知爲何,她覺得自己從秦景天的眼裏看到了淡淡的憂郁,卻不知這種憂郁是從何而起的。
許昕葳将書本合上,看向他,發覺他的臉上有淡淡的疲态:“”
“你找到線索了嗎?”許昕葳問。
莊雅瀾說這段時間秦景天一直在尋找線索的。
聽到她這樣問,秦景天頭一次低了低頭。
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讓他感到非常羞愧。
作爲一個男人,他沒辦法在她最需要這想的時候查出這件事情的真實狀況。
這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挫敗。
“還沒有是嗎?”許昕葳見他許久不說話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但是秦淮她一定不是自殺的。”秦景天笃定地說道。
根據屍檢報告帶來的最新消息,秦淮在死亡之前應該是經曆過某些事情的,否則她身上的那些捆綁的痕迹根本無法解釋。
許昕葳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你今天中午有沒有好好吃飯?”秦景天沉聲問,嗓音柔和了一些。
“我有在好好吃飯。”許昕葳低低道,“莊雅瀾把我照顧得很好。”
“嗯,你既然是學醫的,就應該知道不規律的飲食和生活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既然這樣,你應該好好照顧你自己的。”
秦景天話音剛落地,一道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不負責任的男人才會讓女人自己照顧好自己,難道照顧自己加的女人不是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
許昕葳和秦景天同時看向不知道從哪兒忽然竄出來的年君博。
聽到這番話,秦景天随即皺了皺眉頭,表示有些不悅。
許昕葳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下一秒肯定又要吵起來,想了想,開口道:“我想吃點甜食,你們誰可以幫我去買一下?”
“他去!”
兩人異口同聲。
許昕葳看了看秦景天,又看了看年君博,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要在這裏陪許昕葳!”年君博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的夫人哪裏需要你來陪?”秦景天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