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鏡子裏面那張和許昕葳的臉有幾分相似的臉蛋,她竟然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爲自己感到悲哀。
因爲和許昕葳相似,所以她順利進入了秦氏并且銀從而受到秦景天的多番照顧,尤其是那一次秦景天因爲救她而受傷。
大概是因爲如此,她才會對秦景天産生别樣的情愫吧。
她從小就無依無靠,很少有機會可以感受到來自别人的善意,而秦景天對她的那一點點的好,足以讓她一直銘記。
可是說到底秦景天爲她做的那些不是因爲她,不是因爲一個叫“徐敏”的女人,而是因爲一個叫“許昕葳”的人。
這兩個人有五分相似,但是說到底,徐敏不是許昕葳。
她往身上噴了許昕葳常用的那一款香水,又化了極度模仿許昕葳的妝容。
最後,她看了看鏡子裏面的自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足夠以假亂真了。
看了看時間,想着秦景天的藥效也快到了。
再次回到晚會大廳,那裏依舊熱鬧非凡,她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臉色有些不對勁的秦景天。
她快步走了過去,往哪個人較少的角落。
秦景天額頭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神色中夾雜着隐忍的痛苦一般。
看見徐敏的第一眼,秦景天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邃的眼底是一片茫然。
徐敏掏出手帕來替他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學着許昕葳的口氣呼喚他,低緩而溫柔:“景天。”
秦景天眼底閃過一絲波瀾,開口,聲音嘶啞暗沉:“許昕葳,是你嗎?”
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再一次揉了揉眼睛,周圍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除了許昕葳在他面前若隐若現。
徐敏一聽到他開口喊的就是許昕葳的名字,心裏是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賣藥的人說過了,這種藥一旦生效,眼前唯一可以看見的就是自己思念之人的幻影。
由此可見,秦景天腦海裏面朝思暮想的人是誰。
眼看着秦景天的臉色越來越差,徐敏來不及多想,看了一眼四周,在秦景天身邊低聲說:“景天,是我,我是許昕葳。”
“我怎麽好像瞎了。”秦景天拉住了她,茫然失措的樣子和一向雷厲風行的氣場強大的模樣完全不同,此時的他,更像是個無助的孩童一般。
“景天,沒事,你不是瞎了,你隻是太累了,你睡一覺就好了。”徐敏在他耳邊輕聲道。
“是嗎?”秦景天半信半疑地看向她,将她的手抓得更緊了。
“走,我帶你去休息。”徐敏扶着他往總裁專用電梯走去。
因爲錯将徐敏看成了許昕葳的緣故,秦景天此刻倒是表示得十分安,沒有鬧騰也沒多餘的話,就任由徐敏帶着他離開了晚會大廳。
在總裁專用電梯前,徐敏拉着秦景天的手按了下指紋,電梯直接抵達最頂層。
秦氏大樓頂層靠近總裁辦公室有一間專門供總裁休息用的套房。
徐敏打開房門就将秦景天帶了進去。
這一晚過去以後,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如果現在直接将項目拓展計劃書偷走,到時候即使不被林峰逼到走投無路也會被秦景天滿世界追殺。
所以不管是秦景天還是林峰這邊,她一樣都得罪不起。
事後秦景天爲了補償她,一定會滿足她提出來的任何要求的,徐敏在心裏安慰自己想道。
環顧了一眼這布置奢華的套房,徐敏再次看向秦景天,伸手就開始給他脫去外套。
問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秦景天的眸子沉了沉。
眼裏閃過一絲不解,他問:“許昕葳,你要做什麽?”
徐敏沒有說話,伸手從背後環抱住了他的腰,輕聲在他耳邊說:“景天,我好想你。”
秦景天如墨的眸底閃過一道光……
“許昕葳,你想我了?”他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似的。
這個女人不是一直都那麽沒心沒肺嗎?
怎麽?現在是終于開竅了是嗎?
徐敏見秦景天差不多已經沉淪,将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正準備伸手去解開他的皮帶,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看見這一幕的秦淮愣是呆呆站在門口大約半分鍾才緩過神來,一把就沖過去将秦景天給拉到一邊。
“哥!你怎麽這個樣子?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許昕葳的感受?”秦淮一臉怒意地看着秦景天道。
秦景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給拉回了思緒。
“許昕葳?”他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徐敏,臉色随即陰沉了下來。
“哥,你再怎麽也沒不能做出對不起許昕葳的事情啊,你和許昕葳現在還沒有離婚呢!”秦淮憤憤不平道。
就算她确實不怎麽喜歡許昕葳,也不能忍受秦景天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爲。
這是違背原則違背底線的做法。
秦景天這一下子徹底清醒了,想起來之前徐敏遞給他的那杯酒,随即就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臉色陰了又陰,鷹隼般的眸子随即牢牢鎖定了徐敏:“這是你幹的好事?”
在酒裏面下了東西然後将他帶到這裏來?
這個女人怕是活膩歪了?
徐敏頓時就慌亂了,一臉的茫然失措:“對不起,秦總,我……”
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解釋什麽。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秦景天看了看自己被扯下來的領帶,更是一瞬間就暴怒了。
如果不是秦淮及時趕到這裏來,他還不知道會和這個居心剖測的女人發生什麽事。
“給我滾出這裏!”秦景天指着門外喊道
現在看見這張臉,雖然仍然和許昕葳有那麽幾分相似,但是隻覺得礙眼,心底更是有蹭蹭的怒火往外冒。
徐敏一聽秦景天要趕她走,想起今天晚上到期計劃如果泡湯了就無法和林峰交代,頓時慌了神。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景天,眼神裏面帶帶着哀求:“秦總,我真的隻是一時想不開所以做錯了事情,求求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秦景天看着面前亂糟糟的一切,臉色嚴肅了幾分。
“你看看你看的好事,想幹什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