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回了自己的思緒,頓了頓,從秦景天懷裏抽離。
她的這個舉措顯然就讓秦景天不爽了,秦景天眉頭皺得很明顯。
就這麽抵觸他?
“秦景天,我有點事情要和徐敏單獨談談。”許昕葳向他說明了自己來意。
“你和徐敏一起到我辦公室裏面來吧。”秦景天看向她,說完就往電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昕葳點了點頭,示意了徐敏一眼以後,跟在了秦景天身後。
徐敏愣了愣,站起身來,也跟了過去。
電梯裏面,秦景天站在最前面,而徐敏和許昕葳并列站在後面,三人心思各異,也都很默契的保持一聲不吭。
等到進了總裁辦公室坐好,秦景天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了許昕葳身上:“許昕葳,你今天一過來将我的公司攪得天翻地覆,這是爲什麽?”
剛才他看見那個場景,可是熱鬧極了。
果然 ,這個女人鬧事的本領是一流的。
“我沒有故意鬧事。”許昕葳有些負氣地說道,“你還記得你說我和年君博開房那件事情嗎?”
“怎麽?這件事情你還要反複強調來氣我?”秦景天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話題他就想到了年君博那個人,一想到年君博他心裏就是翻江倒海的醋意。
想到這裏,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看了許昕葳一眼。
對,就是面前這個女人讓他深切感受到了吃醋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這件事情是個誤會,是徐敏搞的鬼。”許昕葳堅定地說。
秦景天眸色微沉。
許昕葳随即将年君博調查出來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解釋了一遍。
“是這樣嗎?”秦景天扭頭看向徐敏。
許昕葳原以爲這個時候徐敏已經無可辯駁,然而讓熱意外的是徐敏忽而就将矛頭指向了她:“秦總,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我昨天親眼看見許昕葳和年君博在電影院接吻,我想,許昕葳大約是擔心我将這件事情說出去 所以才急不可耐地找到公司來!”
聽到這樣胡扯的一些話,許昕葳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昨天年君博确實拉着她去看了電影沒錯,但實際她壓根沒有和年君博有任何親密的舉止,更談不上在電影院裏面接吻這樣的行爲存在。
“你胡說八道!”許昕葳頭一次遇見這麽讓人無奈的事情。
果然,有的人做起事情來是沒有任何原則和底線的。
“秦總,就在昨天上午十點鍾,我在電影院裏面看見了她和年君博一起出現在電影院,你看,我這裏還有昨天的電影票。”
說着徐敏還真的從包裏面掏出來一張電影票的殘票。
許昕葳吃驚地看着徐敏完成這一系列的舉動,好奇她到底做了多少準備工作。
爲了誣陷她和年君博,徐敏真的是什麽都可以做出來。
秦景天的臉色已經漸漸陰郁了,不等許昕葳解釋什麽,帶着森森寒意的目光從許昕葳身上掃過,又立刻看向徐敏:“你出去!”
徐敏被吼得愣了愣神,停頓了一下,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徐敏走了以後,偌大的辦公室裏面便隻剩下許昕葳和秦景天兩人。
許昕葳見秦景天臉色陰郁得好像随時都可以掀起驚濤駭浪,立刻就明白秦景天肯定是相信了徐敏說的那些話。
“秦景天……你聽我說……”
然而暴躁的秦景天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他冷淡着臉往前一步,将她逼退一步,森冷的泛着陣陣寒意的眸子牢牢鎖定面前的人。
“許昕葳,你真的很容易激怒我。”秦景天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情緒,好像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爲她才起了波瀾。
“秦景天,我不是故意的。”許昕葳無奈地按了按眉心。
這哪裏是她在激怒他,這分明是秦景天自己要找氣受還要将責任都推卸在她的身上。
真的糟糕。
“你不是故意的?”秦景天眉頭皺得更深,“許昕葳,你說什麽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和年君博一起出去看電影看是說你不是故意被徐敏給看見的?”
許昕葳張了張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許昕葳覺得有點冷,所以自覺地抱緊了胳膊。
“許昕葳,你想想,你和年君博已經在一起多長時間了,你是打算把我一直這樣晾着嗎?”秦景天又說道。
這段時間,每每想起許昕葳和年君博在一起逍遙快活,他心裏就壓抑得很。
恨不得現在立刻沖過去将年君博撕碎然後将許昕葳搶過來。
“你說你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允許了,那你什麽時候可以調整好心情重新接納我?嗯?”他一字一句好像都是對許昕葳的控訴。
仿佛現在許昕葳才是那個穿了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許昕葳一時語噎,全然忘了這一次來到這裏的目的。
“許昕葳,回來吧。”秦景天沉聲道。
他知道他總不可能牆皮她回來?所以他什麽都沒有做。
想着也許有一天,她自己想通了,心裏沒有那麽多的恨意,她就會自己回來的。
然而,一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大半個月過去了,除了那一次爲了秦淮的事情她來找過她,她就沒有想起過他似的。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怕再這麽下去,許昕葳就徹底遺忘了他,遺忘了這個叫“秦景天”的人。
“秦景天,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許昕葳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已經不敢再直視他的眸子了。
當然,絕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在深深察覺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凄楚和無奈以後的愧疚和不安。
就好像做錯了事情的人是她,就好像她讓秦景天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這種感覺讓她隻想逃避,然而,究竟是爲了逃避秦景天還是爲了逃避她自己,她不得而知。
就在她倉皇失措地準備逃開的時候,秦景天一把将她給拉住了。
他霸道地将她按在自己的懷裏無法動彈,在她耳邊說話,強迫她聽:“許昕葳,你真以爲我就這樣對你不聞不問了嗎?其實你每天和誰在一起,醉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我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