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自然知道這女人就是故意找茬的,隻是她今天還有要緊的事情,便不想理會,準備進電梯。
誰知那女人過分地扯了扯她的包将她拉到了一邊。
“你神經病啊?想幹嘛?”許昕葳太頭,不服輸似的瞪了那女人一眼。
“哎喲,這不是總裁夫人嗎?”那女人冷笑道,“我見到了您,當然要跟您打個招呼。”
這個時候這裏的異動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我認識你嗎?”許昕葳冷冷地看向那女人,“就這麽喜歡惹事生非?”
“我倒不是惹事生非,隻是喜歡見義勇爲,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腳踏兩隻船,成天勾三搭四的女人!”那女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得了似的。
旁邊有人附和:“對啊,微微姐,你說的對,這種行爲要不得!”
“不過,現在許昕葳應該已經不是總裁夫人了吧,現在咱們秦總身邊可不缺女人!”
“……”
許昕葳看向那個被稱作“微微”姐的女人,眼神冷冽了幾分:“讓開!”
她一點都不喜歡惹事生非。
趙微微不但不聽,還往前逼近了一步,鼻孔對着人,一把将許昕葳跨在肩膀上的包給扯了下來,眼神打量了一番。
“這不都是幾個月以前的款式了嗎?怎麽?離開了秦總以後你就這樣落魄了?”
說完,趙微微将那斜挎包甩出了幾米開外的地方。
想起包裏還有重要的資料,許昕葳趕緊過去将包撿了起來。
趙微微仍然不肯罷休,趁着許昕葳撿包的空擋将一瓶水給擰開,順着許昕葳的頭就嘩嘩地倒了下來。
許昕葳當即被淋濕了頭發,整個人狼狽不堪。
剛要暴怒,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跟前。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看見秦景天背對着他。
隐隐能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陣陣陰冷的氣息。
“誰做的?”秦景天額頭上青筋四起,刀削一般的下颚此時緊緊繃着,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意瞬間在空氣中凝結成了冰。
不是走近來,他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走近看見這被欺負的人的确是許昕葳之後,他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要爆發了。
頭一次看見秦景天發飙,之前圍在一起看熱鬧的那一群人也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趙微微站在這一群人當中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許昕葳不是已經和秦總鬧掰了嗎?
怎麽秦總還因爲她發這麽大的火?
“我問,這是誰的?”秦景天再一次開口,雷霆一般暴怒的聲音讓人心底生寒意。
沒有人說話。
趙微微被這一聲後吓得後退了幾步。
秦景天冷冽的眸光落在了趙微微身上。
察覺到自己被盯中了,趙微微吓得臉色蒼白。
會看臉色的人都知道這一次秦景天相當生氣,秦景天生氣的後果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擔的。
想到這裏,趙微微微更是有一種即将奔赴刑場的感覺。
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而導緻這場暴風雨的人就是趙微微。
“你!給我出來。”秦景天的視線轉了幾圈之後選擇了牢牢鎖定住趙微微。
趙微微一擡頭就看見那一張讓人心底生寒的臉。
男人臉上的每一個細微之處無一不是在彰顯這邊暴怒。
“出來!”秦景天再一次警告道,語氣明顯不耐煩。
趙微微吓得趕緊走了出來。
秦景天淡漠地掃了一眼趙微微:“這是你做的?”
趙微微下意識看了一眼被秦景天護在身後的許昕葳,而此時的許昕葳還在忙着擦頭發。
“我問這是不是你做的?”秦景天暴怒地說嗯。
他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将一句話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而這個女人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做着他最不喜歡做的事情。
此刻他的心情格外地不好。
“是……是的。”趙微微低低道。
張闖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在一旁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都想好了這個女人的墳應該安排在哪裏。
就怕這種愚蠢的人多作怪。
這就是不要命的作死行爲。
“是你做的?”秦景天冷笑着問。
嗯,現在的狀況倒是越來越出乎意料。
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都可以随便欺負到許昕葳的頭上來。
是他秦景天的面子已經不管用了嗎?
“你準備怎麽解釋一下你做的好事?”秦景天冷聲問。
趙微微深深地埋下了頭。
這個要怎麽解釋?
幹脆要了她的命算了?
“張闖!”秦景天的視線又落在了張闖身上。
張闖趕緊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景天一眼。
“這個女人,全面封殺!”秦景天厲聲道,“我不希望她以後還能找到任何工作,另外,她的家人朋友,兄弟姐妹,一樣用這樣的方式對待!”
張闖心裏一驚。
這樣的處理方式和死刑有什麽區别?
任何人一旦被秦景天封殺,那基本不會再有任何企業敢收留作爲員工,就是打掃廁所也不可能。
而且,這件事情又連累到親戚家人,這就等同于斷了全家的經濟來源啊。
如果他是這個女人,他幹脆自盡算了。
趙微微一聽,頓時也慌了。
她家裏還有兩個哥哥呢,現在正在事業的上升期,還都混得不錯,好好幹的話以後前途無可限量。
要是這個消息被傳出去的話,那就意味着她的兩位哥哥都會被她連累。
那個時候如果一家人都沒有了經濟來源,年邁的父母怎麽辦?
“秦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求您不要這樣做好不好?”趙微微頓時哭得梨花帶雨。
原本以爲至少可以博得秦景天的一點同情,然而秦景天卻面不改色,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趙微微随即“噗通”一聲跪在了秦景天面前,眼神哀求:“求求你了,秦總,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不連累我的家人!”
這已經是她唯一可以嘗試去争取的了。
“這件事情,可不是我說了算。”秦景天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