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年君博還有這樣一層身份啊。”徐敏急急道。
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确實慌了。
“說實話,從年君博手上把人給弄出來,這件事情你就是找我也沒用。”林峰面不改色地說,“因爲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年君博的惡勢力不容小觑,而年君博本人雖然看上去大多時候都不正經,但是做起事情來還是相當謹慎的。
“那怎麽辦?”徐敏徹底慌亂了。
“既然這樣,那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林峰微微眯了眯眸子,腦子裏面已經醞釀出了計劃,“那就隻有要了許志的命。”
“啊?”徐敏沒想到這就是林峰想出來的辦法。
“暫且隻能這樣,你要不想許志将你給抖出去,除了這個辦法,你難道還能想出别的更好的辦法,現在狀況就是在許志和你之間,隻能二選一。”林峰解釋道。
“隻能二選一?”徐敏還沒有徹底從驚慌之中緩過來。
“對,隻能二選一。”林峰笃定道。
“既然這樣,那就殺了許志吧。”徐敏急急道,“不管怎樣,我不能被年君博給揪出來。”
她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她還沒有成功俘獲秦景天的心,還沒有完成自己的計劃。
林峰見她回答得幹脆,不由得笑了。
“你到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時刻都懂得權衡利弊。”
“林峰,這件事情你要怎麽做?”徐敏又問。
“這件事情,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直接等着消息就是了。”林峰冷聲道。
“那就拜托你了,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做好,一定不能讓年君博從許志嘴裏問出任何關于我的事情來。”
……
市中心第三醫院。
許昕葳和年君博并列從醫院出來。
年君博不安分地手搭在了許昕葳的肩膀上。
“你給我安分一點。”許昕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年君博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我現在是病患,還是因爲你才受的傷,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還大聲吼我,小沒良心的!”
“我怎麽就吼你了?”許昕葳有些懊惱。
不久說了他一句嗎?
好像現在受盡了委屈的人是他似的。
“嘤嘤嘤,看來你是一點都不關心人家……”年君博一臉矯情。
許昕葳很想一巴掌拍在年君博臉上,但,她忍住了。
好歹年君博說的話也沒有錯,他确實是因爲她才受傷的,而且現在他是個病患。
年君博安排的司機早已在路邊等着他們,年君博依舊保持着剛才手搭在許昕葳肩膀上的姿勢上了車。
“君爺,去哪裏?”司機小心翼翼地問。
“去十号倉庫。”年君博微微眯了眯眸子,冷聲道。
許昕葳看向年君博,眼神裏帶着一絲探尋的意味:“那天傷了你的那個人不就是被關在十号倉庫了嗎?”
“對啊。”年君博扭頭看向她,笑着點頭,眼神寵溺,“那個家夥傷了你,我當然要爲你出這一口惡氣。”
“還好啦,我也沒受傷。”許昕葳不是一個喜歡造次的人。
“是,你是沒受傷,可我受傷了。”年君博委屈巴拉地說。
許昕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許昕葳,你不覺得我需要安慰嗎?”年君博盯着她問,“爲了你,我可是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呢!”
“哦。”許昕葳敷衍地給出一個字。
“這就完事了嗎?”年君博不滿地說,“這可不行,你至少得在行動上表示一下。”
“在行動上表示是吧?”許昕葳微微眯了眯眸子,悄無聲息地用手狠狠揪了一下他的手臂。
年君博疼得皺了皺臉:“這就是你安慰我的方式啊?許昕葳!你可真行啊!”
“讓你話多,讓你矯情造作。”許昕葳覺得年君博這樣都是自找的。
“說正經的。”年君博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态,“你看得出來嗎?那人他就是故意沖着你來的,我看得出來,他的目的和明确!”
“年君博,你想多了吧?我壓根不認識這個人。”許昕葳仍舊覺得這件事情隻是一個意外。
最近這些“扳手”黨确實鬧得挺兇的,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嗎?你發現那人手臂上有褐色的紋身标志,這就是扳手黨的人所具備的标識啊!”
許昕葳覺得年君博一定是大驚小怪,将這件事情誇大化了。
“不,這隻是一種障眼法。”年君博笃定道,“他們隻是想讓你以爲這件事情隻是扳手黨制造的一起恐怖事件,因爲這是目前這個環境下比較能讓人接受的說法,但是真實情況一定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傷害我?”許昕葳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年君博淡淡地“嗯”了一聲,“你要相信我的直覺,因爲事發的時候我目睹了全部的過程。”
那個人從對面的一條街竄出來,在途中往許昕葳這個方向看了幾次,直到來到了許昕葳身邊這才盯準了她掏出扳手。
這一點實在是太刻意了。
一般的“扳手黨”才不可能這樣做。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别出心裁地想要置許昕葳于死地。
……
十号倉庫。
位于城西一個較爲偏僻的角落。
車子在山路連續颠簸了好幾個小時才抵達倉庫附近。
下了車疑惑,兩人走了百米這才看見倉庫大門。
“君爺,您來了?”一看見年君博,便有一對穿戴整齊的人前來迎接。
“前幾天送來的人,還在?”年君博問,此時的他與手底下這些人說話的時候,語氣神态和與許昕葳說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強勢而笃定,口吻嚴肅而認真。
“君爺,您放心好了,那個叫許志的,我們給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其中一人殷勤道。
年君博淡淡地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好嘞,君爺,我帶您去。”
一行人進了倉庫,穿過好幾個狹窄的陰暗的小道,這才在一個鏽迹斑駁的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領頭的人将鐵門打開,推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潮濕腐朽的氣息。
年君博率先進去,許昕葳則緊緊跟在年君博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