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闖還是無法相信秦景天就打算這麽空着手回去,忍不住地詢問:“秦總?我們就這麽回去呀?”
這不是還沒有将夫人給帶過來嗎?
那不是白來了一趟?
秦景天顯然心情不好,一句話都不說,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陰郁得可怕。
見自家老大這個模樣,張闖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那……秦總,咱們現在是去哪裏?”司機也察覺氛圍有些不對勁,問話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别墅。”秦景天沉聲吐出兩個字。
随着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車子便平穩而迅速地在公路上行駛。
在距離秦家别墅不到十分鍾的地方,秦景天的手機響起。
張闖還在打盹,就忽然聽見秦景天冷聲吩咐:“掉頭,去徐敏家!”
張闖打了一個激靈,直接徹底清醒了過來。
大晚上的要不要做這麽刺激的事情啊?
這才剛在許昕葳那裏受了委屈就去找徐敏?
這個節奏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何況自家總裁看上去也不像是這這麽不正經的人啊。
司機得到吩咐以後立刻在前面的路口調轉了方向。
“再快一點!”秦景天沉聲催促。
在秦景天看不到的地方,張闖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麽急不可耐啊?
完了完了,自家總裁這是要放飛自我了。
司機不敢怠慢,冒着生命危險加快了車速……
直到一片公寓區若隐若現在視野之中。
張闖因爲知道徐敏公寓的具體位置,所以指示司機停好了車。
“你跟我來!”秦景天看向張特助道。
“……”張特助神色猶豫。
他還以爲到了現在這個份上,他今天一天的工作怎麽找也算是結束了吧。
秦總去做那種事情,怎麽好讓他也跟着一起去呢?
正在張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秦景天已經走遠了。
張闖無奈地摸了摸後腦勺,快速跟了上去。
進了電梯,秦景天沉聲說:“小心一點,徐敏家裏遭賊了。”
“啊?”張闖滿臉驚訝。
他還以爲秦景天這麽着急來找徐敏是想……
她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挺該死的?
随着“嘀”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對應的是徐敏所在的樓層。
因爲是新開發的商品房,這層樓裏面的居民并不多,而這一層對應的許多也是空房而已。
整個樓層都顯得空蕩蕩的。
“剛才她打電話說盜賊在客廳,她把自己鎖在了卧室不敢出來。”秦景天簡單明了地說明了情況。
張闖剛想問爲什麽不報警,兩人已經抵達了徐敏門前。
秦景天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貼近門去聽裏面的動靜。
然而……沒有任何值得引起注意的聲音。
張闖剛準備敲門,隻覺得眼前一暗,随即快歪頭躲過了來自身後的那一記重擊。
秦景天也快速地反應過來,連續後退幾步和突然竄出來的帶着面罩的幾個劫匪拉開了距離。
“秦總,你小心。”張特助不放心地看了秦景天一眼。
對面有四個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說完,張闖快速沖過去撂倒了一個。
另外三人其中一個朝秦景天撲了過來,另外兩個則盯準了張闖。
秦景天的長腿明顯很具優勢,連續幾腿就将那人踢翻在地上不能動彈。
……
徐敏剛出來看娟的就是這樣衣服混亂的場景,剛在混亂中找到秦景天的身影就看見秦景天朝她所在的方向過來了。
“徐敏,小心。”
随着他帶着嘶啞的聲音喊出口,其中一個劫匪被他踢飛了出去。
一把匕首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徐敏看了一眼那匕首,尤其是在看見上面沾染的鮮血時,心裏一緊。
哪裏來的血?
然而,這混亂的場面來不及她多想,秦景天和幾個從地上站起來的劫匪又快速扭打在一起。
直到張闖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一根鐵棍才徹底占據了上風。
其中一個劫匪腦袋被狠狠砸了一棒子,捂着頭便吩咐:“離開這裏。”
得到來自領頭人的命令,一行劫匪紛紛逃竄。
張闖提着東西就追了過去。
徐敏驚魂未定又看見秦景天車襯衫左臂的位置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秦總,你受傷了?”徐敏向秦景天投去緊張的擔憂的目光。
“小傷。”秦景天隻是淡淡的兩個字,臉上是衣服雲淡風輕的模樣。
“秦總,我送您去醫院吧。”徐敏不放心地看向秦景天。
如果不是爲了救她,秦景天也不會受傷。
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保護過。
想起剛才那一幕,徐敏也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滋味。
“沒事。”秦景天面無表情,也絲毫不在意手臂上的傷口。
這種皮外傷和今天許昕葳說的那些話帶來的刺痛嘎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這裏,想到之前許昕葳對他說的那些話,心猛地沉了沉。
徐敏自然沒有察覺到秦景天的情緒變化,隻是在一旁不住地規勸:“秦總,要不我給你做個簡單的包紮吧,我公寓裏面有包紮的工具和藥。”
秦景天沒有再拒絕,跟着她一起進了公寓。
五十平米的單身公寓,徐敏一個人住倒是剛剛好。
“家裏怎麽會進了賊的?”秦景天沉聲問。
“那些人,大概是一些事情亡命之徒,很齊缺錢的樣子,就是沖着保險櫃來了,其實裏面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是一些比較重要的文件而已……”徐敏一邊從壁櫃裏面拿出小藥箱一邊無奈地解釋道。
“以後小心一點。”秦景天看着這張和許昕葳有幾分相似的臉,不由得多說了兩句。
“嗯,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是我連累你了,其實這種情況我應該先打電話報警才對,隻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我有些慌張,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你。”徐敏一臉歉意地說。
秦景天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端坐在沙發上,顯得嚴肅而穩重。
徐敏已經将藥箱拿了出來,将藥箱放在了茶幾上面以後,秦景天就自覺地伸出了那隻受傷的手臂。
徐敏輕輕替他将袖子挽起來,觀察了一下傷口。
那倒劃痕大約五厘米左右,傷口還在往外溢血。
“秦總,傷口不算很深,但是爲了避免傷口感染,還是有必要清理一下傷口,上點止痛藥和消炎藥。”徐敏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