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你也知道年君博有多在意你,我并不覺得除了你之外還有人可以讓他這麽迷戀這麽享受!”
“……”許昕葳竟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和秦景天說話總給她一種錯覺,好像他說的每一句話很有道理,然而仔細一想,其實他不過是單單憑着自己的主觀想法臆斷着一切罷了。
這個男人,永遠都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好像他才是那個君臨天下的帝王一般。
想到這裏,許昕葳忽然就不想辯駁了。
其實分明應該有許多的話可以說,被人這樣冤枉,應該有許多想要解釋想要辯解的話語才對,但是現在她忽然感覺到了沉重,一種心髒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給壓迫的沉重的感覺。
這個時候,好像她無論說什麽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永遠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另一方面,秦景天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寒氣四溢。
随着愈發變冷的空氣,許昕葳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窟窿裏面。
“許昕葳!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和年君博見面!否則……”
“否則你會怎麽樣?”許昕葳好奇地看向他。
她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秦景天能做出的最極端的事情是什麽。
“我會強制讓你再也無法和年君博見面!”秦景天冷聲道,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哪怕是用強迫的手段,他也一定要将許昕葳控制在他的身邊。
“如果我真的和年君博有一腿,那麽你這樣強制将我控制在你身邊又有什麽用?”許昕葳冷聲道。
秦景天的想法,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秦景天的目光不經意再一次從那些照片上掃過,頓時,眼底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許昕葳!你閉嘴!”他暴怒道。
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
這對于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沒尊嚴的事情。
“……”許昕葳愣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景天,“你是瘋了嗎?”
至于因爲一張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模糊的照片這樣做嗎?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允許你再和年君博有任何聯系的!”秦景天一字一句道,“如果被我發現了,我絲毫不介意将年君博這個人給一并解決掉!”
“秦景天!你不能動年君博!”許昕葳急急道,“我和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麽,他對我很好。”
對,年君博對她很好,甚至在很多時候,年君博帶給她的比秦景天給她的還要多。
聽到許昕葳焦急地爲年君博請求,秦景天眼底那一抹狂風暴雨愈發地猛烈,帶着随時可以摧毀一切的強大氣勢。
他微微眯起眸子,冷冽的眸光掃過她,眼底閃過一絲冷然的笑意:“你就這麽在乎他是不是?在你心中,年君博才是你最在意的男人?”
許昕葳默然,隻覺得此刻的秦景天陌生得讓她不願再與之對視。
“許昕葳,我沒說錯吧?這就是你心裏的真實想法吧?我還沒有說要把年君博怎麽樣呢,你就這麽緊張了?”
“我……”許昕葳無力地低下頭。
她要怎麽解釋?
如果她真的做錯了,那麽她現在祈求一條明晰的路,一條可以讓她不再覺得和秦景天相處不再這麽難受的路。
“我出去透透氣。”許昕葳艱難地說道。
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都讓她隻想要逃離,逃離這個讓人感到窒息的地方。
說完,許昕葳轉身想要離開别墅。
“許昕葳!你哪裏也不許去!”秦景天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道,聲音帶着十足的威懾和壓力。
許昕葳竟然因爲這個聲音停下了腳步……
“你現在急着出去,又是想要去找年君博吧?”秦景天陰陽怪氣地說,“每一次在我這裏有什麽事情你就去找年君博,養成習慣了是不是?沒有他不能活!”
聽到這樣的話,許昕葳眼底閃過失望。
“你覺得是這樣那就是這樣吧。”許昕葳面無表情道。
既然他就是這樣認爲的,難道她還能給出一個對自己更加有力的說辭來?
畢竟,秦景天總是那樣不可一世不是嗎?隻要他認爲肯定的事情,就沒有人可以否定不是嗎?
她哪裏有能力和秦景天辯駁?在秦景天強大的勢力面前,她渺小得如同蝼蟻一般。
想到這裏,許昕葳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現在已經不是他在意不在意秦景天的問題了。
隻是現在有人故意暗中挑撥,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和秦景天之間産生矛盾。
然而,秦景天甯可選擇相信一張不能确定身份的照片都不願意相信她說的話。
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所以現在,那個在暗中作梗的人如願了。
她和秦景天之間再也不可能回歸正常,再也不可能修複如初了。
正在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讓人察覺不到絲毫感情的聲音将她從思緒裏面拉了回來:
“來人!現在立刻帶夫人回房間去休息!從今天開始,不準讓夫人離開房間半步!”
随着男人絕對命令性的話語落地,她被人帶進了房間。
許昕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卧室的。
随着卧室的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卧室裏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人。
許昕葳擡頭看向窗外,有一輛黑色的賓利從前院駛了出去。
她知道是秦景天裏離開了。
沒一會兒,王姨推開卧室的門進來了。
“夫人,秦爺吩咐廚房的人熬好了粥,待會兒給你送上來。”
“不用了。”
“秦爺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更應該好好補補身子。”王姨低低說。
許昕葳心裏冷笑一聲。
他還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也不看看,她是爲什麽心情不好的?
“夫人,秦爺隻是太在乎你才會這樣,不然你和别的男人有沒有關系根本不重要。”王姨勸道。
“王姨,你這個解釋我還真無法接受。”許昕葳淡淡道。
因爲在乎她所以才不相信她?因爲在乎她所以才限制她的活動,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