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
“要不,您先吃了早飯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您可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的呀。”老管家着急地看着秦景天道。
“不用。”秦景天淡淡地說。
昨天晚上那個女人都沒有回來,他現在又哪裏有什麽心情吃飯?
“您這樣下去的話身體遲早會吃不消。”老管家關切地說。
“你先讓張闖進來再說。”秦景天無奈地揮了揮手。
一般情況下,張闖不會找麽着急地要到别墅裏面來找他,除非是遇到了什麽特别要緊的事情
老管家見秦景天态度堅決,便也不方便再說什麽,默默地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老管家帶着張闖進來了。
“發生了什麽?”秦景天看了一眼張闖,沉聲問。
“秦總,不知道最近報紙上面關于夫人和年君博的消息您看到了沒有?”張闖也隻敢試探着問。
秦景天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其他的表示。
“秦總,這件事情,已經開始嚴重影響到我們公司的股價了。”
“嗯?”秦景天倏然皺起了眉頭。
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新聞罷了,又怎麽會對公司造成影響。
“是這樣的,秦總,現在外界的說法是許小姐她給您戴了綠帽子……”說到這裏,張闖已經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可是關乎到一個男人尊嚴的事情,唉,也不知道秦總和夫人之間的關系怎麽就鬧成了這樣。
張闖話還沒有說完,秦景天身上陡然散發出的肅殺寒意已經彌漫在整間屋子裏面,眼底的一片陰霾預示着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秦總,您趕緊拉着夫人到媒體面前去澄清這件事情吧。”張闖建議道。
這種事情,會帶來眼中而長久的影響。
許昕葳出軌就是秦夫人不忠,秦景天連一個女人的心都抓不住,那是要被人笑話的。
秦景天沒有說話,一雙眸子諱莫如深。
“現在立刻全面封鎖這方面的消息,任何一家媒體報社如果還在宣揚這種不切實際的新聞,立刻辦了!”秦景天冷聲吩咐下去。
“是的!”張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随即退了下去。
十多分鍾以後,秦景天抵達了秦氏。
公司員工看見秦景天進了公司便即刻議論紛紛起來:
“你們看見了新聞消息沒?咱們秦總貌似是被許昕葳給綠了。”
“許昕葳真夠有膽的,連秦景天都敢綠,不過……據說許昕葳找的那人也是個男神級别的人物,還比秦總要年輕不少呢!”
“秦總這麽優秀的男人,許昕葳也不知道珍惜,難怪今天秦總臉色這麽難看。”
“誰知道許昕葳那麽不識好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
秦景天一路上黑着臉進了辦公室。
沒多久,徐敏進了辦公室來彙報工作了,按照流程走了一趟,徐敏觀察到張闖不在辦公室,便問:“秦總,需要一杯咖啡嗎?”
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張闖都會親自安排好的,既然今天張闖不在,那她可以代替效勞。
秦景天看了一眼面前空空的咖啡杯,淡淡地點了點頭:“嗯。”
得到許可以後,徐敏随即端着咖啡杯離開了。
沒多久,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被端到了秦景天跟前。
“秦總,心情不好?” 徐敏随口問。
昨天和今天的報紙她都看到了。
秦氏集團的總裁被綠,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許昕葳真夠有膽的!
秦景天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淡淡地掃了徐敏一眼,眼神帶着幾分審視:“你是公司的員工,我招你過來是給我工作的,不該關心的問題最好不要去過問。”
“……”徐敏尴尬地看着秦景天,面對那一雙諱莫如深的眸子,竟然有一種被徹底洞穿了的感覺。
傳聞都說這個男人心思深沉且多慮,極少有事情能逃得過他的眼睛,那麽……選擇和林峰合作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萬一事情敗露了或者中途出了什麽意外,隻怕結局無法估量……
随着辦公室内愈發森冷的氣壓,徐敏不敢再多說什麽,快速地就離開了辦公室。
秦景天剛喝完那一杯咖啡就收到了來自張闖的消息:
“昨天晚上夫人住院。”
看見“住院”這兩個字,秦景天心裏一震,眼底陡然閃過一絲擔憂。
下一秒,拿起車鑰匙去車庫取了車就趕往許昕葳住院所在的地址了。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他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憂慮。
慶幸的是那個女人昨天沒有回家不是因爲和年君博厮混在一起了,而憂慮的是她的病情。
……
病房内。
年君博耐心地看着許昕葳将一整碗粥給喝完,關切的炙熱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
他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觀察過一個人,從她的一個細微的表情動作到她的每一句話。
他閉着眼睛就能描繪出許昕葳的輪廓和神态。
“你看夠了沒有?”許昕葳忍無可忍地說,“換做其他人這樣色眯眯地看着我,我早把他眼睛挖出來了。”
“我這不是督促吃早飯嘛?醫生說你低血糖你不知道?不會照顧自己還不讓别人照顧你!真是難搞哦!”年君博這才将視從許昕葳身上移開,不滿地說道。
許昕葳将空了的碗放在桌上,挑了挑眉梢,拿起放在桌上的報紙。
年君博眼疾手快地給搶了回來。
“你幹嘛?”許昕葳一臉莫名奇妙地看向他。
“你還是别看了,照你這個心理承受能力,被秦景天說了幾句就暈倒了,要看了這個報紙保不準又要多住院幾天。”年君博說着慌慌張張把報紙放在身後許昕葳夠不着的地方。
見年君博這樣警惕的模樣,許昕葳哭笑不得。
“年君博,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能給我看的?”許昕葳不甘心地瞪了年君博一眼。
“我是爲你好。”
“你真不給我看啊?”許昕葳懊惱了,“你不給我看算了,那你以後幹脆再也不要理會我。”
“什麽意思?”年君博皺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