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天面無表情地接過報紙,其實沒有什麽心情看,但還是耐着性子翻開了。
隻是一眼,捕捉到報紙上面的熱門八卦新聞,秦景天周身冷氣肆意。
老管家納悶于秦景天的反應,重新拿了一份一模一樣的報紙自顧自地翻看起來。
直到看見關于許昕葳和年君博的八卦消息:
“秦氏總裁夫人和陌生男人深夜同坐豪車出現在森蒂廣場,舉止親昵似戀人……”
看見這樣的标題,老管家隻覺得拿着報紙的手已經開始顫抖起來了。
而同一時刻,秦景天臉色陰沉壓抑得厲害。
所以她昨天晚上徹夜未歸就是去和那個男人厮混在一起了?
“安排家裏的保镖現在趕緊去尋找夫人的下落。”秦景天對老管家吩咐道。
老管家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下去安排了。
這過程中,秦景天就是單坐在沙發上什麽也不做,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冷得吓人,連帶着周圍的空氣變得陰沉。
直到……老管家帶來消息:
“秦總,夫人目前和年君博在餐廳吃飯。”老管家低低道。
倏然,秦景天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鋒芒。
下一秒,起身,風一般似地卷出了門外。
與此同時,高級五星餐廳内,年君博和許昕葳面對面坐着,兩人臉上均是一副輕松愉悅的表情。
“昨天晚上玩的開心嗎?”年君博笑着問。
昨天淩晨一點他才送許昕葳回到公寓,因爲在那之前,他還帶着許昕葳一起去吃了甜品。
“嗯,還沒睡醒就被你拉過來吃早飯了,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許昕葳無奈道。
每一次她和年君博出來好像都是言不由衷的……
年君博的強勢霸道在她這裏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她是硬生生被年君博闖進門從床上拉起來的……
好慘一女的。
“今天繼續帶你出去玩。”年君博意猶未盡。
正在這時,許昕葳收到一條消息推送。
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上面是一條她和年君博的娛樂新聞。
“喂,年君博,情況有點不好!”許昕葳将手機遞給了年君博,眼底是擔憂。
“我看見了。”年君博隻是掃了一眼,“這不挺好的嘛,郎才女貌花前月下共度美好時光,有什麽問題嗎?”
“你……”許昕葳竟一時語塞,舉着手機有些懊惱地瞪着年君博。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是早飯不好吃嗎?”年君博無奈地說,語氣異常輕松,“别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那些媒體你難道不知道嗎?抓到了一點風吹草動就誇大其詞,不過是娛樂新聞,有人能信嗎?”
“可是……”許昕葳神色猶豫。
“我覺得這樣倒是挺符合我的心意的,最好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你是一對。”年君博絲毫不掩飾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底還帶着一絲得意。
“你……”許昕葳生氣又無奈地看着年君博。
這個男人腦子裏面都是一些什麽奇葩想法。
“你還在在意秦景天的看法嗎?”年君博忽然笑道。
許昕葳沒有再說什麽,但是顯然沉默就是默認的意思。
“要我說,像秦景天那樣無趣的人,整天冷着一張臉,到底有什麽值得你這麽在意的?”年君博直接地說道。
許昕葳剛想反駁年君博給秦景天說幾句好話,然而仔細一想,竟然覺得年君博說的話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秦景天,确實就是一個冷面人,整天冷冰冰的,再者就是生氣的時候,格外地吓人。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許昕葳脫口道。
話音剛落地,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帶着一嘶啞的磁性:
“許昕葳!”
許昕葳聽到這熟悉的怒喊,自然已經知道此時站在她身後的人是誰。
于是……不敢再回頭,不敢再說什麽了。
秦景天幹脆利落地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許昕葳和年君博中間,視線從年君博身上劃過以後又落在了許昕葳身上。
隻是被秦景天這樣盯着,想起剛才年君博說的秦景天的壞話,許昕葳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昕葳,看來你對你的老公有很多意見啊!”秦景天微微湊近了許昕葳,一字一句地說,還刻意強調了“你的老公”這四個字。
許昕葳微微一怔,眼神有片刻的呆滞。
“你昨天晚上徹夜未歸,就是和他呆在一起了?”秦景天森冷的眸子直視着她,帶着幾分冷意,“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嗎?你現在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妻子,那你難道不應該恪守本分嗎?”
“所以你現在是在指責我不恪守本分嗎?”許昕葳沒料到秦景天一來到她跟前就對她這樣訓斥。
“這麽說起來,你是還沒有看到社交媒體上面的那些消息?”秦景天面不改色。
“我看見了。”許昕葳淡淡道。
就在剛才,她看到的社交媒體的推送消息。
“既然這樣,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愧疚?”秦景天冷然質問,“你作爲我秦的夫人,代表的不僅是你自己,更是我們秦家的面子,你這個樣子,不僅敗壞了自己的名聲,還讓我無法面對衆人!”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許昕葳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景天。
爲什麽他竟然可以當作昨天在酒店裏面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大清早地來到醫院質問她?
仿佛好像隻有她有錯一樣。
她和年君博在一起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可是他和那個叫徐敏的公司女員工呢?
她昨天晚上輾轉難眠了一個晚上就是因爲在酒店看見的那一幕,結果他一句解釋都沒有,對她隻有嚴厲的斥責。
想到這裏,那些酸楚,難過和煎熬的感覺頓時襲遍了全身讓人喘不過氣來。
年君博一看對面的許昕葳情緒有些不對勁,起身來到許昕葳身邊拉住她的手:“許昕葳,我們走!”
“不準走!”年君博冷聲喊道,“許昕葳,你今天要跟這個男人走?”
想起報紙上面的那些言論,秦景天心裏一陣焦躁。
是不是在這個女人心中,他年君博就真的比他還要重要?
可是分明他才是她的男人!
“怎麽?秦景天你還要攔着不成?”年君博冷眼相對。
“她是我的合法妻子。”秦景天毫不客氣地宣告主權。
“秦景天,我們離婚吧。”許昕葳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