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他而言當然不是幾個億,但是對于許昕葳而言,或許是某種拯救。
“錢财乃身外之物。”許昕葳笑道,“我要幾個億幹嘛?也花不完。”
“你倒是想得很開。”年君博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雖然你覺得幾個億其實也沒那麽重要,我還是要帶你去。”
不然這丫頭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麽美好。
将所有的精力,所以的心思都放在一個死去的孩子和一個不那麽愛她的男人身上,劃算嗎?
而且,他沒觀察錯的話,今天她回到公寓之前一定還哭過一場。
許昕葳側頭看了一眼開車的男人,眼角總帶着笑,春風和煦一般的美好,和秦景天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兩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森蒂廣場前。
年君博将車子停好,領着許昕葳往廣場中央走去。
“這邊在搞什麽活動嗎?”許昕葳好奇地問,人山人海的倒是很熱鬧,又帶着孩子的中年夫婦,還有熱戀的情侶,也有年邁的老人。
“好像是哪個新商場的開業慶祝,這邊居民流量本就大,平時就是沒有什麽活動,廣場上人也多,現在就更熱鬧了。”年君博解釋道。
“爲什麽帶我來這裏?”許昕葳找了個長椅坐下,視線落在廣場中央一群嬉笑打鬧的孩子身上。
“散心啊。”年君博笑道,“好讓你停止你的愚蠢。”
“我愚蠢嗎?”許昕葳伸手指着自己,好奇地看向年君博,“我23歲就拿到了博士學位呢!”
這個智商還是可以的吧。
“你不愚蠢你怎麽會放着一個好好的對你好的男人不要去喜歡一個心裏沒你的男人。”年君博帶着諷刺意味地說,“你這可不是蠢嗎?”
“年君博,感情的事情,哪裏是聰明不聰明就可以說得通的?”
她确實對秦景天有很多的失望,可是今天意外看見他和徐敏單獨相處還是會有一種吃醋的感覺。
換做是看見年君博和其他的女人關系密切,她肯定感到欣慰,而不是醋意翻滾,這就是不同的地方。
解釋不清,但是自己心中能明白的那種感覺。
當天晚上,年君博帶着她一起去吃了燒烤,放了煙火,買了一些廣場上老爺爺禽獸雕刻木偶人……
最後年君博對她說:“我唯一想做的就是陪着你笑,看見你笑,這一輩我滿足了,所以……許昕葳,你一定要經常笑啊,不然我心願未了,以後就是做鬼了也要糾纏你。”
……
第二天,秦景天在酒店房間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睜眼看見守在床邊的徐敏,秦景天眉頭皺了又皺。
“秦總,昨天你喝醉了,張助理讓我送你到酒店來了,我看您狀況有點不大好,所以在您身邊照看着。”徐敏畢恭畢敬地解釋道。
“怎麽不送我回家?”他一晚上沒有回家,許昕葳那邊應該有消息才對。
“秦總,我打算問一下您夫人的,可是沒有打通您夫人的電話。”徐敏低低地說。
“那昨天她知道我在這裏嗎?”秦景天沉聲問,言語之間無形就帶着壓迫。
“您夫人她不知道。”徐敏直接忽略了昨天許昕葳差點誤會的事情。
秦景天淡淡地“嗯”了一聲,又拿出手機來撥打許昕葳的電話号碼。
不意外的是那邊傳來手機關機的提示音。
秦景天有些郁悶地将手機放下,看了一眼還在一旁的徐敏,面無表情地吩咐:“你先出去吧。”
徐敏早料到了秦景天會立刻趕她走,倒也沒有說什麽,直接離開了。
男人大概都不喜歡不識趣的女人,秦景天大概更是如此。
出了酒店,徐敏随即很有目的性地進了一家咖啡館。
進了一個包間,裏面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向對面戴着鴨舌帽将自己藏匿得看不見五官的人,徐敏有些無奈地輕笑:“林峰,在我面前,你何必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和林峰達成了合作關系以後,她這才來到秦氏工作,目的就是爲了更深入地了解秦氏内部的消息,找到合适的機會,置秦氏于水深火熱之中,這個時候,林峰在國外累積的勢力和财力,對秦氏發起總攻,那麽秦氏就徹底玩完了。
“你知道我這個人做事情一向很謹慎。”林峰說道,“現在是關鍵的節點,我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任何一個有野心的男人都想要取代秦景天的位置。
何況秦景天是那個人的兒子。
即使秦景天在其中不起到任何作用,愛屋及烏,那麽恨一個人也是如此。
“你打算什麽時候徹底回歸衆人的視線?”徐敏漫不經心地問。
她和林峰,各取所需,合作起來倒是也算愉快。
“等你這邊安排得差不多,我那邊就可以準備了。”林峰淡淡地說。
“我已經在秦景天的辦公室裝了監聽設備,随時可以知道秦景天的一舉一動,等我掌握了秦氏最近開發的H項目的核心消息,我我會立刻通知你,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可以明着和秦氏展開競争了。”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林峰笃定地說。
……
“夫人在家嗎?”秦景天回到别墅第一件事就是問老管家許昕葳的動向。
“秦總,夫人不在家。”
“她昨天回來了沒有?”秦景天沉聲問。
“夫人昨天晚上……”老管家猶豫了一會兒,“昨天晚上并沒有回來。”
秦景天眼底冷冽了幾分。
嗯,徹夜不歸,這個女人還真是……
“昨天下午夫人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别墅,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了,直到今天也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老管家補充道,雖然很明顯地察覺到了秦景天神色有些難看,但是該彙報的還是得彙報。
秦景天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嗯,從今天早上,他給許昕葳打了不下七個電話,沒有一次是可以接通的。
眼看着秦景天坐回到了沙發上,老管家這才按照往常那樣将一沓報紙遞給了秦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