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被她的話暗示,漸漸的閉上了雙眼,整個人身心全部放松下來,對莊雅瀾充滿了信任。
莊雅瀾見她這樣子的表現之後,仍舊耐心的繼續催眠許昕葳,好讓她重新回憶夢中的事件。
其實要是許昕葳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想要回憶起孩子流産的事情,莊雅瀾按照固有的方式繼續催眠。
很快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許昕葳醒來的時候伴随着優雅的音樂,她沒有之前那種難受的感覺。
她反倒是覺得心裏舒暢了很多,莊雅瀾見到她有些發愣緊張的問道:“昕薇,我給你催眠這個階段,你夢見什麽沒有?”
“沒有。”許昕葳皺着眉頭說道。
莊雅瀾疑惑的問道:“昕薇,你就一點兒也不記得夢的什麽了嗎?”
許昕葳坦然的說道:“我不記得我有做夢。”
莊雅瀾聞言,沒有繼續問許昕葳,走上前扶她起來說道:“我們先出去吧,估計景天和趙希武等的都不耐煩了。”
“讓他等去吧。”許昕葳淡淡的說道。
莊雅瀾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的記仇,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就,許昕葳還是沒有辦法釋懷,要是換位思考下她可是沒有自信會原諒秦淮的。
所以她現在也是能夠理解許昕葳的想法的,加上現在莊雅瀾給她治療神經上的問題,她覺得事情沒有那麽輕易就能放下。
許昕葳這麽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莊雅瀾問了她一些别的問題,就像是測試一樣。
她回答的很輕松,可能是因爲治療許昕葳的是莊雅瀾才會這樣的,畢竟是熟悉的人說起話來會比較容易敞開心扉。
趙希武跟秦景天坐在一起,情緒顯得很不高漲,完全沒有昨天那麽躍躍欲試,主要是因爲求婚失敗。
還有就是莊雅瀾很直接的跟他說了,彼此不合适的想法,讓他要好好的想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歡。
這個問題着實是難道了趙希武了,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要不是莊雅瀾突然這麽說,他也不會想到這個層面上。
秦景天交疊着雙腿淡然的坐在沙發上,趙希武發現他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一眼,于是聲音沉悶的問道:“景天,嫂子跟你鬧别扭,我看你怎麽一點也不着急?”
“着急有用?”秦景天神色如常的說道。
趙希武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想要反駁秦景天說的話卻也仔細一想,他說的真的是挺對的。
他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道:“那,總比你現在這個樣子好,感覺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你不懂。”秦景天搖搖頭眼睛掃了一眼趙希武說道。
他眼神盯着看向辦公室的門前,發現門被人打開了,先出來的赫然是許昕葳,随後出來的是莊雅瀾。
趙希武本想繼續跟秦景天說話,發現他們出來之後立馬閉上了嘴,眼神有些飄忽的不敢去看莊雅瀾。
莊雅瀾表現的很平靜好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本來有些擔憂的要怎麽面對她。
趙希武還是有些不放心,擔心之前的誤會,搞不好會讓兩個人之間産生核膜,産生不必要的間隙。
“景天,希武你們怎麽了?”莊雅瀾面色如常地問道。
“雅瀾,我怎麽覺得嫂子好像氣色變得好了很多呢?”趙希武轉移話題的問道。
“還是你眼睛毒,昕薇卻是是好了很多,不過還是需要時間。”莊雅瀾很開心的牽着許昕葳的手說道。
許昕葳看着莊雅瀾這麽辛苦,時間也到了中午随即對着衆人說道:“到吃飯的時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雅瀾和希武你們有什麽好推薦的地方嗎?”
趙希武很有眼色的沒有說話,莊雅瀾笑着說道:“昕薇,你們可真是有口福了,我早在幾天前就定了洪福樓的包桌,要知道他們家的食物全部是當天新鮮的,關鍵是他們的廚師據說是以前宮廷菜的傳人。”
“是啊,我跟雅瀾去吃過一次,不過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訂到,她知道嫂子要來特意找人定的包桌。”趙希武呼應着莊雅瀾說道。
莊雅瀾直接無視趙希武反倒是瞪着大眼睛看着許昕葳,好像是尋求表揚的孩子一樣。
許昕葳發現秦景天很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上去雖然沒有說什麽話,但卻是一個不可讓人忽視的存在。
看見秦景天就能想到秦淮的樣子,許昕葳立馬臉色不好起來,整個人顯得很深沉的感覺。
莊雅瀾離得許昕葳很緊,馬上就發現這一點了,她疑惑的看着對方的眼睛,發現她隐隐有要爆發的意思。
“昕薇,我們現在就走吧。”莊雅瀾急忙拉着許昕葳離開說道。
秦景天和趙希武被她這個舉動弄得有些發懵,不明白爲什麽她要這麽做?
不過秦景天卻是沒有動作,趙希武剛要起身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回頭看着他平靜的表情覺得他不愧是秦景天。
他可是做不到這麽從容的,雖然想掩飾的逃避的想起昨晚跟莊雅瀾說的話,卻也做的很是尴尬。
要不是一個信念支撐着趙希武,他真的早就離開莊雅瀾的身邊了,他就是想要拼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得到她的芳心。
趙希武可以肯定的是,隻要莊雅瀾不是喜歡秦景天,他就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畢竟能跟他比較的也就是他的兄弟了。
莊雅瀾在許昕葳的耳邊小聲的詢問道:“昕薇,你怎麽了?我發現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了?”
“對,想到秦淮了,剛才見到秦景天之後就感覺她又一次的回來了,我現在覺得要是我的生活裏面再有她的出現,簡直是我人生的黑暗時期。”許昕葳眼裏的情緒讓莊雅瀾有些晦澀難懂。
許昕葳的話她也覺得說的很對,可是有些卻讓莊雅瀾不是很贊同,她覺得隻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去把握。
凡是會傷害到莊雅瀾的人,她都是提前做好防備的,鮮少有人陷害她能全身而退的。
說到受傷害的問題,莊雅瀾突然想起來,她唯一的一次被害就是被綁架的時候,那個時候對方也綁架了秦景天。
莊雅瀾也是忘記不了當時的場景,最後虧了有人來救了他們,可是卻也讓彼此心裏留下了陰影。
她想到這裏,眼神探究的向身後看去,發現不僅秦景天沒來就連趙希武這個“跟屁蟲”也沒有過來。
莊雅瀾覺得他們一定是在說什麽事情,不然的話應該早就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