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許昕葳愣神的期間,秦景天已經把她塞到床上的被子裏面,并且人已經悠閑的坐在床邊了。
她現在有些轉不過腦子,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卻沒有地方抒發情緒,壓抑的要死。
偏偏莊雅瀾還不在,許昕葳安分的按照秦景天的要求,直接雙眼一閉,希望這是一個夢境,快點的醒來。
秦景天被許昕葳這個舉動逗笑,他嘴角的弧度很不明顯,俯身親吻她的嘴角,聲音磁性的說道:“好好睡覺,我在身邊陪着你,不要怕。”
‘不要怕’這三個字一出口,本來還要反抗的許昕葳安靜了下來,她那顆躁動的心頓時安穩了下來。
這還是許昕葳流産之後鮮少有的感動,她本以爲對秦景天會繼續保持着一顆遠離的心,她的心被傷了狠了才會這麽排斥他。
不想再次讓許昕葳感覺到溫暖的人仍舊是他,秦景天這個她愛着并恨着的男人!
此時的許昕葳因爲心裏矛盾導緻身體沒有動作,秦景天以爲她是安靜的妥協準備好好休息了。
秦景天伸出手臂給許昕葳蓋好被子,見她沒有動作便放心下來,覺得她可能是剛才折騰的累了。
現在許昕葳所在的客房兩個人很和諧,秦景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女人,神色緊張而又認真。
客廳的倆個人,還在重複争論着問題。
莊雅瀾忍無可忍的說道:“希武,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要這麽執念好不好?你要站在我的立場上爲我想一下,就憑你這麽武斷的說我,我就覺得我們之間不可能了,爲什麽那麽溫和的你要說出這種話來?”
她的話說完眼睛裏面閃爍着淚水,好像下一秒就要留下來一樣,趙希武見狀緊張的說道:“雅瀾,我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是我嘴欠。”
趙希武滿臉歉意的看着莊雅瀾低下的腦袋,他說完話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話重了,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水一樣潑出去收不回來了。
他想要上前安慰莊雅瀾卻又不敢,那樣子像極了犯錯誤的學生,趙希武焦急的很卻不敢有所動作。
主要是趙希武擔心再次做出什麽讓莊雅瀾傷心的事情,他低着頭爲難的看着對方,由于半晌要不要說話。
最後趙希武還是擔憂的問道:“雅瀾,你好點沒有?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希武,我覺得你還是冷靜一下吧,你應該好好想想要的是什麽樣的女人?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所以你還是冷靜一下吧。”趙希武滿臉淚痕的說道。
趙希武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的愧疚感更濃,秦景天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插進來,疑惑的問道:“雅瀾,你這是發生了什麽?好好的怎麽哭了?希武這小子欺負你了?”
“不是,景天你想多了,昕薇身體怎麽樣了?”莊雅瀾慌亂的擦掉眼角的淚痕關切的問道。
秦景天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眼神質疑的看着趙希武,口中質問的說道:“希武,怎麽回事?”
本來趙希武跟莊雅瀾吵起來的緣由就是秦景天,此時見到他這麽問頓時麽有好氣的回道:“怎麽回事你知道,還用問我?”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秦景天表情淡然的說道。
趙希武雖然可以對莊雅瀾承受很多,但面對秦景天的情況下,他顯然選擇不再控制情緒,神色焦慮的說道:“就是你,雅瀾喜歡你才會拒絕我的,她不承認是覺得你現在有許昕葳了,那麽我算什麽?你們把我當什麽?”
趙希武實在是想不通,爲何一個他當作兄弟的人,竟然會是他追求喜歡人的最大阻礙。
“你們的問題,怎麽扯到我身上來了?”秦景天有些無語的問道。
“景天,你不要聽希武亂說,他覺得我剛才拒絕求婚,是因爲心裏還有你在的,可是我不是這麽想的,他這個舉動就是擺明了,我要是不同意跟他就是喜歡你,就是想要破壞你跟昕薇的感情,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莊雅瀾覺得現在無辜的很,簡直是要被趙希武冤枉死了,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秦景天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我知道,昕薇也不是省油的燈,希武你腦袋怎麽回事?”
要是平日裏面,秦景天可能對趙希武教訓一番,但是房間裏面就剩許昕葳一個人,他有些不放心她單獨在房間。
“景天,你心裏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是雅瀾好喜歡你這點你别急于否認,要不是有許昕葳在她早就跟你在一起了。”趙希武本來熄滅的怒火在見到秦景天後再次被點燃。
秦景天本不想理會這種事情,子虛烏有的事情傳的多了,也就有人會相信是真的了。
他看着面色激動的趙希武,在腦海中運轉着要怎麽解釋,不過他覺得解釋是多餘的。
“趙希武,你現在照鏡子看看你的樣子。”秦景天直接拿起茶幾下面的鏡子對着趙希武的身前丢過去。
趙希武沒有準備,雙手慌亂的接住飛來的鏡子,莊雅瀾見到這種情況剛要出言制止,可是秦景天手上的動作明顯的更快一步。
莊雅瀾沒有及時制止,趙希武看到鏡子裏面的臉色,他知道是很尴尬的,但沒有想到會變成這麽激動的樣子。
趙希武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有說什麽話。
秦景天在趙希武照鏡子的時候,語氣嫌棄的說道:“趙希武,現在看清你的臉色了?你不覺得一個男人這樣子很沒品?”
“你什麽意思?”趙希武沒有理解秦景天的意思問道。
“就是很低級的意思,我跟雅瀾的關系你是知道的,你喜歡她我也知道,但是你跟她兩個人的事情,總是扯上我就不是很好了。”秦景天淡定如常的說道。
“這不是牽扯你不牽扯你的問題,而是雅瀾根本就不喜歡我,才會好幾次的拒絕我求婚,我就像她的備胎一樣。”趙希武一口氣說出了内心的想法道。
秦景天和莊雅瀾這才盯着趙希武看,吓得他身子向後退去,哪裏有剛才說話的那麽硬氣的底氣。
現在見秦景天這麽看他,完全就像是‘耗子見到貓’一樣,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
其實這也不能怪趙希武一個人,主要是秦景天的氣場太強了,加上莊雅瀾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備胎?”秦景天好笑的問道。
“對,我覺得我就是備胎。”趙希武聲音顫抖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