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鑰匙,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裏面的許昕葳抱着肩膀發呆的看着鏡子。
她完全不知道秦景天進來了,許昕葳眼神迷惑的看着鏡子中的她,本來她不是很開心的,可是想到之前夢境中抱着的那個孩子,她嘴角不自知的挂起笑容。
秦景天就這麽安靜的看着她,突然發現她情緒又一變,變得陰沉恐怖,好像掉進某個深淵出不來一樣。
見到她這種情況,秦景天急忙上前一把抱住許昕葳喊道:“昕薇,你醒醒,你怎麽了?”
“是你啊。”許昕葳過了很久後,才聽見秦景天呼喚睜開眼睛說道。
許昕葳說話的聲音很輕,好像一陣風就能給她帶走一樣,這樣的感覺頓時讓秦景天慌亂起來,他不放心的緊緊抱住她。
“昕薇,你怎麽了?是病情複發了嗎?”秦景天關切的問道。
“沒事,你松開我。”許昕葳像是想到什麽場景,直接推開秦景天說道。
秦景天被推開後一愣,他很奇怪許昕葳是在想什麽?剛才她的表現完全就是兩個人,可是她又很快的恢複正常。
他覺得許昕葳現在這樣的狀态很不對勁,即使他不是醫生,也察覺出她情緒的落差。
想來想去秦景天轉移話題說道:“昕薇,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去見過雅瀾了?”
許昕葳仔細一想,聲音淡漠的說道:“還真的是很久沒見到雅瀾了。”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秦景天試探性的問道。
許昕葳沒有想到秦景天這麽着急的跟來,說的竟然是這件事情,當即回答的說道:“走吧。”
秦景天沒有再說别的話,他知道隻有這樣子,才能讓兩個人保持友好的關系一起出門,不然的話許昕葳是不會跟他走的。
上了車之後,許昕葳用餘光掃了一樣身旁的秦景天,鎮定自若的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司機按照秦景天說的地方駛向市區,小心的限速行駛,終于彎彎繞繞的到了莊雅瀾的心理咨詢室。
這裏位于市中心的繁華地帶,還是年君博給莊雅瀾找的,之前裝修完後許昕葳就一直沒有過來。
現在正好秦景天提議,所以她也就附和的跟着來了,下車之後許昕葳發現牌匾也很大,讓路上的行人一下子就能看到。
進到這個門市需要先上樓梯,然後才是進到心理咨詢室的内部,秦景天跟在許昕葳的身後。
他們一起走到前台,許昕葳剛要出言詢問,竟然發現站在前台的竟然是趙希武,他在低頭借着電話,聽上去好像是預約的電話。
趙希武放下手中的電話,剛要擡頭對着面前的人打招呼,微笑的說道:“歡迎你們來到……是你們啊?”
“對啊,你小子怎麽在這裏?”秦景天笑着問道。
“哎,這不是擔心雅瀾的身體嘛!所以我就想近水樓台一下,順便棒棒她的忙,她剛開始小本經營,不想讓她浪費資金,我就主動請纓的來這裏幫忙了。”趙希武邊說邊去打水給秦景天和許昕葳喝道。
許昕葳看着趙希武說着莊雅瀾的話,臉上滿滿的都是寵溺的微笑,不禁有些欣慰起來,覺得她能找到這樣的男人也是很好的。
他們又聊了一些别的話題,趙希武期間都盡量的避免以及秦淮,他知道許昕葳不喜歡她,準備抽空說一下。
莊雅瀾推門送患者出來,趙希武接着把人送到門外。
“景天,昕薇,你們怎麽來了?”莊雅瀾開心的走上前,微笑着問道。
“來看看你,好久沒見你了,都瘦了,希武沒有照顧好你?”許昕葳眼睛圍着莊雅瀾看了半天的說道。
這時候正好送患者趙希武正好從外面回來,聽見許昕葳的話後,幾步上前委屈的說道:“嫂子,這可不是我的沒有照顧好雅瀾,而是她太倔強,我說話他都不聽的,每天熬夜到很晚。”
許昕葳聽見這話後,牽着莊雅瀾的手擔憂的說道:“雅瀾,你怎麽回事?爲什麽休息的那麽晚?我看你這個心理咨詢室,上班是有時間限制的,你那麽晚睡覺是在想什麽啊?”
莊雅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昕薇,我帶你進去說話。”
秦景天沒有出言阻止,趙希武也很聽話的目送他們離開,許昕葳被動的被拽了進去。
“景天,你真的覺得嫂子不對勁?”趙希武再次确認的問道。
“對,很不對,她有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脾氣,尤其是孩子的事情出了以後,她變得越發讓人看不透了。”秦景天喝了口水說道。
趙希武想到孩子就想起秦淮了,他對着秦景天說道:“景天,上官那裏說秦淮表現的不錯,很多技能都能獨立操作了,并且也不再像以前那麽嬌氣,不過唯一讓她承受不住耳朵就是,每天都會發作的毒素,雖然不緻命,卻讓她死去過來的。”
“希武,你研制的那批藥還是不行嗎?”秦景天試探的問道。
“景天,真是對不住你,因爲我陪在雅瀾的身邊,那藥還是沒有研制出來,能克制秦淮身上毒素的藥劑,還在實驗中,你做通嫂子的工作沒有?”趙希武好奇的問道。
一提起這件事情,秦景天就覺得腦袋很疼,他很無語的說道:“别提了,昕薇根本就不想提起秦淮,一旦提到有關于她名字的一點消息,她就像是火山一樣直接爆發。”
“那你今天來是要做什麽?”趙希武很不理解的問道。
趙希武總覺得秦景天領着許昕葳來這裏,是有事情要做的,隻是他察覺的比較晚而已。
“我之前聯系雅瀾了,想讓她給昕薇看看,我覺得她心中的創傷還是在的,很難痊愈才會導緻情緒說變就變。”秦景天雙手交疊的說道。
趙希武聽出秦景天語氣中的無奈,雖然很愛對方,但是卻也沒有辦法,損傷已經造成想要挽回是很難的。
畢竟趙希武也是神經方面的專家,自然之道這些理論的知識,況且他之前好幾年的時間都是在不斷的試驗。
和外面的氛圍不一樣,莊雅瀾開心的給許昕葳坐着沙冰。
“雅瀾,你真是變的不一樣了。”許昕葳坐在椅子上看着莊雅瀾的背影說道。
“昕薇,你說我是變得好了,還是不好啊?”莊雅瀾不理解的轉頭問許昕葳說道。
許昕葳認真的側着頭想了半天,聲音溫柔的說道:“當然是變得很好了,你能這樣我真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