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要是喜歡在醫院的話,那就在醫院吧。”年君博歎氣的說道。
“君博,你說……”許昕葳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就不在說了。
年君博看着她,等着許昕葳的後話,可是對方卻是不再說話了,而是選擇沉默的坐在病床上。
他沒有再次讓年君博說話,而是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知道她有很多的話想說,隻是可能他不是那個人而已。
年君博歎氣的看着許昕葳,心中頓時無比惆怅!
這些年的陪伴,還是沒有辦法抵過秦景天,該做的他都做了,該說的他也都說了,其他的看天氣好了。
年君博拿起盆和毛巾,對着許昕葳說道:“昕薇,我去給你拿點兒水,要清理一下。”
許昕葳剛想要阻止他,可是看着他的背影,那拒絕的話卻怎麽再說出來?隻能任由對方出門去。
病房門被外面敲響,許昕葳以爲是年君博,擡頭向門口看去,發現進來的并不是他,而是張闖。
張闖拎着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看見許昕葳發懵的看着他,他笑呵呵的說道:“夫人,您身體好點沒有?”
“張闖,你怎麽來了?”許昕葳好奇的問道。
張闖走了進來,把東西放好後說道:“夫人,我現在來是來告訴您,莊小姐的病情的。”
“雅瀾她恢複的怎麽樣?”許昕葳着急的問道。
知道許昕葳着急,張闖沒有停頓直接的說道:“莊小姐現在身體恢複的很好,除了有些記憶沒有想起來之外,他身體沒有什麽不良的症狀,秦總也說了,趙希武的藥療效很好,照這個樣子下去的話,他們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能直接回國了。”
許昕葳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就好。”
張闖覺得站着很尴尬,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等着年君博提問,他知道對方一定有很多的問題。
如果一下子沒有想到那些,張闖很無奈,本來是跟着夏雨一起來的,可是到了醫院門前,他就被秦景天安排做别的事情去了。
所以隻能是張闖一個人拎着這麽多的東西來的,要不然夏雨也會跟着進來一起看許昕葳的。
許昕葳沉默了許久後,才緩緩的開口問道:“張闖,秦淮怎麽樣了?景天真的把她送出國了嗎?”
“夫人,秦小姐真的被送出國了,而且是我跟秦總一起去的,短時間内啊是不會回來的。”張闖如實的說道。
他知道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所以才會盡快的說出來,畢竟不想讓許昕葳太過于着急。
秦景天之前囑咐過他,關于秦淮的事情,許昕葳問起的話,一定要如實的回答。
張闖不禁改開秦景天的神機妙算,他說完有關于秦淮的話後,沒有再說話,還是等着許昕葳提問題。
就在氣氛尴尬的時候,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他們下意識的向病房門看去,原來是年君博回來了。
“張助理來了,真是有陣子沒有見到你了。”秦淮端着水笑着走進問道。
“是的年總,我之前跟着秦總一起去國外辦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現在回來。”張闖解釋的說道。
秦淮雖然好奇對方去做了什麽?但是畢竟是他們的事情,跟他沒有什麽關系,所以就沒有問出口。
張闖也不是他的手下,年君博問起事情來還是比較注意分寸的。
沒有那麽理直氣壯的,年君博看着許昕葳的樣子,覺得他們之前一定說了些話,好像她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礙于張闖在這裏,年君博也沒有問什麽話,想着等他離開的時候再說。
張闖坐在這裏也很尴尬,他猶豫了下說道:“夫人,我還要回公司一趟,您要是有事情或者什麽想問的打電話給我,我會爲您解答的。”
許昕葳點點有,淡淡的說道:“那好,張助理,你先去忙吧。”
張闖直接起身離開,跟着年君博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随即開門離開了。
出了病房門外的張闖很是感慨,之前他就很擔心來醫院遇見年君博,不曾想還是碰見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房間裏面的低氣壓,要不是秦景天告訴他,要好好解答許昕葳的問題,他是不會留下那麽久的。
年君博看着房間裏面多出的東西,好奇的問道:“昕薇,張助理來看你,看來是帶來了莊雅瀾的消息了?她怎麽樣?”
“說是挺好的,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回國,身體也很好,就是記憶有些缺失。”許昕葳眼神呆呆的嘴上淡然的說道。
“昕薇,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莊雅瀾恢複記憶的話,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們是否還能像之前那麽相處嗎?”年君博一針見血的問道。
許昕葳沉默了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年君博的這個問題。
她沉默也是因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年君博走到病床跟前并沒有多說話,而是拿着毛巾給許昕葳擦擦手。
随即緩和氛圍說道:“昕薇,你這麽安靜?别再多想了,沒有關系的,你不是很想見莊雅瀾的?現在她要回來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是啊,應該開心和高興的。”許昕葳嘴上這麽說,心裏想的卻是别的事情。
“昕薇,你是不是在想秦淮的事情?”年君博立馬明白秦景天擔憂的事情,果斷的問道。
許昕葳沒有想到會被年君博看出來,無奈的說道:“是啊,張助理說秦淮是被送到國外去了,短期内不會回來,她怎麽能去國外潇灑,以爲不讓我看見,就不會有什麽了嗎?不看見就不會痛苦了嗎?我絕對不原諒她。”
她現在比較崩潰,再次想到孩子的事情,許昕葳整個人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年君博見事情不對勁,急忙的說道:“昕薇,我們去看看孩子吧,想想我們也有好幾天沒有去看他了。”
自從孩子被許昕葳安葬後,她剛開始的時候,幾乎天天去,後來隔幾天一去,現在年君博想不到别的辦法。
隻能這麽建議許昕葳,果然對方聽了後,點頭說道:“好。”
年君博見到許昕葳這樣子很于心不忍,雖然這孩子是殘酷的,會讓她難過,但是也會讓她心情好一些。
畢竟羁絆是沒有辦法抹除的,許昕葳的執念太深了,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内說服她。
其實年君博也不想說服年君博,這樣子的話,她就真的毫無牽挂了,他擔心對方整個人蹦掉。
說走就走!
他們到了安葬許昕葳孩子的墓地,許昕葳站在墓碑面前,看着上面沒有照片的墓碑莫名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