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莊雅瀾輕聲的呼喚說道。
但是秦景天已經睡過去了,沒有聽見她的聲音,莊雅瀾現在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翌日。
秦景天完全是被陽光曬醒的,他伸出手掌遮擋着陽光,發現竟然已經天亮了,我昨晚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秦景天轉了轉僵硬的脖子,他發現陽光打在莊雅瀾的臉上,她還是皺着眉頭,沒有松懈過。
秦景天走到窗戶旁邊,把窗簾兒拉上,避免陽光直接照在莊雅瀾的臉上,他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直接離開莊雅瀾的病房,他拿着外套輕輕的關好病房的門。
就在秦景天關上門的瞬間,莊雅瀾睜開眼睛,有點兒呆滞的盯着病房的門,不知道在想什麽?
出了莊雅瀾的病房,秦景天大步走向許昕葳的病房,因爲昨天晚上兩人聊天并不是很愉快,他現在有些擔心她的情緒。
之前醫生就說過,許昕葳現在的狀況不能受刺激,不然的話并且會更加惡化,秦景天覺得很抱歉。
畢竟因爲秦淮的事情,大家都是筋疲力盡的。
而身爲當事人的秦淮,其實在家好吃好喝的,完全沒有一點罪惡感,她現在的所作所爲,真是讓秦景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其實秦景天來找許昕葳,還是想要跟他說一下秦淮的事情,他更加堅定的想要把她送出國。
一個是爲了避免,許昕葳出院後他們見面,另一個是因爲,秦景天想要好好的約束下秦淮的性格。
随着年齡的增長秦淮越發的無法無天了,以前的時候還好,現在她完全像一個問題少年一樣。
秦景天沒有那麽多時間去約束她,要是許昕葳沒有上去孩子還好,加上莊雅瀾的這件事情,他覺得這麽做,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他沒有想到,病房裏面的許昕葳已經醒來,她神情憔悴的坐在床上,眼睛空洞并且沒有焦距。
突然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秦景天下了一跳,直接開門進去說道:“昕薇,你怎麽了?”
“誰?”許昕葳看也不看秦景天問道。
“是我。”秦景天雙手扶着許昕葳的頭部說道。
“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麽又回來了?”許昕葳聲音冰冷的問道。
這下輪到秦景天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來看看你還是要跟你說一下昨天商量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把秦淮送到國外的好,她現在這個樣子,等你和莊雅瀾出院的話,必定會産生摩擦。”
“秦景天,你還知道啊?”許昕葳無所謂的說道。
“昕薇,你别這樣子,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這樣我才知道你的想法。”秦景天手掌摸着許昕葳的臉頰說道。
他眼裏的深情愛意滿滿,但是許昕葳就好像看不見一般,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孩子的事情。
當然又加上了莊雅瀾的事情,許昕葳很不理解爲什麽老天對她如此不公?
明明那麽幼小的生命,卻要遭受這種事情,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秦淮,潇灑得像沒有事人一樣。
連看都沒有來看過她,許昕葳不用想也知道,秦淮絲毫沒有一點的悔過之心,就連欺負到莊雅瀾的事情,也是一副理所應當。
許昕葳不用想,她現在一定是開心的在家裏,吃着王姨做的飯菜,坐在電視機前開心的玩着遊戲。
她眸光深沉的盯着秦景天看,面色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同樣是一個父母生的,怎麽差距就這麽大?
許昕葳就是陷入了一種沒有辦法言語的感覺,她突然覺得好悲傷好無助,好像哭……
秦景天就這麽看着許昕葳在他身前哭了,他雙手抱住她,是想給她溫暖。
可是許昕葳哭得更兇了,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傾瀉而出,她這半個月的時間過得太煎熬了。
完全是一個人在調理心裏,可是她嘗試着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完全的走出來。
每天夜裏做的噩夢,都是有關于孩子的,還有關于,一個許昕葳不想提起的人,秦淮。
她小時候就很不理解,有什麽壞人可以肆無忌憚,還好人去受傷最多,甚至失去生命。
現在許昕葳才想明白,你隻有比壞人更壞,才會震懾住她,那麽秦淮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怪隻怪她太天真,沒有看清秦淮真正的面目,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會處處提防的。
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麽糟糕,孩子也不會沒。
許昕葳又陷入自己的世界裏面,秦景天在旁邊看着,覺得怎麽也融入不進去。
着急的秦景天說道:“昕薇……”
伴随着他的呼喚聲,許昕葳轉動脖子,瞪着眼睛看向他,雖然不說話,但是也能感覺到許昕葳的嫌棄情緒。
秦景天聲音溫和的說道:“昕薇,你放心,秦淮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跟雅瀾一個說法的。”
“秦景天。”許昕葳突然的喊着他的名字說道。
“我在。”秦景天抱緊許昕葳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這樣的話我的孩子就不會消失不見,我也不會每天夢裏都夢見他。”許昕葳悲傷的說道。
許昕葳覺得她已經把眼淚哭幹了,從剛開始知道孩子不見的噩耗之後,她就一直在哭泣。
整天的以淚洗面!
後來,許昕葳漸漸地懂得了,哭泣他最沒有用處的,它的流下什麽也改變不了,不會讓秦淮得到應有的懲罰,也不會讓孩子回來。
許昕葳突然想起埋藏在心中很久的想法,她對着秦景天說道:“我們是不是還會再有孩子的?”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秦景天安撫許昕葳說道。
聽着看似在安慰許昕葳,其實秦景天你是在安慰他本人,他也受不了孩子沒了的噩耗,但是他必須要堅強。
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妹妹,這其中的平衡點很不好找。
加上秦淮從小父母就很慣着他,秦景天也很寵她,造成了她今天這種性格,以前的時候沒有發現。
現在發現了爲時已晚,秦景天想着最好的補救辦法,想了很多他都否定了。
“你真的要把秦淮送走嗎?”許昕葳平淡的問道。
“對,秦淮這個樣子已經不适合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她現在心裏的問題很嚴重,我覺得有必要矯正一下,等她學好了之後再接回來。”秦景天态度堅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