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許昕葳想見到他,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秦景天抽完最後一口香煙,用力的撚滅煙蒂。
秦景天坐在天台的藤椅上,看着滿天的星空,不知道爲什麽?好像天空也在訴說它的憂愁。
他仰頭望着離他很遙遠的星空,突然覺得這樣的方式很放松,從沒有感覺到壓力的他,因爲許昕葳的話很自責。
雖然他不說,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子,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永遠沒有辦法的感同身受。
甚至有時候會被别人嘲笑,覺得你有點兒,大驚小怪無理取鬧,現在許昕葳就是這種狀态。
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的苦楚,關鍵是讓她失去孩子的人,竟然是秦淮,她沒有行到一個人可以這麽狠毒。
許昕葳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秦景天,到底秦淮爲什麽那麽狠心?
要是見到秦淮的話,她一定第一個沖上前去問,她當時是怎麽想的?怎麽就忍心對一個孩子那麽做?
還是一個未出生的嬰兒,他還沒有機會睜開眼睛看看世界,就已經在腹中離開人世。
許昕葳想到這裏就愈發的難受,完全的控制不她的想法,一想到孩子遭受的事情,她就覺得很崩潰。
雖然她身體還在恢複階段,但是因爲許昕葳整天心事重重的,所以恢複的也就很慢。
這和許昕葳的不配合很有關系,要是她極力配合的話,身體早就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許昕葳現在的身體可以說是,‘骨瘦如柴’這種情況了,她清晰可見的鎖骨,沒有骨頭都能數的清楚。
她身體的樣子,好像實驗室用的骷髅一樣,給人感覺就是皮包着骨頭,沒有一點肉在裏面。
偏偏這樣的情況許昕葳本人卻不自知,她整天想的都是孩子的事情,好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她也想盡快的走出來,但是越是這樣想,偏偏越事與願違。
生活總是有很多的不如意,但是許昕葳覺得更加的力不從心,失去孩子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一樣。
她最近時常失眠,不是因爲不想睡,而是這樣睡過去後,總是做夢,孩子問她爲什麽沒有保護好他?許昕葳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好。
日子久了,許昕葳漸漸的都不想動睡覺,很怕繼續夢見之前的場景,她臉色也不是很好。
醫生護士都勸阻過她,但是收效甚微,許昕葳情緒一直處于一個不穩定的情況下,雖然她很想積極配合治療。
但每次都是失敗,許昕葳真的是盡力了,她怎麽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許昕葳曾經無數次的暢想,帶着孩子去周遊世界,帶他去遊樂場,給他買帥氣的衣服,陪他度過每一個美好的日子。
可是這些都全部化爲泡影,夢碎了,再也編制不起來了,如果讓她夢碎的人就是秦淮。
依照秦淮的性格,她一定不會覺得自己錯了,因爲之前秦景天無意間誤傷了她,所以她懷恨在心。
許昕葳怎麽都沒有想到,人心可以那麽的醜惡?
秦淮爲了讓别人跟他一樣痛苦,竟然硬生生的把她撞倒了,到現在她都不敢回憶當時的場景。
她怕把持不住情緒,會直接去找秦淮拼命!
上午的時候,許昕葳跟秦景天吵了起來,就是因爲秦淮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原諒她,也永遠不會原諒!
但是秦景天希望他能體諒一下秦淮,許昕葳很強硬的拒絕了。
兩個人産生了分歧,所以許昕葳一個人在醫院,秦景天在公司的頂層。
許昕葳拿着手機給秦景天不停地打電話,後來發現對方竟然關機,她沒有時間去想那麽多事情。
因爲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所以也不想了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許昕葳現在滿腦子想的是孩子,根本沒有心情去想秦景天和雲可依的問題。
雲可依在酒店的房間裏面精心打扮着,秦景天在天台上繼續抽着煙,散落一地的煙頭,表明着秦景天心情不好到極點。
要說苦的還是張闖苦,他在這個時間爬起來,開車向着酒店的地址開去。
到了酒店之後,張闖向前台打聽了一下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房間的房主是誰?”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酒店不能随意透露客戶的信息。”前台服務生拒絕的說道。
張闖再次說道,“裏面的時候女朋友,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就直接報警。”
經過張闖這麽一鬧,大堂經理走了過來,和藹的說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要是想知道客戶的信息的話,可以提供她的名字,我好幫您查詢。”
“雲可依,她就在這個房間裏,之前她還給我打過電話,怎麽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張闖奇怪的問道。
大堂經理也很驚訝,随機整理好表情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開這個房間的人叫雲浩宇,根本不是您說的雲可依,而且對方是一個男人。”
張闖很尴尬無語的看着大堂經理,他沒有想到事情這樣發展成這種情況,可是爲什麽雲浩宇開的房間,雲可依要去住?
這一點讓他很迷惑,張闖一改之前強硬的态度說道,“這樣吧,你讓我确定一下房間裏面是不是她,要是不是的話我立馬走人,要是她在的話,你們就讓我進去,我證明一下,我不是什麽壞人。”
“這……那好吧。”大堂經理爲難的說道。
大堂經理爲了解決事情,最後還是同意了,張闖跟在大堂經理的後面,這一路走下來他有些緊張。
因爲張闖不知道雲可依會有什麽手段,大晚上的讓他來,對方是瘋掉了嗎?
不過張闖轉念一想,可能是雲可依有什麽事情?
最讓張闖焦灼的是秦景天電話關機了,他聯系不到本人,關鍵是他也不能打擾在醫院的許昕葳。
張闖隻有硬着頭皮向前走着,終于在大堂經理的帶領之下,找到了雲可依的房間。
大堂經理擡起手,禮貌的說道,“客人你好,我是酒店的大堂經理,這位先生說是認識你,請問您真的認識他嗎?”
雲可依開門之後明顯一愣,她聽見大堂經理的話,更是沒有反應過來說道,“我認識。”
“那好,祝你們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大堂經理說完就快步快速離開。
這種事情他遇見過很多次,根據以往的經驗,大堂經理覺得還是盡快的離開好。
要不然一定會殃及池魚的!
雲可依茫然的看着站在門前的張闖問道,“張助理,你怎麽會來?景天表哥也跟着你一起來的嗎?”
不等這句話說完,雲可依直接推開他,向走廊四處張望着,但是看了很久之後都沒有發現秦景天的身影。
雲可依氣得直跺腳的說道,“張助理,景天表哥真的沒有跟你來嗎?”
“雲小姐,這句話應該我問您才是,我得到我們夫人的消息,說出來這裏接秦總,可是看樣子秦總并不在這裏,您知道他去哪裏了嗎?”張闖嘴角含笑地問道。
雖然他現在心裏很想罵眼前的雲可依,但是良好的涵養讓他忍住了,不然的話對面的女人早就哭了。
“我怎麽知道?你别問我。”雲可依摸了摸頭發煩躁的說道。
張闖此時更加的無語,他再次試探的問道,“秦總不是跟你哥哥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