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撇開這個事情,但是面對秦景天的眼神,她又有些緊張,覺得他的眼神好像能看透她全部的小心思。
“用不用我找昕薇來跟你對症一下?或者是找雅瀾來說說?”秦景天語氣冰寒的問道。
秦淮知道事情不妙,最好的辦法就是求饒,她頓時哭訴的說道,“我說雅瀾,是她看動畫片,讓我想起我胎死腹中的孩子,嫂子她非要說我,你們都向着莊雅瀾,她都已經是個傻子了,還向着她,我是最慘的人,我孩子沒了……”
“秦淮,讓你孩子沒了,是我的失手,這裏已經再也沒有闫家了,但是你嫂子和雅瀾是無辜的,你這麽針對他們爲什麽?”秦景天淡漠的問道。
秦淮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沒有什麽理由,憑什麽他們能那麽開心?
她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哭?誰能來懂得她心中的感受?
沒有人能知道!
所以她才會這麽對待莊雅瀾和許昕葳,她就是見不得他們好。
尤其是現在許昕葳有了身孕之後,一看到她的肚,就會想起她死去的孩子,誰又能爲她的孩子負責?
“哥,我是你妹妹,我的孩子因爲你護着許昕葳被弄掉了,你不覺得愧疚于我嗎?你這麽質問我,想要我說什麽?”秦淮反問秦景天說道。
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利用秦景天愧疚的心情,讓他原諒她,這件事情最後就會不了了之的。
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秦景天會這麽問她,好像很不相信她的樣子。
“如實說說話。”秦景天語氣冷淡的說道。
“哥,我真的如實說了,我沒有打嫂子,真的是她先動的手……”秦淮失落的說道。
要是不了解秦淮,沒準會相信她,但是秦景天不是很了解她的人,見她眼神閃躲就知道事情不一般。
一定是秦淮對她有所隐瞞,他平淡的看着她,也不說話,這種壓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秦淮不想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唯一她最重要的孩子也失去了。
這讓她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現在她還有一點精神恍惚,覺得孩子還在她的身邊。
“怎麽不繼續說了?”秦景天見秦淮不說話了,淡淡的開口問道。
“我說了你也不相信我,還不如不說。”秦淮現在很委屈的的說道。
現在秦淮拿不準,許昕葳到底說沒說她的壞話,要是說了的話,哥哥勢必不會相信她的話。
必然相信許昕葳的話!
真的不會信任的感覺讓她很難受,雖然她說的也不是真話,但是秦淮覺得,既然是一家人,那麽就應該彼此信任。
秦景天的做法,實在是很傷她的心。
“秦淮,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要是我說出來了,比較傷你的心。”秦景天坐在沙發上緩緩的說道。
秦淮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從他追上去的時候,她就做好這個準備了,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是按照她想的來了。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沒有什麽,秦淮就是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麽許昕葳肚子裏的孩子還在,而她的孩子卻早早的夭折了。
秦淮不甘心是必然的,沒有哪一個母親,想平白無故的失去自己的孩子。
“秦淮,想好了再跟我解釋。”秦景天因爲她剛出院的緣故,不想跟給他太多的壓力。
秦景天離開之後,秦淮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平複心情,明明是她的哥哥,卻向着外人。
她眼神憤怒的看着許昕葳房間的方向,雙眼通紅的盯着她的門前,好像随時要爆發一樣。
離開的秦景天到了書房,他并沒有打開桌子上的文件,而是坐在椅子上,回憶着今天的發生的事情。
安靜的書包裏突兀的響起手機鈴聲,一個嬌媚的聲音從手機傳了出來,“景天表哥,是我。”
“什麽事情?”秦景天聲音冷漠的問道。
對方沒有想到他語氣這麽冷淡,明顯的頓住了半天才緩緩地說道,“景天表哥,我想請你吃飯。”
秦景天很不給面子的說道,“我似乎沒有聽說,你有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情?”
“景天表哥,不是我要慶祝,而是過幾天有個宴會,我剛回來沒有舞伴,不知道能不能找你?”雲可依試探的問道。
她都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按照秦景天的習慣,他很少參加這種宴會,但是雲可依就是要試試,哪怕不成功也要說。
其實就是想要在秦景天的眼前,刷一下存在感,免得被他忘記。
“雲可依,看來你是閑的沒有事情做了。”秦景天拒絕的說道。
雲可依仍舊不放棄的說道,“景天表哥,你不要着急挂斷電話,我聽說這次宴會,會來一個很厲害的腦科專家,莊雅瀾的頭部不是受過傷嗎?你就不想讓醫生試一試嗎?”
剛拒絕的秦景天猶豫了一下說道,“時間地點。”
“景天表哥,明天晚上五點,在君豪大酒店,你是要來接我嗎?”雲可依躍躍欲試的說道。
秦景天聞言,周圍的說道,“雲可依,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答應你,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景天這話說的很巧妙,再明顯不過就是不想跟她一起去。
雲可依不信邪的繼續說道,“景天表哥,求求你,就幫幫我這一次吧,本來因爲雲家公司的事情,我就被他們嘲笑,要是知道我在沒有舞伴兒的話,一定會更加的嘲笑我的。”
“那就讓他們笑好了。”秦景天沒有表情的說道,直接挂斷了電話。
雲可依氣憤地甩開手機,她沒有想到對方這麽不解風情,雖然知道不會成功,但是還是讓她很生氣。
用了半天之後,雲可依撿起手機撥出一個号碼說道,“當時玩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你什麽時候要?”對面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輕柔地說道。
“明天我就要,錢我會給你準備好,還是在老地方見面。”女人依舊溫柔地說道。
雲可依匆忙的挂了電話,她眼裏閃過怨毒的神色,好像一個怨婦一樣,眼神久久沒有恢複正常。
翌日。
許昕葳和莊雅瀾起來的很晚,秦景天很早出了公司。
秦淮整個人沒有休息好,那個黑眼圈越發的明顯,好像被人打了一樣,即使抹了好幾層粉都擋不住。
她走下樓對着王姨問道,“王姨,我哥呢?”
“小姐,您醒了,秦先生,很早都起來了,他已經離開家去上班了。”王姨恭敬地說道。
秦淮沒有想到他會走的這麽早,她我想要跟他說昨天的事情,想必也一定會有一個結果的。
現在秦景天走了,她也不能跟許昕葳說,因爲他知道說了也沒有用,更加沒有意義。
秦淮扁嘴的坐在椅子上,那些桌上的面包片塞進口中,不知道爲什麽,她覺得食之無味。她再次拿起桌上的牛奶,灌了一大口下去,發現竟然也品不出味道來,索性便放棄桌上的食物。
她離開的時候,桌上的食物還剩一大半,王姨走過來收拾盤子的時候,覺得很奇怪。
想不通爲什麽秦淮的食量竟然這麽少,覺得可能是在醫院的緣故,剛回來沒有胃口。
等許昕葳和莊雅瀾醒來的時候,他們不着急的整理好衣服,緩緩的走下了樓,王姨把早餐又重新熱了一下。
“雅瀾,昨天睡得怎麽樣?”許昕葳擔憂的問道。
因爲昨晚睡覺的時候,莊雅瀾睡到一半突然醒來大喊大叫,許昕葳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是做了噩夢。
莊雅瀾後來吓得不敢入睡,許昕葳在旁邊安撫了很久,她才勉強入睡,所以早上才會擔憂的問她。
“姐姐,我還是很害怕。”莊雅瀾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
許昕葳沒有想到他對于噩夢這麽懼怕,她但是她的手安撫說道,“雅瀾,别擔心,姐姐會陪在你身邊的,所以就不要害怕。”
“嗯嗯。”莊雅瀾猛點頭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