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她擡手的用意,伸手給許昕葳揉着發脹的頭部,張闖像是見到鬼一般,緊緊閉住嘴,避免出聲打擾倆人的溫馨。
張闖接着就發現,莊雅瀾在這裏好像很礙事,他想要帶走她,但是他知道說了之後,一定會被拒絕的。
秦景天給許昕葳揉完頭部後,她覺得好了很多,睜開眼睛對着莊雅瀾說,“雅瀾,你跟着張助理回家好不好?姐姐,很快也會回去的,你要按時吃飯聽王姨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你要快點回家,我會等你的。”莊雅瀾不舍的跟着張闖出去。
張闖和奇怪,以爲還有費一番口舌,不想許昕葳的幾句話,直接讓莊雅瀾聽話。
他現在是真的佩服許昕葳了!
病房裏就剩許昕葳和秦景天。
倆人互相都沒有說話,許昕葳覺得這樣子很尴尬,好奇的問,“景天,那個劉淼,你們認識?”
“認識,很多年前的熟人。”秦景天淡淡的說。
雖然許昕葳還是想了解的更多,但是發現秦景天不想多說,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突然許昕葳想到,她之前是肚子疼,那麽孩子……
“孩子怎麽樣?”許昕葳試探的問。
“昕薇,你放心,孩子沒有事,但是醫生說,你要注意,不要大意,不然很危險。”秦景天把從張闖那裏知道的消息,講給許昕葳聽。
現在的許昕葳真是一陣後怕,尤其是當時劉淼那麽的瘋狂,還在他沒有想要對她做什麽?
不然的話,許昕葳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許昕葳松口氣,但是随即肚子傳來‘咕噜’的叫聲,她尴尬的看着秦景天。
“昕薇,你先休息下,我去給你買吃的。”秦景天上前給許昕葳蓋好被子,随即離開病房。
許昕葳經曆這麽折騰,感覺很是疲憊,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
就在許昕葳閉目養神的時候,她的病房門被打開,她直接開口說,“你這麽快?”
“不快。”進來的男人歎息的說道。
許昕葳看見進來的男人後,驚訝的說,“君博,你怎麽回來了?”
“昕薇,我還是來晚了一步,還好你沒事,不然的話,我真的是要自責死。”年君博緊張的說道。
許昕葳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笑着說,“君博,你國外的事情,處理完了?”
“差不多了。”年君博敷衍的說道。
許昕葳就知道,年君博是趕回來的,她勸說道,“君博,你去忙吧,我知道那件事對你很重要,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昕薇,這件事情我查清楚了,是劉淼做的,你知道他是誰嗎?”年君博對着許昕葳問。
她很奇怪,不解年君博爲何要這麽問。
但是一般年君博都有他的理由,許昕葳茫然的回答,“應該是認識的吧,我感覺以前他們應該很熟悉,雅瀾應該也是認識的,隻是現在她不記得而已。”
年君博一臉無語的看着許昕葳,要不是她現在是病号,估計都要上前掐她的脖子。
他在斟酌用詞,想要盡量的讓許昕葳不多想。
“小時候他們一起長大的,十三年前,其實劉淼也被綁走,但是卻沒有人提及這事,後來有人說,劉淼是死掉了,其實他沒有,是被劉家送出國外,去進行秘密治療,他的病情,比秦景天和莊雅瀾還要嚴重,所以我能看見你真是萬幸。”
年君博深呼吸的說道,他在趕回來的時候,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擔心許昕葳,現在看見她完好的躺在這裏,心情舒緩了很多。
他這才發現,秦景天不在這裏,而且門前也沒有人看護,雖然住的是VIP病房,但是年君博還是皺起眉。
“昕薇,我會留下人來保護你,秦景天真是不是消停主,你說這些事情,都跟他有關。”年君博煩躁的說。
許昕葳卻是笑着安撫他,“君博,别說了,寶寶聽見了不好。”
她這麽委婉的說,就是不想年君博多想,她想他和秦景天能好好的相處。
不等許昕葳再說話,秦景天拎着食物進來了,身後還跟着張闖。
剛要說話的張闖,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他急忙上前把食物給許昕葳放好,旋即很有眼力見的轉身出了病房。
張闖站在門前,觀望着裏面三個人動靜,覺得可能又是一場修羅場。
畢竟這種事情,他碰見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吵得‘地動山搖’的才肯罷休。
張闖甚至在想,一會要是真的吵起來,他要不要裝作不知道。
忽然張闖覺得後脖子有些陰冷,他回頭看見有倆名高大的保镖,站在他的身後,吓得他一個機靈。
“你們找誰啊?”張闖拍拍胸膛說。
“我們是年總的保镖。”其中一名保镖對着張闖說道。
張闖此時在想,要不要叫些人過來,要是一會争吵升級,十個人也不是這保镖的對手。
想到這裏,張闖拿着手機,聯系這夏雨。
病房裏面,年君博對着許昕葳說,“昕薇,你先吃飯,我和秦景天出去聊聊。”
“你們不要吵架。”許昕葳囑咐的說。
“好。”年君博笑着答應道。
出來病房門後,年君博關好門,一拳揮了出去,被旁邊的秦景天防備住了,他餘光詢問對方要做什麽?
卻不想沒走幾步,年君博再次動手,這次直接換成雙手上,秦景天也不示弱,倆人直接硬碰硬。
“秦景天,我說過,你要是守護不好昕薇,我來。”年君博停下對着秦景天說。
“不需要,我的女人,我可以。”秦景天冷漠的回道。
卻不想年君博嘲諷的說,“秦景天,你還敢再誇張嗎?許昕葳差點因爲你死了,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屍兩命。”
年君博的話,像是一把刀,無形的紮入秦景天的心髒,說的他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看着秦景天這樣,年君博并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接着說,“我這次回來,會給昕薇留下保镖,你有意見也沒有用。”
秦景天沒有說話,但是默認了年君博的這一行爲。
旁邊的張闖則是吓得直咽口水,他這還是見到爲數不多的打架,平日裏秦景天根本不會動手。
好似十次動手,有九次是跟年君博。
張闖覺得,他們倆人真的是‘相愛相殺’。
打累的倆個人坐在椅子上,中間隔了一個座位的距離,張闖就安靜的當個‘木頭人’。
“這次劉淼的事情,我不想在發生,不然的話,我是不會讓那人活着離開,看在昕薇的面子上,我放過他說。”年君博冷冷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秦景天眼神微眯,凜冽的看着眼前的年君博問。
“就是字面的意思,别以爲我不知道劉淼是誰,他要是再犯,我定不饒他。”年君博此時眼神殺氣迸發,絲毫不給秦景天的面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