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無奈的看着秦景天說,“你等下。”
“我就在門口,跟他說一會話就回來,好不好?”許昕葳耐心的跟莊雅瀾商量的說。
莊雅瀾一會看看秦景天,一會看看許昕葳,似乎是在想她的話,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
她覺得許昕葳是可以相信的,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但是同時她又感覺很熟悉。
可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才會認不出秦景天來。
“不好。”莊雅瀾任性的說道。
那樣子好像孩子,跟她的父母撒嬌一樣,許昕葳沒有辦法,不知道要怎麽勸說她才好。
秦景天見狀,隻好留下來,他觀察着莊雅瀾,想要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就在這時候,張助理走了進來,他看着房間的三人,除了床上坐着的莊雅瀾外。
許昕葳和秦景天好像之間有什麽矛盾,倆人眼神看向他,吓得張助理趕緊說道,“秦總,這是莊雅瀾的報告,您看嗎?”
“不用,你直接說,她現在身體,這種情況怎麽回事?”秦景天擺手說道。
其實秦景天也很擔憂,但是他奇怪的是,爲何莊雅瀾對許昕葳親切,對他像是避如蛇蠍一樣。
難道他太兇了?
張助理忍着尴尬,對着秦景天說道,“莊小姐,腦部有瘀血阻塞,所以現在她失憶了,而且最嚴重的是,她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有多少記憶?”秦景天瞬間凜冽的問道。
張助理知道,這是秦景天已經在壓抑着情緒了,迅速的說道,“以前的都不記得了應該。”
“你還認識我嗎?”秦景天對着床上的莊雅瀾問。
莊雅瀾瞪着天真的大眼睛,怯懦的看着他,有些害怕的搖頭說,“不認識。”
旁邊的許昕葳是,聽到後,滿眼也是驚訝的樣子,她用懷疑的目光看着莊雅瀾。
沒有想到,她竟然連秦景天都不記得。
秦景天不死心的問,“你還記得,你13年前,你被綁架的事情嗎?”
“綁架?那是什麽?”莊雅瀾再次懵懂的問。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秦景天再次确認的問。
秦景天由于着急,所以語氣上難免的加重,吓得莊雅瀾緊張的抱着許昕葳,立馬哭訴的說,“姐姐,我怕,他好兇。”
許昕葳無奈,隻能硬着頭皮,張開雙手安慰她說,“沒關系,他不是壞人的,你們以前是認識的。”
“不要,我要姐姐,不要他。”莊雅瀾任性的說。
這話停在張助理的耳中,詫異的看看秦景天,隻見他的臉色真的很陰沉,竟然都不記得了。
吓得張助理不禁爲自己捏把汗,剛才秦景天能放過他,真是萬幸。
這時張助理才知道,爲何那幫醫生不親自來解釋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但是他也好怕的!
無語問蒼天的張助理,對着空白牆壁翻着白眼。
秦景天還想再問什麽,但是見莊雅瀾一副不配合的樣子,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無奈的要屬許昕葳,她隻不過是想要叫醒莊雅瀾,但是現在竟然對方失憶了,她能怎麽辦?
當然是哄孩子!
把莊雅瀾當做孩子哄,許昕葳就當是提前預習一下帶孩子,不過這個孩子還真是有些大。
許昕葳拍着莊雅瀾的肩膀,小聲的安撫說,“不怕,我在的,沒關系,姐姐幫你趕走壞人。”
“姐姐,我餓了。”莊雅瀾不好意思的說。
此時莊雅瀾的樣子,像極了小孩子,她望着成人臉龐,内心孩童的她,實在是拒絕不來。
“那你等等,現在還有一會兒到中午,我先給你剝水果吃,好不好?”許昕葳哄着她說道。
莊雅瀾聞言,像是在衡量着什麽,想了半天後,用力的點點頭說,“好。”
秦景天和張助理,在一邊看着倆人的互動,面色有些不自然。
誰能想到莊雅瀾有這麽小孩的一面,而最讓人沒有辦法接受的是,她此時的臉上全是紗布,能露出來的,就是嘴巴和眼睛。
秦景天自責的看着莊雅瀾。
張助理知道自家老闆的想法,像是一顆松樹一樣,筆直的站在一旁,等着秦景天的命令。
翌日。
醫生來給莊雅瀾拆紗布,秦景天和張助理也在,其實他們昨晚根本沒有走。
而許昕葳更是,一直在身邊照顧莊雅瀾,主要是她小孩子心性,不讓她離開。
加上許昕葳于心不忍,想留在她身邊照顧,在她的照料下,莊雅瀾的身子恢複的很快。
“我不要在醫院。”莊雅瀾突然的吵鬧起來。
“雅瀾,你不要鬧,告訴我,爲什麽不想在醫院,好不好?”許昕葳耐心的問着。
“姐姐,這裏,我很不喜歡,我想要回家,我要跟姐姐回家。”莊雅瀾堅持的說。
“那好,你等等,姐姐去問下一樣,要是沒有什麽必要的,我就帶着你回家,怎麽樣?”許昕葳哄着莊雅瀾說。
“好耶,姐姐快去。”莊雅瀾催促的說。
眼神裏面充滿了期待,就連許昕葳都加快腳步離開。
此時的莊雅瀾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沒有恢複記憶,但是經過這麽久的相處,更加的依賴許昕葳 。
離開的許昕葳,迅速的去醫生的辦公室。
走到醫生辦公室,她輕聲敲門,進去後,開始詢問道,“醫生,莊雅瀾現在的身體,能出院嗎?她一直吵着想要出院。”
“這樣啊,她要出去也行,定期來醫院做檢查吧,畢竟我們不确定她腦中的血塊,什麽時候會稀釋。”醫生爲難的說道。
其實醫生想說,像莊雅瀾這樣的病例,很是少見能醒過來的,雖然是失去記憶,但是活着總比死掉強!
可是醫生知道,莊雅瀾是VIP的客戶,他們可是得罪不起的,就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什麽。
在病房中的莊雅瀾,眼神呆滞的看着一個地方。
像是在思考什麽一樣,腦中一要想事情,頭疼的讓她雙手抱住腦袋,冷汗全部把身體浸濕。
“啊……不要……”莊雅瀾驚吓的喊道。
這時秦景天走了進去,聽見她喊叫,直接上前一把抱住,安慰她說,“雅瀾,沒事的,會挺過去的。”
“疼。”莊雅瀾繼續喊道。
秦景天感覺她的症狀沒有好轉,繼續安撫她的情緒,擡手按下病房中的鈴聲。
很快就有聲音傳出來,“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來醫生,她頭疼。”秦景天對着呼叫器說。
“您稍等。”
護士站的人,趕緊聯系醫生,很快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趕往莊雅瀾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