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有點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是怎麽了?
“秦小姐一旦開始大笑就是情況不穩的時候。”
随着醫生這一句解釋話音剛落,秦淮那邊馬上就開始大喊大叫起來,甚至還想咬人,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又随即呆滞的呵呵直笑。
許昕葳看呆了,怎麽會這樣?
秦淮怎麽會變成這樣?
“醫生,她的情況會變好麽?”
本來聽到醫生先前說秦淮的狀态已經好了很多了,現在看來覺得醫生說話還是帶了一點保留了。
果然聽到許昕葳的話,醫生有那麽一點歎息,“情況很難說。”
許昕葳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的療養院的,她現在很想去找林峰問個清楚,到底他做了什麽,才讓秦淮變成這樣的。
剛走出去沒有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來了。
莊雅瀾,她怎麽會來這裏?許昕葳在心裏疑惑的想。
大概是莊雅瀾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許昕葳,見她已經看到她了,現在轉身離開也已經來不及了,幹脆大方的走上前。
“你怎麽會在這裏?”
還沒有等許昕葳問,莊雅瀾就率先問道。
許昕葳:“……”
默了默,許昕葳這才開口說,“我是來見秦淮的。”
她相信秦淮一定不是圈子裏的秘密了,特别是對莊雅瀾的莊家來說。
“我是來見我的病人的。”
沒有想到莊雅瀾不是來見秦淮的,許昕葳心中有點驚訝,“你在這裏有病人?”
“秦夫人,我是一名心理醫生。”莊雅瀾語氣很随意,而且稱呼許昕葳爲秦夫人也很有深意。
許昕葳一瞬間有點被噎到的感覺,随即很快就恢複過來,“抱歉,我一時間有點忘記了。”
“看來有些人在嫁進豪門之後,很容易不把别人放在心上了。”莊雅瀾語氣不明。
“有些人确實不必放在心上。”許昕葳淡定的回道。
“你!”
莊雅瀾本來想發作,但随即又想到了什麽,不禁勾起一抹笑,“在這個圈子裏誘惑很多,離婚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所以你要努力保住你現在秦夫人這個稱呼了,畢竟……”停頓了下,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看中秦夫人這個位置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人。”
說完,莊雅瀾頭也不回的進了療養院。
許昕葳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神情很淡定。
如果秦景天敢離婚的話,她就敢養小白臉!哼!
進到了療養院,莊雅瀾徑直往秦淮所在的房間走,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來。
莊雅瀾說是來看病人是搪塞許昕葳的話,她跟許昕葳的目的一樣,都是來找秦淮的。
林峰現在被秦景天關着,現在她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秦淮癡傻的事情也有她的參與,要不是她告訴了林峰如何對一個人進行催眠,秦淮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而她今天來不是爲了幫林峰的,是爲了幫她自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林峰不僅給秦淮催眠,甚至還悄悄給她喂了一種藥,這種藥會一步步讓服用的人記憶力下降,讓人情緒不穩,易怒易躁。
高燒隻是爲了掩飾真正導緻秦淮癡傻的原因。
想到這種藥她也曾經拿過給秦景天,于是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東西。
林峰說過,這種藥會讓她很輕易的得到秦景天,但不知爲何秦景天依舊如常。
秦淮已經被注射了鎮定劑,現在躺在床上沉睡。
“你來了。”一個戴着口罩的女人出現,她是這裏的醫護人員之一,也是負責秦淮的醫護人員之一。
“嗯,今天也要拜托你了。”莊雅瀾低聲說道。
說完,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這才将手中的藥瓶給那個女人遞過去。
“記得讓秦淮按時服用。”
女人點頭。
來療養院的人,一般很少有痊愈的。
回到别墅,看到秦景天手裏拿着一瓶白色藥物看着,眼神深沉。
“你在看什麽?”許昕葳很自然的坐到秦景天的身邊,拿過他手裏的藥,自己也看了看。
秦景天也很自然的攬着許昕葳的腰,稍微向後靠着沙發,“不知道,不過這是張助理在林峰的房間裏找到的。”而且看起來跟莊雅瀾拿給他的藥很相似。
不過這一點秦景天沒有跟許昕葳說。
許昕葳聞了聞味道,皺了皺眉,感覺好像在哪裏聞到過一樣。
意識到許昕葳的沉思,秦景天也有點好奇她的想法,“你在想什麽?”
“我覺得這瓶藥的味道很熟悉。”
許昕葳經常跟各種化學藥劑還有藥物接觸,對藥物的味道很敏感。
“你這瓶藥能給我拿去實驗室化驗麽?”
既然是味道很熟悉,那應該是自己平常接觸過很多的東西,拿去化驗一下就知道了。
秦景天點頭,“可以,化驗出來告訴我結果。”
說完,秦景天目光微微一沉,莊雅瀾也拿過相似的藥物給他,隻不過他事情很多,加上自己又覺得不吃藥也好像沒有什麽,反倒每次一吃這種藥都會覺得注意力不集中。
剛開始他還覺得是巧合,現在看來,或許莊雅瀾似乎知道一點什麽。
掩飾住自己眼底裏的深沉,秦景天一把将許昕葳攬進懷裏,“老婆,你知道我很愛你的吧……”
猝不及防的撒嬌,差點閃了許昕葳的腰。
“知道知道,你别抱着我了……”許昕葳嫌棄的推開他,坐遠了一點。
雖然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說不害羞是假的,許昕葳也惱着呢。
秦景天輕笑出聲,“你怎麽還這麽害羞啊?嗯?”
聽到秦景天的戲谑的笑聲,許昕葳差點沒揍死他,誰害羞了?
“對了,我今天在療養院遇到了莊雅瀾了。”
“哦?”秦景天挑眉的看着她。
“她說她是來看病人的,可我覺得有點奇怪。”許昕葳皺眉道。
莊雅瀾怎麽會恰好有病人跟秦淮在同一家療養院呢……
“你那家療養院到底信不信得過啊?”許昕葳比較擔心這一點,雖然秦淮很可恨,但她不并不希望秦淮的結果是這樣的。
她希望秦淮能夠正常的健康的去承擔自己的所有罪過。
“怎麽?你不恨秦淮?”秦景天看着許昕葳說道。
“首先要有期待才有恨,我對你妹妹談不起恨。”
她隻是對秦淮做下的事情感到憤怒而已,她憑什麽這麽随意的對待别人的生命?
“我還以爲你是看在秦淮是我妹妹的份上,所以才不追究了。”秦景天心裏多少有點複雜,尤其是知道秦淮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之後。
“這跟她是不是你妹妹沒有關系,這是一個人的價值觀正不正的問題。”
是了,許昕葳覺得秦淮的三觀簡直扭曲到可怕。
“對不起,這裏面或許多多少少有我們秦家的影響。”秦景天歎了一口氣。
“所以,你讓秦淮去接受治療的療養院到底值不值信賴?”
說來說去,秦景天還是沒有回答這個。
然而秦景天并不想讓許昕葳牽扯太多,看着她道,“你說呢?”
許昕葳:……
療養院裏,那個女人在拿了莊雅瀾的藥之後,等到她離開,然後将藥又遞給了一個男人。
“張助理,她給的就是這樣的藥,你能不能不要揭發我?”女人看起來很恐慌,要是被院長知道這件事情,她不禁丢了飯碗,還很有可能要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