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喝這麽多酒?”許昕葳趕緊過去扶着連路都走的扭扭歪歪的秦景天,然後看向一邊的張助理,埋怨道,“你怎麽讓他喝這麽多酒?”
張助理也很委屈,他整理好葬禮的事情之後就被秦總拉着去喝酒,按照以往他對秦總的了解,覺得秦總酒量應該很好的,所以也不怎麽擔心,而且今天這種時候确實需要喝酒來發洩自己内心的情緒。
誰知道秦總是那種不管喝多少酒,面容都是十分正常的那種人,直到他在酒吧上完廁所回來看到秦總已經癱倒在酒吧卡座的沙發上不省人事,他才知道秦總喝多了。
好在許昕葳并不是很需要張助理的回答,讓他幫忙将秦景天扶到樓上的房間之後就讓他離開了。
看着因爲喝醉,躺在床上的秦景天,許昕葳認命般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去給秦景天倒蜂蜜水解酒。
照顧着秦景天喝完能解酒的蜂蜜水之後,許昕葳替秦景天掖好被子,哄着他睡覺。
“快點睡吧,睡醒之後就沒事了,就不難受了。”許昕葳輕聲的哄着道,就像在哄着不願意睡覺而在鬧覺的小孩子一樣。
因爲秦景天喝完蜂蜜水之後就一直在說着不舒服,甚至還嫌棄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很累贅,隻要許昕葳沒有看住,他就想脫上衣,拼命的扯着衣服。
看着被扯得皺巴巴的名貴襯衣,看來這件衣服也要不得了……
歎了一口氣,許昕葳隻好替秦景天換了舒适的家居服。
可能因爲有過上次照顧醉酒的秦景天的經驗,這次許昕葳給秦景天換衣服動作很熟練而且很快,甚至都對秦景天光膀子的上身都沒有什麽感覺了。
隻是換褲子這件事情,許昕葳自問現在功力還不到,隻好讓秦景天穿着西褲上床睡覺。
早知道就讓張助理幫忙幫秦景天換好衣服再走的,現在完全給自己找麻煩。
好在秦景天隻是嫌棄自己上衣不舒服而已,換好上衣之後,對沒有換的褲子沒有什麽感覺,這讓許昕葳微微松了一口氣。
就在許昕葳以爲秦景天睡過去的時候,還沒等自己離開,手就被秦景天給拉住了。
“别走……”
許昕葳轉身回頭,看到秦景天躺在床上,深邃的眼眸注視着自己,眼裏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緒。
“你現在是清醒的還是醉着的?”許昕葳想了想說。
“我倒希望我現在是醉着的……”秦景天無奈的看着許昕葳。
哦,那現在就是清醒的了。
許昕葳看着秦景天,“既然你現在是清醒的,那麽就不用我來照顧你了。”
沒有想到秦景天醒酒這麽快,正好不用麻煩她了。
“昕葳,你就不能對我耐心一點麽?”秦景天都覺得自己幾乎被許昕葳的态度給氣笑了,爲什麽非得對他這麽沒有耐心呢?
她在實驗室指導何奈做實驗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還有醫院的那個劉宇甯,許昕葳的師兄,許昕葳請教他問題的時候可沒有見過許昕葳對劉宇甯沒有耐心!
想到這裏,秦景天不覺得有些心累,什麽時候許昕葳才能願意接納他呢?
“耐心?難道我對你還不夠耐心麽?”
她覺得很搞笑好麽?她這輩子最大的耐心都用在了秦景天的身上了,不然她現在在這裏幹嘛?
感覺到許昕葳開始不耐,秦景天于是立馬道,“是是是,你對我最有耐心了!”
“既然這樣,你幹嘛還拉着我?”許昕葳說完,看向自己一直被秦景天拉着的手,爲我皺眉。
秦景天聽到許昕葳的話也不松開拉着她的手,隻是說,“這樣我比較有安全感一點……”
許昕葳:好像打他怎麽辦?能直接動手麽?
她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已經代替開口說了話了。
秦景天在許昕葳冰冷的注視下才悻悻的松開了一直拉着她的手。
“還說對我有耐心……”松開之後,秦景天自以爲的小聲說道。
許昕葳這算明白過來了,感情秦景天還沒有清醒過來呢,不然這麽幼稚的語氣像是秦景天會說出來的話麽?
還沒有清醒的秦景天之後更加的難纏了,氣得許昕葳不禁在心裏發誓道:以後誰敢讓秦景天喝酒,她就跟誰急。
直到最後,許昕葳真的沒有力氣跟秦景天瞎折騰了,“你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假裝的?怎麽這麽折騰人呢?”
她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這個時候秦景天還像個大型犬一樣湊過來,她簡直想打人了!
許昕葳隻好站起來,遠離了秦景天,冷冷的環着手臂看着他,“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秦景天這才停止了幼稚的瞎折騰,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歎了一口氣,許昕葳将手放下,不知道爲什麽她面對秦景天的時候總是特别容易心軟呢,上一次心軟她就把自己給搭進來了,去登記個什麽勞什子婚姻,害的她到現在都擺脫不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跟我說?”所以才這樣一整晚都在跟她瞎折騰。
秦景天沒有說話,一直低着頭,讓許昕葳看不到臉上的情緒。
“你今晚這一頓折騰,又喝醉酒又耍酒瘋的不就是在想怎麽和我開口說話麽?現在就可以說了,不用這麽麻煩,我都聽着呢!”許昕葳看着一直低着頭的秦景天說。
“昕葳,我覺得我好像很沒用……”秦景天開口說出來的話讓許昕葳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鬼啊?他現在在說些什麽東西?她怎麽都聽不懂?
“你爲什麽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因爲你父親回來了?”許昕葳想了想,問道。
雖然秦景天在她眼裏卻是是有那麽一點點沒有用的感覺,但那僅僅是他帶有個人色彩的感覺,并不代表官方。
“是啊,我父親回來了,唯一能支撐我的人已經不在了,我這樣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呢?”
聽到秦景天的話,許昕葳有點明白了今晚這一晚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原來是因爲秦母的去世打擊過大,他父親又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開始有危機感了。
許昕葳覺得自己分析的沒有錯,可這跟她許昕葳有什麽關系呢?
如果秦景天不是秦氏集團的總裁了,那麽離婚這件事情不是變得更加的簡單了麽?
然而這些僅僅是許昕葳一瞬間玩笑般的想法,她還不至于這麽落井下石。
想了想說,“那你覺得你父親去醫院看望伯母和她的死亡有關?”
許昕葳問出了在葬禮上聽到的疑問,按她看來,術後感染是一個很正常的幾乎很難去規避的一個醫療上的風險,現在醫學上還沒有完全一種藥物能完全避免術後感染,隻能說提高避免術後感染的幾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