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葳接到何奈的電話說德科教授來了,也急忙從資料庫裏出來。
實驗室裏,德科教授一見到許昕葳熱情的就想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被埃布爾攔住了。
“教授,你要注意你自己現在的身份……”
就連妮可也在身邊輕輕咳嗽着提醒。
德科教授 心裏不情願,但還是收斂了一點。
“昕葳,我們終于見面了。”德科教授德高望重的臉上隐隐帶着欣喜和興奮。
許昕葳不懂德科教授爲什麽見到她很興奮,以爲德科教授性格本來就是這麽的熱情。
原來德國人也跟美國人一樣熱情的。
美國人妮可:我們不是,我們沒有,你不要亂說。
“德科教授謝謝你能來。”許昕葳笑着說,帶着金絲眼鏡的杏眼裏帶着點點的笑意,一身白色實驗室白大褂,身上帶着高端精英的氣息。
埃布爾和妮可這才開始正式打量起許昕葳的長相起來,原來這個以後要跟他們一起研究的華國女人長得這麽好看,看起來就像國外精品店裏賣的精緻的華國娃娃。
埃布爾隐晦的看了一眼德科教授,低聲的說了一句,“就知道德科教授嫌棄我長得不夠可愛……”
妮可在旁邊聽到了,無語的低聲說:“來了華國就不要這麽幼稚好麽?”
雖然初次見面埃布爾不是很看得上許昕葳,要知道上次他來華國想找許昕葳,也不知道爲什麽一直找不到,就好像有人一直阻攔他找一樣。
在醫科大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許昕葳在外面租的房子,結果房東說她已經搬走了。
要不是知道許昕葳沒有失蹤,他都想幫忙報警了。
接下來他們一刻都沒有停的投入研究當中,埃布爾才明白德科教授爲什麽這麽執着于要收許昕葳爲學生。
他要是遇上一個這麽厲害的人,他也都想收爲學生好麽?
光看許昕葳介紹自己的研究,埃布爾很難相信許昕葳還是博士在讀,這研究水平簡直可以跟德科教授相比了好麽?
埃布爾從身心都受到了來自“競争對手”許昕葳的暴擊,有點頹靡不正。
妮可倒是越來越欣賞許昕葳了,經常拉着許昕葳讨教這個,又讨教那個的。
“許小姐,你好厲害啊!”
厲害的人妮可見到不少,但是這麽天才和厲害的人,妮可這麽大就隻見到過一次,那就是自己的導師德科教授。
德科教授在一邊心裏已經樂不可支了,他已經開始想象自己和許昕葳一齊研究的樣子了。
要不是德科教授已經六十多了,妮可見自家教授這個樣子還以爲德科教授要追求許昕葳了,簡直不能想象,因爲隻要一都覺得要起雞皮疙瘩……
何奈在一旁插不上話,隻能默默的看着。
妮可似乎對何奈比較有興趣,見何奈不說話一直在找他說話。
何奈除了在許昕葳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了,面對妮可自來熟的熱情完全把它當做工作來對待。
“小哥哥,再給我講講這個實驗呗……”
也不知道妮可一個在德國留學的美國人是怎麽知道小哥哥這個詞語的。
何奈木着一張臉,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
埃布爾見很快就已經“叛變”到何奈身上去的妮可簡直恨鐵不成鋼,他怎麽感覺自己才來第一天就被所有人抛棄了?
許昕葳和德科教授在那邊研究着,而這邊妮可纏着何奈不停的追問,頓時就埃布爾一個人孤零零的。
還好李明教授派過來的兩個學生稍微有點眼色,這讓埃布爾心裏寬慰不少。
“昕葳,你覺得A細胞的抑制劑要在哪裏尋找?”德科教授在面對研究實驗的時候也很認真嚴肅。
許昕葳把自己物物相克的想法和德科教授說了。
德科教授聽完之後點頭道,“你們華國文化博大精深,很多古書上記載的資料直到現在都能參考運用。”
可是德科教授對華國的古代醫典隻是淺淺的了解過,至于對于植物藥物的研究他也是一名“小學生”。
許昕葳也知道這一點,人都是術業有專攻的,“教授你不必擔心,我會盡快找到可以抑制長春草毒素的植物的。”
A細胞是從長春草中折斷其莖葉而流出的白色乳汁提取出來的,這樣提取出來的A細胞極具不穩定性,很容易發生變異,這完全都是因爲長春草的白色乳汁有劇毒。
很多人都隻知道長春草可以抗癌,卻不知道長春草的汁液有毒。
許昕葳現在要找到的就是可以消除長春草乳汁毒素的植物。
不過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從看起來浩瀚如海的資料庫裏尋找到一隻植株隻要分工合作好,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許昕葳一行人晝夜都泡在了實驗裏和資料庫,終于找到了可以消除長春草乳汁毒素的植物,也就是說可以提取出抑制A細胞變異的抑制劑了。
也多虧了長春草的應用很廣泛,古典醫經上也有很多的詳細記載,找起來相對比較容易。
“師姐,這種植物就是我們要找的麽?”何奈因爲連續工作這麽多天,臉上帶着疲憊,可眼睛裏卻帶着奇異的興奮。
許昕葳也很高興,覺得自己這麽多天來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
“嗯,這叫金魁蓮,屬于小檗科、鬼臼屬植物,是民間常用的中草藥,有其特殊的解毒功效。”許昕葳臉上帶着久違的些許的輕松。
德科教授他們也都松了一口氣,不過接下來的提取也很重要。
“昕葳,那接下來就剩下提取的步驟了……”
“沒錯德科教授,現在我們分爲兩個組,早晚接替輪流作業吧!”許昕葳覺得大家這麽熬下去也沒有用,雖然時間很緊急,但是也要保證身體。
德科教授點頭,“你說的沒錯。”
聽到要分組,妮可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教授,我要跟何奈小哥哥一起!”說完還喜滋滋的看着何奈。
何奈有點頭疼,他有點應付不來這麽熱情的美國女孩,于是求救似的看向許昕葳。
許昕葳隻當做沒有看到,“那就這樣吧,我和德科教授一人帶一組,德科教授你和妮可還有何奈他們先去休息,我和埃布爾還有剩下的兩人在這裏。”
何奈聽到分組有點不滿,可是也不好提出什麽,隻好被妮可拉着離開了。
埃布爾這些天下來已經刷新對許昕葳的認識了,現在能和她一個組做研究,心裏十分的激動。
“跟你一起做實驗學到了很多,你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埃布爾真誠的說。
有些人真的很厲害,明明都是一個年紀的,可是他們卻走的比剩下的人更高更遠,許昕葳對于埃布爾來說就是這樣的人。
許昕葳謙虛的笑了笑,眼裏帶着笑意,因爲實驗的初步階段進展了一大截,整個都很輕松,“沒有這回事,我也跟你學了很多。”
埃布爾知道許昕葳這是華國有名對的謙虛,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