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被忽視的莊雅瀾有點不悅,本來明豔的臉帶着怒意的時候看起來十分的氣勢凜人。
“我聽進去了,我也知道你現在的危機感,但是這跟我沒有關系。你喜歡秦景天你大不了可以去追,沒有必要在我這裏下馬威,那樣很幼稚。”
在以前,有些女生知道她和林峰交往的時候,不是沒有自持着自己的美貌來威脅她許昕葳的,這些她都已經認識過了,也習慣了。
但是好笑的是,就算和林峰結束了,這樣的事情也依舊會找上她。
或許,她許昕葳有做女人公敵的潛質?
許昕葳對秦景天不甚在意的語氣讓莊雅瀾感覺到自己有點可笑,但更多的是怒意。
“許昕葳,我就不相信你對秦景天一點野心都沒有!”
這次許昕葳真的忍不住笑了,同時也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爲什麽不僅是秦淮,就連莊雅瀾都覺得她一定得對秦景天有野心呢?
秦景天是人民币麽?她許昕葳非得就要喜歡?
“莊小姐,我很感激你提供給我畢業論文資料,這算我欠你的一份人情,如果以後你想找我幫忙我一定會幫你的。但是再多的就沒有了。”
許昕葳的話已經很直白了,她或許有曾經想和莊雅瀾做朋友的想法,但今晚過後這個想法就消失了。
還清人情之後,許昕葳就跟莊雅瀾或許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可是你說的?”莊雅瀾不是不會抓住機會的人,既然許昕葳親口這樣承諾過,她不趕緊抓住就不是她了。
“嗯,我說的。”許昕葳答應的很快,有股潇灑的意味。
莊雅瀾卻在心裏冷哼。
這可是你許昕葳自己承諾的,我可沒有逼着你。
不過不久的将來,潇灑的許昕葳真的做到做到。隻不過那時候,得到好處的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莊雅瀾觀察了許昕葳一晚上,甚至還可以說了秦景天很多的事情,許昕葳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不鹹不淡的,似乎對秦景天是真的沒有興趣。
這一點讓莊雅瀾微微有點放心,心裏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太過在意秦景天了,以至于見到許昕葳以出現站在秦景天的身邊就開始多想了起來。
一點都沒有自己以前冷靜自持的樣子……
這樣想着,莊雅瀾心中有點苦澀,她是真的栽倒了秦景天這顆樹的面前了。
許昕葳有點不開心,莊雅瀾一直在說個不停,而且話題都是圍繞着秦景天的,這讓許昕葳的胃口不是很好。
明明很餓的肚子,卻在吃了一塊小蛋糕之後就飽了。
許昕葳有點可惜今晚這麽多美食都沒有一一嘗試一遍,于是歎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香槟,卻猝不及防的被路過的服務生撞到了手臂。
砰的一聲,高腳玻璃杯被摔了個粉碎,而許昕葳淡粉色的抹胸禮服上也沾染到了香槟,形象看起來有點狼狽。
莊雅瀾蹙眉,她莊家舉辦的宴會不應該有這麽莽撞的服務員的,正打算呵斥,卻看到了秦景天走了過來,瞬間就收住了。
服務生見自己闖了禍心中也焦急到不行,一個勁的在道歉。
他是第一次在這麽高級的宴會上當值,本來就很緊張,于是越緊張越容易出錯。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服務生一看許昕葳身上的禮服就知道是他砸鍋賣鐵都賠不起的。
這樣想着,一個大男人瞬間就紅了眼眶。
許昕葳雖然吓到了,但是見對方看起來也好像隻是一個剛出校園的學生,也不打算追究,正想說沒事,還好香槟的顔色不深不礙事的時候,秦景天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秦景天不悅的看着不斷彎腰道歉的服務生,一眼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他還是需要一個說明。
服務生也是知道秦景天的,這次真的是被吓哭了,“秦、秦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景天,我想他年紀輕輕的,做錯事情不用這麽追究了。”
許昕葳本來想出聲的,誰知道剛想開口,就聽到莊雅瀾說了這麽一句。
真有意思,敢情被撞上灑了一身香槟的人不是她,所以才這麽站着說話不腰疼是不是?
而且這話說的,好像她許昕葳是那種會追究不放的人一樣,直接給許昕葳直接扣上了一頂帽子。
但是莊雅瀾既然想做好人,那麽這個機會就讓給她好了。
于是許昕葳隻是隐晦的看了莊雅瀾一眼,沒有出聲。
秦景天身上氣息一瞬間就冷了下來,“既然做錯了事情那麽就要爲自己做錯的事情負責。”
莊雅瀾有些不忍的看着秦景天,“景天,你看他這樣也賠不起這一件禮服啊……”
服務員低下了頭,緊緊握住的雙拳,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他因爲急着用錢,所以有人介紹的這份工作的事情立馬就應下了,沒有想到會在宴會上見到這麽多大人物,一時間緊張到不行。
現在做錯了事情,他确實應該要負責。
但是莊雅瀾的話也确實直接說破了他的窘迫,他一個連房租都要付不起的窮學生,怎麽可能有錢賠那一件禮服呢?
許昕葳看不下去了,特别是莊雅瀾講的話,在她聽起來怎麽聽怎麽覺得奇怪。
“秦景天,我吃飽了,回去吧。”
許昕葳不想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直接拉着秦景天就想離開。
本來秦景天就是想要許昕葳一個态度,現在見許昕葳一副不想理會太多的樣子,知道她不想爲難那個服務生,于是提出離開。
莊雅瀾壓下心中的不甘,今晚的宴會本來好好的,結果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許昕葳給破壞了,現在宴會都沒有進行到一半,她怎麽可以這樣讓秦景天離開。
“景天,我剛好有一件備用的禮服,大概會很适合昕葳,不如讓她先換上?”
聽到莊雅瀾的話,秦景天也看向許昕葳被香槟染上的禮服,微微皺眉,“你這樣出去也不太好看,不如先去換了?”
許昕葳在心中歎氣,感覺自己剛剛吃的那些東西瞬間就堵住了,一下子有點不舒服,但是也沒有辦法。
莊雅瀾都這樣開口了,而且還是今晚宴會的主辦方,她直接走人确實有點不給莊家面子。
于是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服務生早就被領班給領走到角落去訓斥了,臨走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許昕葳。
許昕葳感覺到他的視線,微微無奈的一笑,讓他自求多福。
本來身上這件淡粉色的禮服也是秦景天送的,她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爲什麽她每穿上一件禮服,最後不是被撕掉了就是被香槟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