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轉
康熙四十七年
秋天
胤禛三十歲了。距離當皇帝還有十五年。
陳佩已經來清朝十四年多了。陳佩剛好三十歲了。可是她魂穿的軀體之前是二十八歲,所以陳佩外表模樣應該是四十三歲中年衰老婦女了。青春已經匆匆逝去。
今天是九月初九。
晚上
陳佩其實是胤禩八爺府裏的中年嬷嬷。而且還是一個高級,嬷嬷了。陳佩她沒有一絲想當侍妾或福晉的心思。因爲她以爲與其活在明面上遭受來自四面八方攻擊,還不如暗中做手腳,活得自在些。所以她更喜歡當一個府裏釋懷心眼的頭号攪屎棍。也故意培養自己的徒弟,抓意志力薄弱新人學會她這種攪屎棍唯恐天下不亂的思想。她以爲自己是園丁了,專門培養壞心眼的自己的下線,如此她就覺得自己更加安全神秘了。
人誰沒有自私心呢,八爺的一個寵妾二十三歲【巫連佛】就是這樣一個機靈狡猾的人。她長得小家碧玉楚楚可憐的樣子,其實她外柔内剛,絕非繡花枕頭。她最強勢的地方就是會制香跟醫術,光靠這兩樣絕技已經足夠她得寵了。她也非常愛美的,她是典型的以色事人思想的骨灰粉絲。她認爲沒有真感情,男人隻喜歡美色,女人一旦老去活該倒黴失寵給抛棄了。所以她非常害怕自己美貌有損,她對自己美貌是一絲一毫都不松懈的。所以她相當相當愛美。她喜歡自己皮膚又白又嫩又有彈性,這樣八爺就會喜歡她了。陳佩看中她是潛力股,所以與她是朋友了。不過兩人明面上保持距離,隻是在沒人時候兩人才是好姐妹。
今晚六點多晚飯後
“陳佩嬷嬷,你以後去伺候巫連佛。用心點。爺把寵妾巫連佛交給你了。”客廳裏面飯菜碗盤還沒有撤掉,一部分侍妾已經走了大部分沒有走。
衆人吓了一跳了。
陳佩嬷嬷立即恭敬跪地說道“喳!奴婢已經盡心盡力伺候夫人。請爺放心。”
老八一聽點了點頭。
巫連佛也是對老八嬌羞一笑,表示自己得寵了,她自己很高興。不一會所有人都撤離了,陳佩跟着巫連佛會巫連佛住的小院伺候巫連佛新主子休息了。
因爲八爺的安排陳佩嬷嬷就成了巫連佛的心腹嬷嬷手下了。八爺其實是湊巧了,安排得力幹将令他滿意的陳佩嬷嬷去伺候令他滿意的巫連佛的。
吃過晚飯,忽然八府來了兩個爺,就是四爺胤禛跟榮貝子胤璆。八爺胤禩自然笑嘻嘻來迎接了。三個兄弟就在八爺府的【暢音閣】看戲了。
八爺突然提到一件事。
八爺說道“你們兩還記不記得以前的太子妃嫡福晉納蘭若沁啊?我記得九月初九是她進宮的第一天。當年她十五歲已經出落地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就是皇阿瑪也差點選中她當答應呢。可是她當場拒絕了。而且言之鑿鑿的,皇阿瑪給她逗笑了。沒想到四年後她已經是太子的心上人。也是九月初四,納蘭若沁就是正式冊封的太子妃嫡福晉了,可沒想到她二十歲夏天五月底死了。哎呀,我現在想來覺得一切恍然如昨日一樣記得清清楚楚,過去的畫面曆曆在目,銘記在心。如果她不死,那該多好。爺府裏連一個像她的女人都沒有。我真是不甘心啊!你們府裏有她這樣的人嗎?讓給我啊。我跟你們交換。我心裏十分失落,缺了一塊。”
四爺毒舌一樣說道“我記得八弟府裏又一個叫武吉璃的女人,她不是不錯嘛。我覺得她挺像納蘭若沁的。都是無拘無束灑脫的美人。一看就是民間長大的尋常女子,而非深閨中隻知道繡花的呆木頭小姐。我倒是記得她呢。不知八弟可否割愛啊?”
八爺臉色異變。一個老嬷嬷機智圓滑說道“四爺,隻可惜您晚來了一步,武吉璃夫人本來是有一位的。她性格确實恬淡,曾今也得寵。爺也喜歡她,隻是她……她已經仙遊了。這是可惜啊。還望四貝勒不要傷心記挂才好。”
老四一聽,已經臉色大變了。沒想到一口氣悶難以疏解,胤禛自己錘擊胸部三下,悶氣全消了,但是他一張嘴卻噴出一口血來了。驚地兩個兄弟臉色大變了。
八爺惱怒了,心裏生氣。八爺心想“沒想到四哥居然跟武吉璃還有私情。簡直可惡,實在令我顔面盡失。一個死去的賤人,四哥居然重新提起,這如何是好。眼下四哥十分得皇阿瑪垂青,如果因爲這件小事與四哥生下嫌隙,以後我也沒好日子過了,沒準影響前途大事。我須得殷勤伺候,希望四哥早日忘掉武吉璃這個掃把星,可害死爺了。好端端聽戲還不夠嗎?居然來這一處!難死爺了。”
胤禛雖然覺得有暈眩之感可是不想因爲自己這點私事影響兩兄弟看戲的心情。胤禛隻好将悲傷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鏡頭一轉
一個老婆婆在深山草廬裏看押一個重要的女囚犯。這個女囚犯就是納蘭若沁,堂堂的太子妃嫡福晉,被很多人誤會二十歲早王的倒黴太子妃。
草廬其實占地有二十五萬平方米,也算是很大了。而且草廬依山傍水環境清幽風景如畫美不勝收。而且常年氣候溫暖,常年都是春天呢。這深山草廬簡直是世外桃源不二之選。
草廬後院溪邊
兩個青年小厮正在欣賞美景,順便聊天。
高個青年忍不住說道;“因爲她給灌下了忘憂湯,所以她對于自己過去完全忘記了。她什麽也不記得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我覺得她很可憐。可是沒有辦法。她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要爲主上效勞。必須關押她。其實也是無奈誰讓她是太子妃啊。身份太顯赫太富貴太超然了。”
矮個青年擔憂道“兄長,我總覺得草廬遲早會被人發現剿滅,我們離死亡其實很近。我真的很怕。我們要早做打算啊。我覺得……要不我們不做這差事了,我們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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