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
我在自己的院子裏,第一次有大夢初醒的震撼時刻。我本來是不害怕四府的高壓氣氛的。現在突然非常非常害怕了。我微微一笑。我在我住的小院擡頭望月本來我在告别。可是卻給一個跳出來的奴婢打斷。
她以爲她仗着武功高強想偷襲我,打我一頓,她想害我。但是給我出手電了她狠狠一下。她本來跳出來離地一米六高,狠狠甩在地上了。我呢走上前對麻痹掉動不了的賤奴婢狠狠猛踹。
我情緒上來了,忍不住唱着憂傷的歌曲。但是腳下卻非常兇狠霸道力氣極大。本來我好好的,與她無冤無仇,她居然敢潛伏在我的院子裏,突然還跳出來偷襲我。我給惹怒了。顧不上害怕畏懼四府氛圍了。
我感覺四府侍衛高手在遠處屋頂上看到我在出手打一個潛入四府女賊了,自然也沒有管的,隻是冷冷旁觀的。
“你爲什麽打我?賤人!”地上的女人居然張口大聲怒罵了,看來是想混淆視聽了。
我看她努力扭頭看我,她是側身背對我倒在地上渾身麻痹了。我絲毫沒有停下來一秒鍾,狠狠怒踹這個賤人。
我還是忍不住張口唱熟悉的歌曲。主要是情緒上來了。
“我愛你永遠。我給你的愛,無際無邊,如果非要在愛你之前,加上一個時間設限,那麽就愛你一萬年!我給你的愛融化在胸前,如果非要加一個終點,那就在呼吸停止之前,我愛你永遠。”
我唱完了,這個賤人的胸膛肋骨全部給我踢碎了,還有她肩膀大腿根 都給我踢碎了,休想再站起來了。過去她是武林高手,頗有武功,三腳貓功夫居然敢偷襲我,敢暗算我。可見我一點威壓都沒有啊。
我停下來唱歌了,我随口冷冷問道:“我一點威壓都沒有嗎?難道我真的太好了嗎?小毛賊都敢輕視我,瞧不起我?這說明什麽?我太好了呀。蛇蠍心腸地方混不下去啊?我都在冷院了,你還來害我?”
她忽然渾身發抖了,說起來很奇怪。我剛才狠狠踹她,也沒見擡頭喊疼。現在她害怕什麽。而且也不肯說話了。好奇怪的人。
我繼續吐字清新跟她如實分析道:“你羨慕我嗎?我那麽好,被欺負地這麽慘,你羨慕我幹什麽?我理解,我是踏進四府第一腳的女的。其他女的踏了進去幾百腳,幾萬腳。你們門外的女人好像踏進來,自然先跟我打架了。”
我繼續如實坦誠無比分析道:“爲什麽我遇到的對手很多?因爲我對付的就是你們這些三腳貓功夫的敵人。比如四府原汁原味的奴婢,跟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的。比如巧妙安排的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故意送給四府的。”
我繼續坦誠無比如實分析說道:“如果分成圈子,老四站在最中間,裏外排着好幾圈。好幾圈的人牆,我在最外面。而你,更外面。什麽波雲詭谲的成語啊,刀光劍影的成語啊,刀口舔血的成語啊,成王敗寇的成語啊。”
我繼續霸道如實分析道:“全都可以描述。你這個姿勢躺地好,背對我。你我不熟,你面對我,我怎麽說話啊?我急着說話呢。你以爲我願意啊?我從大街上被拽進來,有什麽區别?但是很多人嫉妒,因爲她們也是大街上的路人甲,路人乙。”
我繼續平淡大聲分析道:“所以你們這些路人女人特别想把我打敗!一個圈裏墊底的自然是裏外挨打了,裏外不是人啊。剛才說了,人牆圍了裏外好幾圈,這一年多以來,根本就是人間地獄。以前我強調我的 感受,沒人搭理。”
我繼續柔和大聲分析道:“沒有人在意我,我不是主角花旦。當時,我不在意。我不想唱花旦。我怯場,不行嗎?我強行強調我的感受,将我的親身經曆滋味兒告訴别人,最後問一句,你再來鬥我,意義何在?我沒錢啊?我沒有好處給你啊?你鬥垮我有用嗎?”
我繼續冷冷分析道:“一個月都沒有月俸祿,我又不能去外面做事賺錢,你讓我怎麽活啊?四府不給我錢。我不是有錢人養的小娘子,沒錢拿。你們嫉妒我什麽?退一萬步,僥幸被你們得寵,别人不攻擊你們嗎?”
我冷笑,響亮說道:“我沒有做人家擋腳石,都給人家這樣陷害。人家手段高,我知道,自然打不過。我連一個奴婢都沒有,一個好朋友都沒有,赤手空拳地打架啊。表面妯娌好,姐妹好,還不是暗地裏生恨?”
我踩着她的頭冷冷問道:“你說女人們是不是暗地裏生恨!恨得長出牙齒?你回答我這個問題!你答好了,我就留下你這條賤命。”
“是!肯定是生恨的!哪有不生恨的道理?”她慢慢怯怯轉頭看我道,“沒想到她們那麽溫柔,卻那麽壞!你也沒給她們威脅,卻要害你。你都呆冷宮,冷院了。你屋裏我早就去瞧了,沒偷到東西。我就是手頭有點緊,我沒别的意思。”
女賊又心平氣和說道:“隻是偷點錢花花。我也是知錯啊。我錯了,你饒我。我出去以後将你的滋味絕對告訴别人。我知道,你想告訴别人。你的心裏想告訴很多人……告訴很多人你的遭遇。是我想錯了,這裏太兇了,太可怕了。”
女賊繼續說道:“可憐你了,過去過的是什麽日子啊。哎呦,我死也不要。你太可憐了。怎麽被欺負地這麽慘。一點公道都不給你。你真可憐,海月!爲什麽啊?你告訴我,我也納悶。你打我也太重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委屈道:“奴才,我一個也指使不動,你叫我怎麽過日子。”
她吃驚了,眼睛睜開得老大。她弱弱問道:“你确定你是老四的女人嗎?怎麽連奴才都指使不動啊?府裏那麽多侍衛,那麽多高手,可是欺負你了。你動一下,人家打你啊。其他女人指使地動啊。哎呦,根本就是一群人打你嘛。你怎麽還手啊。雙拳難敵四手啊。你虧大。你打不過,打不過。”
她繼續說道:“海月,謠言中你很有名啊。不過以訛傳訛,什麽亂七八糟都有。還有人惡毒侮辱你。你在四府坐牢似的,根本動彈不得。你哪裏有空去找男人啊。哎呦,描繪地繪聲繪色,活色生香,可難聽了。我不想聽到也聽到了。你名聲太臭了。”
我苦笑,然後大聲說道:“我連一點油水都沒有賺到。卻被别人侮辱,哪門子道理?放,又不放我走。升,又不升我。把我放在組低賤, 最挨打的位置。我就是箭靶子,其他女人就拉弓射箭。老四寵幸其他女人,叫她們害我。多少人看見了。惡毒無比。”
女賊同情道:“海月,你不該受這麽多苦。我完全了解你是什麽處境了。跟奴婢一樣。”
女賊都這樣了,階下囚了,都能給我這樣的評論。我雖然 微微生氣,覺得沒有面子。但是性命都沒有了,哪裏顧得上體面啊。
我又問她道:“四府的奴婢美女,多嗎?”
她立即點頭,遲疑一會點頭道:“多,擺明很多啊!美女如雲啊!大實話!随便一個女人都美!哎呦,你一般,太一般了。你貨色普普通通啊。奇怪,即便你一個人倒黴,去吃屎,其他女人爲什麽沒有升上去啊?這不應該啊。在底層在腳底下多可憐啊。都是美女,多浪費啊!”
我冷笑了,但是心裏滿意了,她終于說對話了。她已經站起來了,原來我高估我自己了,她很能挨打,一點事沒有。
她看着我,靜靜看着我,她跟我笑了。
我就好心好意回答她, 我問道:“其他人,會比我着急嗎?”
“當然啦,會啊!肯定!會啊!多浪費啊!這麽漂亮,還升不上去,那不是很氣!不過上面會壓啊!上面會狠狠壓啊!難道上面不壓?你當我笨啊。我才不笨。你想升上去。撈到一點點油水。難!難啊!”
她爲了強調難,使勁拍了拍雙手不斷強調道;“難!特别難!太難了!這麽多美女。老四肯定心動啊。老四也是男人嘛。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她自己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了。她都笑得捧腹大笑,開懷大笑,使勁大笑,很有嘲笑我與四府漂亮女人的味道了。
我卻過了一會,見她笑得小聲了。我就跟她這麽響亮說道:“一座城,城裏人想出去,城外人,擠破頭想進去。你說,你懂這個道理嗎?”
“懂!懂哎!這個很好理解!你又沒有吃香的喝辣的。你當然想要出去了。比如說我,我蠻像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回來這兒。啊哈哈哈……我瘋了。我受不了誘惑。你呢?跟我不一樣,還是跟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