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了，我摟抱着皇帝胸膛跟皇帝笑道：“臣妾謙虛，臣妾又承認自己愚笨無能。皇上聽了也要發火。那臣妾總不能倒過來硬說自己很厲害吧？再說了，太子事關重大，臣妾将太子推掉，不是臣妾人不好，反而是大智慧。還有，嬰兒不是臣妾養大的，是奶娘養大的，奶娘不在。臣妾安守本分，會做妃子，不大會帶孩子啊！臣妾與孩子之間，還不如很多嫔妃會帶孩子呢。這帶孩子将就的就是合适合得來會相互融洽愉快。這一點臣妾很愚笨啦。今天下午太子抱過來了，臣妾覺得真心是負責不了。如果是普通孩子，那就當豬一樣養。而養太子還要講究禮儀規矩， 臣妾是萬萬不行的啦。小太子天生聰慧，善解人意，真是一個愛民如子好太子啊。臣妾覺得自己德行禮儀不夠，也不能野養孩子，真心是覺得自己不夠格，不合适啊。還有太子這個人天生霸氣難擋，喜歡獨霸一方，那臣妾就不能帶大阿哥了。”
“朕說你一句，你頂十句。什麽時候話那麽多了？”皇帝怒氣已經消減大半了。
我很高興趁勝追擊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原因，臣妾覺得自己身體未愈，還算痛苦，根本就沒有心思做正經事。我的身體……還不如别的女人。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一個月也就是恢複了。而我是沒有恢複。有些女人強壯，不用做也下地幹活了。臣妾飽受摧殘，身受重傷，真的沒有恢複。”
皇帝一聽，看着我可憐痛苦慌張表情，信了七八分了，然後撫摸我的肚子了，大概也是覺得我生了孩子，沒有恢複。皇帝就後悔來找我同睡了。
但是我聰明在皇帝發怒不高興前機智說道：“臣妾平常沒有事，最怕的是第二次懷孕，生子。臣妾的身體不能再掏空了。臣妾的直覺告訴臣妾的。臣妾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五髒六腑根本就是散了架一樣沒有歸位。說難聽一點，終身後悔，懷孕生子，要了我的命。”
“放肆！”皇帝罵道，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已經聽出來皇帝是真心動怒了。
我幹脆破罐子破摔跟皇帝可憐委屈說道：“之前沒有告訴皇帝是我蠢。逞強的後果是撐不下去了。對别人來說，生孩子是小事，對我來說真的要了我的命。有命賺錢，沒命花錢，太不甘心了生子要了臣妾的命！”
“啪。”皇帝生氣了，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臉色了。
我繼續委屈酸楚說道：“我有什麽說什麽，你還打我。一個受重傷，生重病的人，你非但不關心，你還打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件事情足夠摧垮我了。孩子三歲了，我強撐了三年，不敢往回看，往回想是怎麽過來的。皇帝美女如雲不缺人陪伴伺候，我這條命啊也就我自己覺得可憐。我經曆了什麽？生死抉擇，第二次了。第一次懷孕生子這個階段難死我了。第二次生完孩子到今天，身體難以恢複。第二次足夠将我擊垮。就是臨死前，都是那樣的痛苦。縱使你是皇帝，你對我小氣，你從不給我藥來醫治身體，爲什麽呢？”
守夜的六個宮女嬷嬷都聽到了，跪下來吓得發抖了。
我不怕皇帝，而是對皇帝繼續刻薄挖苦道：“皇上，三年耽誤病情，今天你還有臉來見我。對我是來送行嗎？我知道自己不好，拖累了你，我也不想死啊。這些年走來，終究我還是要病死的。”
皇帝冷漠看着我，根本沒有任何感情與憐憫與同情。把我給氣得不輕。
我機智換個輕松話題道：“皇上，該給臣妾晉級爲貴妃了。畢竟是沖喜，臣妾也熬不了多久了。希望可以感動上天，讓臣妾熬過這次劫難。”
“好。”皇帝很輕易答應了。我看了看六個守夜宮女之一年輕的一個大膽包天敢擡頭的宮女，而且還喜歡表現自己，露出臉來，還跟皇帝對視，簡直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而且我知道她是某個嫔妃的奴婢，居然派來我宮裏守夜。靜距離挨近我了。不知道居心是什麽？但是我非常讨厭她。皇帝也看到了，剛想說什麽，我立即先說道：“尊卑有别。主子說話，狗奴才插什麽嘴啊？不就是跟别人換班了嘛。賤奴婢，沒有經過主子同意居然就派了生面孔接替這麽重要的職務。最好是給我合理的解釋了。”
忽然一個陌生奴婢爬到我床邊了，我惱怒了，正想動手幹掉她。皇帝卻跟她說話了。意思是說她是皇帝一個養寵物的女醫，她居然是一個女醫，天不怕地不怕溜進我寝宮，而且還跟皇帝這時候聊天了。可見在皇帝眼裏我還不如一隻寵物。七分鍾後這個女醫很開心離開了。全身而退。皇帝跟我低頭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我聰明地說道：“前天臣妾去看望皇太後了，看見皇太後躺在軟椅子上了。好像是病了，很不舒服了。臣妾就覺得十分難受，臣妾都覺得自己也病了呢。”
沒想到我終于轉運了，找對側重點了，皇帝看我目光友善溫熱多了。皇帝問道；“皇太後如何？”
我想了想慢慢說道：“肚子疼，眼皮直跳，吃飯不香，喝的水太多了。皮膚暗淡，曬黑了，身體水……不是水腫，胖了。而且皇太後沒有精心打扮，跟平常大不一樣，沒有那個心思。說難聽一點，根本就是不修邊幅。臣妾以爲，太後洗漱也免了，洗澡也免了。白天睡覺，犯困，肯定是晚上睡不着。屋裏空蕩蕩的，好像是心情煩，該不會是摔了很多東西吧。皇太後還說清明節啊，弄個茶會什麽的。不過這是暗語，臣妾還在破譯當中。婆媳暗語。而且皇太後身邊的老人，近身伺候的人沒有看見。太後換了發髻了，不是很合适，太後很喜歡。腦袋上頂個葫蘆發髻，有趣兒。耳環也是葫蘆，兩隻都是葫蘆。身體也發福，變成了葫蘆。臣妾差點以爲太後行爲不檢， 偷情有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