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白佳氏往事

寒冬臘月,北風狂吹,嚴寒刺骨,大雪紛飛。

今天是康熙30年,胤禛13歲。

今天清早五點多,養心殿内。

胤禛早早就來到養心殿自己的書桌上練字彈琴以及畫水墨丹青。這是胤禛最近的功課的。胤禛在康熙跟前長大,除了太子,就隻有胤禛這麽一個兒子是最得寵的,最尊貴不凡的。胤禛從小聰明,沒有受過委屈,沒有缺衣少食的。自然不知道什麽叫民間疾苦了。

胤禛剛剛練字過去十三分鍾而已,忽然有個年齡相近的素白宮服小宮女過來打攪他了。胤禛不悅,惱怒起來,瞪向沒規矩趴在桌子左上角的小宮女,原來他跟胤禛差不多大,長得是秀美可愛,而且随性所欲,膽子極大。從沒有在練字時候受人打攪的胤禛這次氣得不輕。

“來人,把這小宮女拖出去打!重重地打!”胤禛一聲令下,外面的侍衛就沖進來四個将小宮女抓走了。小宮女受驚過度,她給拖走後居然在地上還留有一大灘熱氣騰騰的尿。胤禛明白了,原來是繡花枕頭,居然中看不中用。還以爲小宮女膽子大,有多能耐,就這就讓她吓尿了。很快外面傳來小宮女挨打的噼裏啪啦的打闆子聲音。胤禛哼了哼,對小宮女毫無憐憫,反而更加讨厭。胤禛以爲故意在養心殿外撒潑賣瘋裝可憐,甚至還有撒嬌求饒的濃濃意味,胤禛更加讨厭她了。胤禛覺得這個小宮女很有心機城府,他十分 讨厭人小鬼大居心叵測之人。胤禛心想:“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他。”

但胤禛萬萬沒想到的是四年後,二月份,十七歲的胤禛不得以接了一道聖旨,很不情願被迫接納白佳氏。當時胤禛完全不記得四年前養心殿那個打擾自己練字讨厭小宮女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胤禛卻突然想起來了。此刻,胤禛是34歲了。胤禛今晚在侍妾【白納吉】屋内。

白納吉才十四歲,剛進府三個多月。胤禛卻覺得白納吉端莊得體,爲人恬淡如菊,胤禛覺得很舒服,已經暗中喜歡很久。

兩人在卧房軟塌上小矮桌上對坐對弈。胤禛随口一問:“你在娘家,平日裏都做什麽?”

我是白納吉,其實我在四府過得還行。

我想了想說道:“做夢啊。我畢竟年少,有很多夢要做。不管吃的穿的玩的将來的,都很感興趣。我因爲……腿腳不靈活,限制了我的自由。說起來,早就該告訴你了。”

“沒關系。”老四摸着我的左右雙手說。

我雖然覺得有一點點不好意思。但是我基本上面不改色。老四覺得我果然夠沉穩大方,老四覺得不妥,收回了手。接着随口問道:“你喜歡吃什麽?”

我想了想說道:“辣!”

沒想到我隻是說了喜歡吃辣而已,胤禛犯得着這麽激動嘛?對我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

半個月後

正月十六

我從昨天開始已經有嘔吐惡心的感覺了。我估計是有孩子了。現在是早上,我剛剛在廚房東花廳坐下來。我在第五張角落裏的柱子旁坐下來。老四笑嘻嘻看着我呢。原來都已經知道了。很多女眷用羨慕嫉妒恨或難以置信或古怪眼神看着我呢。雖然她們有友善的,也有不懷好意的,但是一丁點都不影響我接下來養胎十個月的日子。

因爲我是一個忍字功力深厚的聰明人。我最擅長的就是氣定神閑,心神安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很佛系了。

所以白納吉有本事在十月二十七今天中午生下來一個胤禛的女兒了。

胤禛不傻,對我很不錯。摟着我摸着我鼓起來的肚皮安慰鼓勵:“你以後一定要再努力。”

“是啊,努力生兒子。”一個白裙子侍妾盛氣淩人說道。

“她隻伺候胤禛一次就有孩子,你何必話中帶刺?”一個黃裙子侍妾也是好心替我說道。

我機智說道:“别吵了。我剛生了孩子。”

“好我們不吵。”黃裙子女人大方得體,幹脆出去了,免得吵到我。

白裙子女人很不屑跟我說道:“有本事。走着瞧。”

胤禛惱了,我賢惠轉移話題道:“你看我們的孩子。孩子才是……重點啊。”

胤禛一聽,點了點頭,也算是舒心了。

“你不滿直接跟我說。”白裙子女人還在門口聽了一耳朵。胤禛嬷嬷這次鬧了,将她揪着耳朵拉走了。這個女人大概太要臉面了。嬷嬷不客氣當衆将她拖死狗一樣拖走了。以後我就沒有再看見過這個女人了。我也就沒有煩惱了。

我跟胤禛說道:“四爺,我想睡一會,你去弄兒爲樂,去玩吧。”

胤禛眼神古怪不高興道:“因爲她們兩個人打擾你,不高興了?”

一個女醫憐憫說道:“是她胎盤沒有排出來幹淨。隻怕要吃苦頭了。”

又一個女醫說道:“十個裏面有八個女人胎盤沒那麽輕松排幹淨。還要繼續排出來。難免是很痛的。”

老四臉色大變了,他立即問道:“會不會有女人胎盤沒有排幹淨,卻沒有人知道。接生婆也不說,伺候的奴婢也不說。沒幾天,她就因爲胎盤沒有排趕緊而死?”

我茫然害怕說道:“雖然我生了孩子,可是醫道我也不通,我也沒有經驗啊。”

“好,我去問别人。”老四站起來說道。

“會很危險。”一個老嬷嬷忍不住說道。

老四一副終于給我挖到猛料了,我知道過去什麽秘密真相,大有收獲的欣喜表情。

我跟老四轉移話題道:“不過我覺得可能我不是單胎也是沒準。”

“啊?”胤禛驚訝了,屋裏所有人都驚訝了。

我呢将二十多人驚訝了。衆人驚訝後回過神了,開始圍上來了。打算伺候我繼續分娩。

我吩咐道:“我要先方便,我要尿尿。”

“好。”一個公公在門口應道。

十幾分鍾後就是這個公公福氣大,将兩個白胖男嬰抱在懷裏了。他後面是一個馬桶,由他徒弟拎着。

胤禛一看見就哈哈大笑了。胤禛十分歡喜,孩子剛剛抱出來,胤禛就看見紅布覆蓋的孩子性别了。胤禛特别高興,哈哈大笑。

沒想到胤禛立即誇我:“好!白納吉,人如其名。哈哈哈哈。”

我也高興說道:“這是高人給我取的名。”

老四點點頭,忽然他聽到屋裏有新的孩子哭聲。然後門口給公公抱的兩個孩子也跟着哇哇哇哭了,還有隔壁房間還有小格格哭聲了。這下是四姐弟四種哭聲了。胤禛又驚又喜左顧右盼好不高興。

我聰明地說道:“總算我的苦頭沒有白吃。真是可喜可賀。”

“好。哈哈哈哈。”

今年三十四歲胤禛多年難題就是沒有孩子。今天卻給我白納吉一個人破解了。以後府裏不僅有八歲的弘晖阿哥,還有四個弘晖弟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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