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
送陶鸢回家後爲避免人口舌,雲浩就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陶鸢和陶實把裝滿銀錢的荷包倒在炕上,兩姐弟躲在被窩裏開始數銀子,陶鸢抑制不住滿腔喜悅,心想想不到我在古代也可以發家緻富走上人生巅峰!
陶實看着那些白花花的碎銀子也在一旁樂呵呵的笑着。
第二天陶鸢照常起得很早,準備着出攤的東西。
等準備一切以後,帶着陶實又往街上趕去,今天她沒有給傅隐逍送早飯,因爲還在生昨天的氣。
顧盼兒将昨天街上發生的事情向趙青芳描述的繪聲繪色的描述,順便還添油加醋的說着。
趙青芳聽後握緊了拳頭,恨恨的說道“這個陶鸢不把傅家生意交給我就罷了,還去街上搶你的生意,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顧盼兒聽完表姐的話也暗自擔心,昨天街上的場面那可真真是熱鬧,她可從未見到有如此多的人排着隊就爲了買一個小攤的食物,而且傅少爺竟然還爲她生勢。
顧盼兒故作可憐,嬌聲嬌氣的說道:“表姐你可要幫幫盼兒啊,可不能讓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這樣搶了我的生意啊!”
趙青芳眼睛眼裏閃過一絲陰謀,俯向顧盼兒的耳邊輕聲說着些什麽,說罷二人相視一笑。
陶鸢把攤車推到昨天的地方,已經看到有人早早等待了,昨天拍了那麽長的隊伍,路過的人又把街上圍得水洩不通,陶鸢的小吃已經小有名氣四處傳開來。
随着街上此起彼伏的喊叫聲,排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甚至有人慕名而來。
陶鸢深谙此理,等她擺好攤後,還沒吆喝起來,第一位顧客,便要買一兩銀子的蝦尾。
後面排隊的人有些不滿,都害怕自己買不到。
陶鸢看着面前的男人臉上長着橫肉,心中暗暗打鼓看來這個人不好惹,要小心一些!
躲在一旁的趙青芳窺伺現場的情況,到第五個人的時候,兩個粗壯的大漢提着蝦尾來勢洶洶的朝陶鸢走來。
其中一名大漢一腳踹在車攤上,車攤有些不穩的晃動了幾下。
陶實因爲年齡尚小,見到這陣勢有些許慌張,站在陶鸢身側,不敢出聲。
陶鸢看着差點被踹散架的車攤,心中燃起了怒火,瞪着眼睛朝這兩名壯漢吼道“你們幹什麽?憑什麽踹我的攤車?”
另一位大漢看了一眼身邊的大汗不甘示弱,“我們大哥吃了你們家的東西,一回家便開始腹痛打滾,上吐下瀉!你這爛東西把我們大哥吃壞了,老子來找你算賬!”
排隊的人面面相觑,開始低聲耳語起來,剛買完的客人站在一旁不知道能不能吃,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陶鸢看這架勢也便知道了這些人的目的,在現代有人花錢買水軍,有人花錢雇黑粉黑對家,陶鸢冷冷的看着這兩個壯漢,這是有人眼紅她的生意便找人來“黑”她了?
陶鸢清了清嗓子,毫不畏懼,“我雖爲小本生意,在衛生方面我是很注意,不出馬虎的,而且這些小吃每次都會給傅家大少爺拿去一些,若是有問題,我早就被傅家送到官府了!”
有些昨天在現場看到傅隐逍吃蝦尾也沒有任何異常,而且傅家多年來也隻買和吃陶家的魚,這樣想便都忍不住出聲贊同起來,“是啊,陶家和傅家生意往來都這麽久了,也沒見傅家大少爺将她移送官府啊,再者說,昨天傅家大少爺可是當着現場那麽多人的面親口誇贊的!。”
“就是,就是,我昨天也看到了!确實沒有什麽異常!”……
大家異口同聲的爲陶鸢辯護起來。
兩名壯漢頓感情形不對,便高聲說道“那你們意思是我大哥裝病來陷害她嗎?再說了,誰知道傅家大少爺或者他身邊那個侍衛和這個小娘子有沒有見不得人的關系!一直替她打掩護!”
壯漢話一出,人聲鼎沸的場面一時寂靜了下。
趙青芳看這局勢在一旁暗自得意,捂着嘴偷偷的笑,這不僅敗壞了陶鸢小吃名聲還給她安了一個男女私交混亂的罪名,看她可怎麽辦!
這時一個淩冽的男聲喝聲道“是誰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編排我們家少爺!”
兩名壯漢交換了眼神,依舊不退縮,“這個小娘子,在這攤位賣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我打個吃了以後腹痛難忍,上吐下瀉到現在還沒有好,我們過來替我大哥算賬!”
“哦?算賬是嗎?”傅隐逍扇着折扇,步履緩慢的走上前來,目光冰冷的盯着那兩名壯漢,口氣嚴厲像要将人活吞了去,“算賬不錯!何來憑據說本少爺和本少爺的侍衛和這陶家姑娘有見不得人的私情?”
兩名壯漢見前來的人衣着華麗,樣貌不凡,不像似尋常人家公子,又聽這口氣知道這人便是傅家大少爺。
身子微微抖了抖,吞了口口水說,語氣有些弱下來,“傅大少爺,我們這是爲了我們大哥,這才心急口出狂言,您看瞧這便是害我大哥腹痛的蝦尾,傅大少爺,我勸您也别和這女子再有生意往來了,保不齊哪天她給你下了毒。”
傅隐逍擡腿一腳踢在大漢的胸口上,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口氣比剛才還有寒冷,就像沉入海底的冰山一般,讓人忍不住打顫,“本少爺的名聲可是爾等粗俗之人能诋毀的?有毒是嗎?叫人上來查驗一下便知!”
一個身形消瘦的老人,慢步走了過來,大家都認得,這可是街上出了名的驗毒師傅。
老人拿過壯漢手中的蝦胃,用銀針沾了湯汁,拿起來大家都看到銀針開始發黑。
“傅少爺,這蝦尾裏确實有毒!”
衆人赫然,紛紛轉過頭看向陶鸢,似乎等着看好戲。
陶鸢瞪大眼睛解釋着“怎麽可能!我的蝦尾裏明明沒有毒!”
老人把銀針放在鼻子跟前略微聞了下,繼續說道“隻是,這蝦尾裏毒的量也太多了,而且這毒可屬實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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