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話語一落,衆人都驚訝,什麽訛人錢财?不是還錢麽?這到底怎麽回事?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雲浩一臉的冰冷。
“這位大俠,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自己被輕而易舉的制服,他們不敢再對眼前的雲浩有任何的不敬。
“是什麽意思?”
雲浩冷冷一笑。
“據我所知,老人家的兒子差了你們的确是四十兩銀子,幾日前我偶然路過,偶然聽聞你們曾商議,以命消債!”
雲浩的眼中浮出一抹冷意,聽到這話,幾個大漢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向雲浩。
“臭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信不信老子削死你?”
其中一個大漢怒吼道,隻是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
聽到這話,雲浩眼中劃過一道光芒。
“老人家的兒子莫名消失并不是逃走,他根本就是因爲被你們打了沒半條命,不想再連累了父親,所以才會離開,恰巧他臨走之時落下了一個字據!”
說着雲浩從懷裏面掏出一封信紙,上面看不出什麽。
但是落在了那幾個大漢眼裏,卻是一臉驚愕。“怎麽會這樣?我們可是一路摸黑把他丢到了村外的,所以他怎麽可能還會留下這個東西下來?”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幾個大漢,幾個大漢也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話,連忙捂住嘴巴。
陶鸢看到這一幕,又怎麽會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麽,冷笑一聲走上前扶起了老頭子。
“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可真是搞笑,幾位大哥還真是讓小女子大飽眼福!現在有字有據不說,幾位還犯了一條人命,不知道這四十兩的債務還要還嗎?”
陶鸢沒有想到會來這樣一個扭轉。
一個大漢臉色發白,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開口。
“我們根本就沒有把他殺了,我們當時把他打的半死丢到村外而已,我敢保證他沒有死,既然說了以死消債,可是他并沒死,所以至少也還要還我們一半的銀子。”
陶鸢皺了皺眉,隻覺得眼前的人還真是異想天開,到現在還想要錢。
“如果你們還不滾,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到地保那裏,到時候不管你們有沒有殺人,有了我手中的字據,還有這裏這麽多人證明你所說的話,你覺得你還逃得了嗎?”
雲浩看了一眼陶鸢,握了握長劍,适當開口
聽到這話,幾個大漢吓得臉色發白,随後惡狠狠的指着雲浩和陶鸢罵了一句就轉身跑了。
看到幾個大漢跑走的身影,陶鸢便安慰着老人家。
“老人家現在好了,那些大漢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老人依舊滿臉的愁苦,他顫顫巍巍的來到雲浩面前,跪在他的身邊。
“公子是真的看到我兒子了嗎?我兒子在哪裏?我要去找他?”
盡管他的這個兒子太不聽話,我再怎麽樣也是他生的,況且現在兒子生死未蔔,他必須要找到他。
聽到這話,雲浩皺了皺眉。
“我也不知道你兒子在哪裏,當時隻是路過的時候聽到了他們的商議。”
也就是說,剛剛的一席話,不過是騙那些人的。
老頭子微微一驚,他顫顫巍巍的指着雲浩手中的那封信。
“那你手中的白紙又是怎麽回事?不是我兒子的字據嗎?”
雲浩翻開那張紙,隻見裏面什麽都沒有。
“當時隻想讓他們露出馬腳,所以我并沒有證據證明,老人家,這件事就算了,他們估計因爲害怕也不會再回來找你,如若再回來你便去鎮上找地保。”
老頭子反應過來,他正想要開口說道謝的話,結果卻沒想到突然咳嗽出聲。
看到老頭子這樣,雲浩臉色一變。
隻好帶着老頭子一起去了附近的醫館。
陶鸢正要跟去,但是後面看了一眼老頭子的攤子,她歎了一口氣,要是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話,這攤子回來之後就不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便推着攤子一起跟在老頭子的身後。
到了醫館,老頭子便進去醫治身體。
雲浩和陶鸢默默的站在醫館門口。
“雲公子怎麽會出來?”
想到傅隐逍的吩咐,雲浩皺了皺眉。
“少爺本來出來讓我跟姑娘說一聲,希望姑娘能夠中午和晚上都将菜送過來,結果不曾想遇到這種事。”
陶鸢挑了挑眉頭。“沒有想到,看樣子外表冷漠的雲公子倒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聽到這話,雲浩微微一頓,側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陶鸢,正好對上那一雙笑盈盈的眼,下意識的回過頭,雲浩隻覺得臉上有些燥熱。
“在下要告知姑娘的已經完了,若沒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回去,畢竟少爺還等着我。”
陶鸢也不再繼續逗弄眼前的男子,嗯了一聲便回頭看向醫館。
過了好一會兒,這醫館大夫終于診治完畢。
陶鸢走進去便看到老頭子正靠在床頭休息的模樣。
老頭子看到陶鸢,下意識的就想下床道謝,卻被陶鸢給攔住了。
“老人家有傷在身,還是不用再跟我抱歉了。”
聽到這話,老頭子臉上一臉的感動,他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這位姑娘,老頭子真的太謝謝你和那位公子了,如果不是你們,今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陶鸢搖了搖頭。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
老頭子臉色黯然下來,他歎了一口氣。
“雖然這件事暫時解決了,但是我還是想起我的兒子,如果他就是一如我所想的,因爲賭輸了所以才離開村子的話,我還好受一些,可是如今卻說他被打來隻剩下半條命,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
盡管兒子再不聽話,可那也是他的。
雖說他已經沒有享受天倫之樂的心思,但是也希望自己的兒子健健康康的。
“老人家,我相信你的兒子一定還是平平安安的,你也不用太傷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才好。”
聽到這話,老頭子卻是搖了搖頭,一臉苦笑。
“雖然說我這兒子不懂事兒,可是我一輩子都是爲了他呀,我所賣的燒餅每一分錢都是爲了給他娶媳婦的,如今我兒子生死未蔔,能讓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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