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心裏非常的惱火,都這麽大一個人,爲了一點點的兒女私情,竟然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想想就覺得來氣。
“你看我立刻回去。”傅隐逍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去,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成分在裏面。
傅盛烨一向都被傅隐逍管教嚴格,他是從心底害怕這一個父親的。于是隻好跟着回去。
太子繼續在附近蹲點,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麽人在做妖。
回去以後,傅隐逍這也忍不住他的火爆脾氣了,直接就想要懲罰傅盛烨,讓他面壁思過。
陶鸢心知道兒子心中的苦惱,現在懲罰他,隻會讓他的覺得更加的難受。
“交給我吧。”陶鸢勸說傅隐逍。
傅隐逍一時間竟然不願意放手,拉着傅盛烨,想要進他們的書房,“一直爲寵着他,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否則他總以爲自己的生命是多麽的可笑。”
陶鸢看到傅隐逍實在是氣得不輕,放和緩了語氣,說:“責罰他隻會讓事情往相反的方向發展,沒有半點作用,而且憑他現在的心情,聽不進去你的勸說,你隻會白白的忙活。”
此刻,傅盛烨就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的站在他們兩個面前,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們說的話語。
傅隐逍有頭看了一下他,心裏頓時就覺得陶鸢說的有道理,咂咂嘴巴,自己就離開了。也算是就這樣放棄了。
陶鸢心疼傅盛烨就拉着他的手,帶他回房間休息。
太子在然後邊繼續搜尋,這裏一片空曠,如果真的有什麽人在這裏憑空消失,除非是跳河。
太子甚至想要讓人下水尋找。然而,就在此時,他看到河的對面,有一個可疑的身體,快速的逃走了。
他本來想要追過去的,可是那一個是身影似乎對這裏非常的熟悉,一下子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太子發現她的身影,确實跟褚楚有幾分相似。
他們追了一段路程,也在附近努力的尋找了一番,找不到以後,看着天色漸漸黑下來,害怕傅心鸢在家就擔心,就回去了。
傅心鸢果然一直都等候在門口,洛溪一直坐在她的旁邊,陪伴着她,相當的忠心。
太子看到她,有些心疼,馬上就迎過去。
“你怎麽就來這裏了?”太子伸手就扶住她,一同回去。
他們一邊走着,一邊說着話。
“我弟弟如何,找到了沒?”因爲傅家現在都忙活着給傅盛烨張羅,沒有時間過來告訴傅心鸢傅盛烨已經回去的消息。
“放心吧,我們已經找到他了,現在他已經回府了,你爹爹看守着他,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太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
洛溪默默的跟在後面,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些。
可是太子後來還是讓她先回去,因爲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對傅心鸢說,不想要讓她聽去了。
洛溪就走了。
傅心鸢看得出來,太子是故意讓她離開的。
“你故意讓她離開,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嗎?”傅心鸢心靈聰穎,一眼就看出來了。
太子并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帶着才回到房間,關上門以後,才告訴她,在河邊看到可疑身影的事情。
太子現在感覺也解釋不通了,他說:“會不會是褚楚真的複活了?”
傅心鸢搖頭,不可能,她是親眼看着褚楚被拓跋盛刺了一劍在腹部,就算是她還存活着,傅盛烨親自把她埋葬了,那也不可能爬得起來。
“會不會是其他的什麽人故意作怪?”傅心鸢坐在她的床邊,側着腦袋思考着。
太子也把目光看向了窗戶,望向了外面的遠方。
又過了一會兒,傅心鸢恍然大悟,說:“會不會是拓跋婕?”
說出來以後,她自己又搖搖頭,把這一個想法給否定了,因爲她是親眼看着拓跋婕死在拓跋盛的劍之下的。
太子起身,要扶着她躺下去,“好了,很晚了,也不必多想,此事我定會讓人去調查清楚,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傅心鸢突然就撒嬌的問道:“你不陪我一起嗎?”
太子寵溺的在她的額頭前落下一吻,解釋說:“我現在還不想睡,先去書房看一下,先睡吧,一會我過來陪你。”
他自己還睡不着,想要去書房看一會書,或者是思考一下今天的事情。
走出傅心鸢房間的大門以後,他遇到洛溪走不來,就讓她不要去打擾傅心鸢了,說她已經睡下了。
洛溪隻好回去。但是在離開的時候,她甚至還滿意地揚起了嘴角,好像感激太子讓她今天晚上不用去陪伴太子妃。
太子看着她的背影,這些天,她在這裏雖然勤勤懇懇,對傅心鸢也表現出十分的忠心,隻是一直都不知道她的來曆,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太子叫來自己的暗衛,讓他們秘密調查一下洛溪到來曆但是不能打草驚蛇。
隻是經過一番調查以後,暗衛告訴他,洛溪隻是京城一個醫學世家的普通女子,因爲父親也學醫,就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一些,後來她自己又跟着學習,就有了今天的成就。
暗衛還拿出了他們家的族譜,确實隻是一戶非常簡單的醫學人家。
太子就放棄了對她的繼續調查。
洛溪對此一切都知曉,隻是默默不說,她的嘴角邊始終挂着一抹邪惡的笑容。
如果不仔細看,隻是以爲一種普通的微笑。
夜半,大家都已經睡下了,洛溪還沒有睡覺,她好像在等待着什麽人。
直到空中的宮女太監都已經不走動了,她悄悄穿上夜行衣,走出去了。
在河邊,她跟一個神秘的人見面,這一個人,全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頭上還戴着一個帽子,臉上戴着一個面具,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從那雙眼睛裏可以看出來,是一個帶着仇恨的人。
洛溪與他并肩站着。